她的容貌颇为清秀,实际上比电视剧中的郝老师看起来要年轻许多,但是要说比郝老师更胜一筹,那自然还是有所差距的,否则,那个貌不惊人的于海棠又怎会成为了厂里的红人呢?也正是因为她,这部并不算太受欢迎的剧集,却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走红了。
秦淮茹亲切地向沈成毅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沈成毅则是在孙大妈的带领下,来到了那间空荡荡的屋子门口。这是一个典型的三进四合院,与电视剧在大棚里搭建的场景有所不同。电视剧往往只聚焦于主要人物,因此,除了全员大会的场景,其他的背景人物几乎没有展现过他们的生活。
四合院的外墙采用的是大块的蓝砖,这种砖在当时也被称为青砖,偶尔几处蓝红砖相间的部分,是后来新开的大门,为了能够容纳更多的居民。与剧中所展现的不同,剧中似乎只有傻柱一个人住着三间大堂屋。在六七十年代,京城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建造新的房子了,而进城的人却越来越多,许多院子都搭建起了小屋。如果傻柱和聋老太太敢独自占据三间房,那么他们恐怕早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孙大妈带着沈成毅走进了堂屋,推开了堂屋东侧的一间屋门,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老宋这个人,真是收拾得干净利落,他并不是被裁员遣返回乡,而是调回了总厂,算是一种升职了。他带走这些破旧的家具,真是有些让人看轻了。”孙大妈继续说道,带着沈成毅来到了旁边的东耳房,这里也是空荡荡的,一些琐碎的垃圾还没有被清理干净。
“这间房比较小,墙上原来有个小门,与堂屋相通,你可以找人把它打开。至于这个门,我觉得还是被封上比较好。”
孙大妈领着他们进了堂屋正中的房间,说道:“这间房曾住着一位资深老工人,因子女都在外地,前些年被安排回乡。暂无人居住,便保持了原来的样子。你们两家的大门正巧都在这间屋内。”
沈成毅微笑着说:“有个睡觉的地方我就满足了,如果房子紧张,那间小屋可以分配给别人。”孙大妈轻拍他的手臂,低声说:“别客气了,王主任和厂长都认为,以你的地位应当住进楼房,只是目前那边没有空位,才让你暂时住在这里。相信大妈,按照规定行事就好。”随后,孙大妈继续向他介绍其他邻居。
他房门对面的房间,住着一位让人又爱又恨的熟人傻柱,这家伙离开时也没关上门。沈成毅从门外瞥了一眼,室内并不算乱,不知是否是秦淮茹刚刚收拾过。西耳房住着一户人家,门窗紧闭。西耳房旁边,有条通往后罩房的通道。三进四合院相较于两进四合院,多出了后罩房。后罩房有的甚至比正房还要高大,主要是为了抵御冬天西北风。后罩房一般分为三组,中间是三间,两侧各两间,门窗对称。在西耳房这边,半间房被改造成通道,从中院可以直接进入这里。
在这个安静的院落中,居住着几位不同寻常的房客:有和蔼可亲的二大爷刘海中,聋哑的老太太,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反派角色许大茂,此外,还有两家普通居民。院落的东边厢房共有三间宽敞的房间,另加一个侧室。紧邻刘海中那边的房间,住着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剩下的两间房则分配给了易忠海,而侧室里也居住着另一户人家。西厢房的结构与东厢房相似,秦淮茹一家便安顿在那里。
一天,沈成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秦淮茹住所的窗户吸引,只见两个小脑袋一闪而逝。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好奇地询问她:“你听见了吗?刚才孙大妈说,那两间房都给了那个年轻人。这怎么行,我们家棒梗也需要一间房啊。你难道没有和易忠海提过这件事吗?”
秦淮茹显得有些尴尬,低声回答:“那两间房现在还没空出来,我打算等他腾出房间后,我们立刻占领,然后再找刘海中商量。”
贾张氏不满地嘟囔:“真没用,如果我的东旭还活着,那两间房早就属于我们了。我可怜的儿啊。”她一边说,一边用她那干涸的老眼抹去并不存在的泪水。
沈成毅和他的同伴们回到前院,那里有五间朝南的倒座房,其中一间还带有一个小巧的月亮门,位于大门口的右侧。实际上,门口的左侧也曾有一个月亮门,但不知何时已被拆除。阎埠贵就住在左侧的房间,他的房门正好嵌在门洞中。在古代,这通常是门房的家,负责看门迎宾。沈成毅等人离开四合院,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孙大妈热情地邀请沈成毅和小张到她家用餐,但两人婉言谢绝,表示需要回轧钢厂收拾行李。孙大妈还是让他们记住,以后遇到麻烦可以随时找她,沈成毅点头答应,与小张一同骑车返回工厂。随着工厂下班的铃声在初冬的傍晚回荡,回城的宽阔大街上,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的人群,虽然身体疲惫,但脸上却洋溢着回家的喜悦。几辆脚踏车穿梭其间,速度时快时慢,行人的眼中难以掩饰羡慕之情。
沈成毅离开的四合院,随着下班的人流逐渐变得热闹起来。院子里,阎埠贵三大爷先行一步回到屋内,从他妻子的口中得知有个年轻人要搬进中院堂屋,他不停地抱怨,目光不时投向中院。
阎埠贵有个绰号叫“阎老西”,其与那位掌控晋地的“阎老西”关系未知,如果说他们之间有联系,那可能就是他们都以吝啬著称。阎埠贵有些“狡猾”,喜欢斤斤计较,生活节俭,这里计较一点,那里计较一点。虽然有时让人恨得牙痒痒,但这个特点也让人对他爱恨难明。这时,他又开始摆弄那几个已经枯萎的花盆,似乎他还未从秋天的气息中回过神来。
“哟,三大爷,就剩这几根干枯的花枝了,你还这么虐待它们,非得把它们剥皮拆骨啊?”
“傻柱回来了?”阎埠贵转过身,首先看向说话人手中,“嘿,兄弟,今天怎么空手而归,没带点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