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有问题？”
赵开明根本不理会王小明是为了什么离开会议室，此时的他正在心中引动着属于他跟许愿鬼之间的灵异联系。
“我许了一个愿望？”
“不可能！”
赵开明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向许愿鬼许愿的代价是什么，没人比他更为清楚。
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女儿、父母等等，就是因为他的愿望而死去。
一个亲人的生命，换来一个愿望，这让赵开明怎么愿意动用它的力量。
但……
在赵开明阴着脸思考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是王小明。
他的脸色依旧平静，让人看不出端疑。
坐在椅子上又转头看了看室内，没见到杜崖的身影使他有些疑惑。
“会议继续。”
……
……
……
等这些驭鬼者相继离开，王小明独自坐在桌前，手指轻轻点着桌沿，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王教授。”
杜崖见王小明没有离开，而是独自留在会议室，哪里不知道这是在等自己现身。
他笑着出现在王小明对面，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时间，重启，不知道是你本身厉鬼特有的能力，还是厉鬼深度复苏之后产生的变化？”
王小明毫不客气的问着，他知道杜崖愿意出现，也就意味着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杜崖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非常愿意回答。
“这是厉鬼深度复苏之后拥有的能力，用杨间来做比喻吧。”
“他的猩红鬼眼数量达到六个的时候就张开了鬼域，但属于颜色特别，能力很普通的鬼域。
这时候，可以将这阶段的鬼域称为第一层鬼域……”
王小明越听越对杨间身上的鬼眼感兴趣，如果按照杜崖的“鬼域层数推论”，杨间成长起来后完全有能力担当“队长”大任。
可从刚刚杜崖出手时，毫不费力便压制八只眼睛的杨间看，又感觉不对味。
更奇怪的是，杜崖为什么要用杨间的鬼域来分析那个推论，而不是用自己本身的鬼，更熟悉的解释起来不是更准确吗？
“按照你的推论，在刚刚你不应该这么轻松就压制了八只眼睛的杨间，”
当然轻松，如今杨间使用的鬼域，其恐怖程度还属于一层。鬼眼没有在鬼眼中展开鬼域，那么属于它的鬼域强度永远只有一层。
他的鬼域要想发生质的变化，就得找到运用鬼眼叠加的办法。
杜崖对此只是一笑，淡淡说道：“他还没找到叠加鬼域层级的方法，数量再多也只是增加鬼域影响范围罢了，强度上没有太多变化。
加上我那时又是突然出手，压制起来自然容易。”
“原来如此。”王小明点点头，转而跟杜崖讨论起笼罩在大昌市上空的鬼域，或者说，饿死鬼。
关于饿死鬼的规律，杜崖没有私藏，包括“呼吸致人怀孕”也说得明白。
“看到，碰到，听到，这些规律确实简单又高效，加上有源头鬼鬼域加持，人们在不经意间就会被饿死鬼盯上。
侥幸存活，也有被厉鬼寄生的可能。”
“按推论，有你在，饿死鬼处理起来并不算困难，我们现在只要找到源头鬼即可。”
王小明还算比较乐观，再听杜崖说了那么多，心中对于怎么处理饿死鬼事件，也有了大概的计划。
不过杜崖可不会认为，光光自己这个“它”奈何不了的人，是不会让“它”放弃饿死鬼的。
没错，饿死鬼事件解决起来最困难的，不是解决饿死鬼本身，而是解决饲养饿死鬼的许愿鬼。
像饿死鬼的鬼域强度为什么那么高，能完全隔绝总部的支援，让总部驭鬼者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还不是许愿鬼出手了。
要不是杜崖的诅咒索命鬼，连鬼眼之主所在地都能入侵，恐怕他也没办法依靠“渡鸦传送”进入大昌市。
王小明看出了杜崖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看好，他又沉下心思将一切因素过了一遍，最后想到了杜崖曾经给过他一张纸条。
“看来，是赵开明出了问题。”
杜崖见王小明已经猜到饿死鬼不好解决的根源，便不再将赵开明和许愿鬼的信息隐瞒。
“对，赵开明身边的鬼，我称呼为许愿鬼，如名所示，可以向鬼许下愿望，鬼就会完成该愿望。
但代价，就是失去自己一个亲人，没有亲人就死关系密切的友人。
它的恐怖等级非常高，饿死鬼鬼域正是有它的加持，总部驭鬼者才没有办法突破鬼域前来支援，且有重启的能力。
除了被它缠上的人克制自己约束厉鬼，别无他法……”
后续杜崖还道明了赵开明跟许愿鬼的关系，包括许愿鬼通过赵开明饲养厉鬼，培育鬼躯。
“还有这种厉鬼，赵开明真是罪无可恕！”
会议室桌面上那台黄金手机突然蹦出赵建国的声音，很显然，这台手机的后门已经被总部激活，两人之间的对话早已经被听得真真切切。
杜崖摇摇头，平静道：“赵队长，你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先不说对刑警本人的影响，要是此时正好有种厉鬼，能通过电话杀人，你们市外的指挥部恐怕已经死绝了。”
这并非杜崖危言耸听，原著中赵建国真就因为让手下打电话给“鬼笑·童倩”，导致一整个联络室的人死光光。
而他也因此下马，给高层“踹”去看大门，自己本身好像还出问题了……变得喜欢看报纸了。
“杜崖，这是总部为了嘟嘟嘟……”
王小明闭着眼睛按在手机挂音键上，看着杜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
“不好，杨间他们有危险！”
刚刚听杜崖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入迷，他把饿死鬼吞噬鬼成长和自己派杨间等人去找鬼之间的联系给忽略了。
后面听到许愿鬼在饲养饿死鬼后，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挂断电话时，他才想到，自己派杨间他们出去寻找鬼，恐怕正中赵开明与鬼的下怀。
“杜崖你快去支……”
“等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杨间他们可能会遭受危险了？”
杜崖点点头，又摇头，看得王小明很不理解。
“跟在赵开明身边的何川、叶枫已经死了，杨间他们倒是还在搬运黄金，去筑造庇护所。”
？？？
王小明显然被杜崖的话又给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两人减员。
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三只厉诡，已经落在饿死鬼手里。
“这么快……”
王小明阴着的脸愈发冷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