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回乡归园田居

沙枣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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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我的田园梦和老单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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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田园梦和老单有所不同

老单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回归自然本身,清晨念作,白天打坐,寻找内心的平静。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

现在,我居住在大山树林的山村,不买房、不买车、不应酬、不熬夜、不加班、不饮酒、不买奢侈品;除了基本的买菜买水果开销、偶尔进镇里买菜的公交费用,基本上没有其他消费行为。

我对他说:我马上退休了,一直梦想有个像老家老屋一样的房子,有大大的院子,在院子里可以劳动,植树养花种菜,喝茶晒太阳,聊天吃饭,也可以到村子里串门找人聊天。与儿时的朋友聚会,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

老单鼓励我也在山村租一栋老房子,来这里归园田居,和他做个邻居。

我们俩在山村里走一走,看一看,他领我去考察。

去往山顶人家的这条土路并不很长,大约也就二三里地。道路尽头,就是我们刚才在山顶看到的那栋老房子。偌大一个地方,其实只住了一户人。

走近了才发现,这户人家其实有三栋房子,边上是两栋土坯房,破而旧。

秦岭山里的人,在外奋斗了一辈子,把打工积攒的一点钱,最后又都投入到了出生之地,但在大部分人眼里,这个地方确实有点太偏了,总觉得划不来。

我看着这个破旧的房子,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老单说:不过,人的情感很特殊,尤其是对生养了自己的地方,乡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延续到了我们对土地、庄稼、食物,甚至是气味、色彩、形状的态度。

这栋一字排开的老房子,如今呈现出三门三窗的格局,应该住着一家两代人吧。这栋老房子看起来很有生机,对联鲜红,柴火整齐,屋檐下没有堆放任何别的杂物。

老房子门前的院坝,是用水泥硬化过的,里面停放着两辆摩托车,摩托车都用彩色塑料布盖着。就在院坝最左边,烧了一盆火,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围坐在凳子上烤火。两个老人,年纪都很大,穿得都很破旧,静静地坐在屋檐下,手里分别端着一个饭碗。他们身后,是一栋两层楼高的老房子,白墙灰瓦,老房子背后,满山的竹林青青。

光阴荏苒,面对阅尽沧桑的老墙,静悄悄保持原状,敦厚夯土墙、裸露的椽檩、青黛的细瓦、包浆的竹椅……安住在属于自身的氛围,居者以其为榜样,获得欢喜自在的状态。

这栋老房子其实很气派,也很规整,它的白墙上写着一条醒目的标语:人人当好护林员,保护绿色大家园。

后来走远了一些,我又回头仔细瞧了瞧这栋老房子,确实是很好看,尤其是屋背后那半山的翠竹林,生机勃勃,与白墙灰瓦相互衬托着,显得很有韵味,很有中国风。

在秦岭山里面,一栋老房子,只要还有人住着,其实是很难坏的,一旦没有人住了,坏起来就特别快。就在刚才那栋写有标语的老房子上方不远处,小河沟对面出现一片残垣断壁。

这原本也是秦岭干沟一户人家的老房子,只是当主人搬走之后,随着时间向前推移,老房子的屋顶塌了,瓦片上也落满了叶,长满了草,窗户洞开,仿佛马上就要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我隔着小河沟从正面望过去,老房子的基本框架还在,只是四周毫无生机而已,我仔细看了看屋顶,屋顶盖的是石板瓦,这是山中最典型的建筑材料。

再换一个角度,在一棵还挂满了黄叶的大树衬托下,老房子恬静而安适,眯缝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山有一沟,沟有一房,房是石板房,无人居住,荒废已多年。可这栋房子多美呀,门前有一条小河沟,小河沟中流水潺潺,尤其是岸边还有一棵老树,老树树型优美,上面挂满了金黄的小碎叶子。

看了这些,有满意的地方,也有不满意的地方。

喜欢的是,有一栋两层小土楼,楼前竹篱流水,尽显田园禅味。一楼客厅,二楼卧房,视野好,能看山,墙顶一面小圆窗,早晨睁眼就想到外面林雾弥漫,神清气爽。

我就喜欢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视野,这样的境界,如果我要回归田园,一定要选这样的房子。

你别说这个想法,我以后还真的实现了。

不满意的地方是,这个地方离大城市太远,高自己工作的地方也太远,离自己的家更远,很不方便。

我还不是真正的隐士,也不想隐居世外,过着隐姓埋名的苦行僧生活,像老单这样,平时十几天下山去赶一个集,都是步行,沿着山路走,买点煎饼、馒头、大饼,买袋子盐,吃自己种的菜。但是我的梦想没有你这么野,你看你这个地方,天高任鸟飞,飞的没有了踪迹,别人找不到你,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你看你这院子,房子前面有一亩多地的敞开式院落,篱笆墙有花,院外也没有遮挡,开阔朝外,前而的大山是你的围墙,树是你房子的篱笆,这也太大了,这是海阔凭鱼跃。

你这里最大的缺点是,太偏僻,山上没有电,没有网络,享受不了现代文明,过着野人般的日子。

老单却不这么理解,也许是自嘲,也许是得益,也许是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他眯眼看着前面的山说:我也不愿意看电视,没事就看看书,喝喝茶,晒晒太阳。我觉得生活很幸福,很知足。”老单说,其实了解太多的事也没什么好处,世界上哪个国家发生了什么事,哪里发起了战争,哪里又发生了火灾等;还有别人买什么高级轿车,娶了多么漂亮的老婆,买了几百万的别墅,谁当上了什么样的大官等,这些事了解多了,除了劳心费神外,对自己的生活没一点好处,反而会产生负面情绪。

我不赞同他的观点,现在是信息社会,怎么能够脱离社会,不了解外面发生的事情呢?

没有网络,怎么和家里人联系?一旦发生的什么情况和意外,如何紧急处理?

再说了,他这里有点偏远,回一趟城里的家,要开三个小时的车。

我的想法是找一个离城不远的地方,路程不远,来去自由,做到城乡结合,城市文明与乡村淳朴相结合,工业和社会信息化文明与乡村的优美环境和自然风光相结合。这样做可以依托大城市的优越生活环境,可以依托单位的福利支撑,可以与家人随时保持联系,可以到不远的地方购物消费,甚至是医疗保健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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