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呀，师姐表示很佩服。回头就买机票，下飞机再接。”
彭海急忙说：“什么时候出发，身份证给我，我来买机票。去了很多次，可以当向导。云南蚊子多，可以帮你拍蚊子。”
“谢谢师兄。咱们明天就出发，早点回来开分店。呐，这是身份证。”
“走，吃饭。广州酒家，大吃一顿。”
奔驰车飞起来，左右乱窜。
两个老头兴奋得哈哈。
忘记了后座花容失色的师妹。
哗，彭山彭海出现在华农大师姐粥粉店。学霸师兄还带了家属，孙字辈的娃娃都抱了来。
“服务员，老板娘呢？”
“咦，刚刚还在呢！一眨眼不见。”
“喂，师妹，在你店里吃饭。吃完去湖边走走。”
“哦，师兄呀，刚有事走开。您先吃。吃完到红满堂侧边龙眼林电话我。”
“好。”
师兄们吃得开心快乐满意。
苏素在后厨和师妹们包着饺子，心儿扑通扑通。
一脸诗意，满心欢喜。
“老板娘，您在这，有客人找。”
“嘘！”
脸上胭脂红起起落落似荷瓣。
龙眼林里，彭海望着洪泽湖面千娇百媚玉荷朵朵，柳风中摇曳婀娜多姿。
唉，怎么还没来？
对岸，柚木树下，苏素放慢了脚步：这么老了，再拍拖，小小师妹们会怎么看自己呀。
再转个弯就到，彭海山一样的身影映入眼帘。
嗯，普通师兄师妹聚会，人数少一点而已，不稀奇。
“师兄好。不好意思，久等啦！”
“哈哈，没事。荷花好美。现在特别美。走。那边还有睡莲。”
慢慢走到一大片睡莲边。
“相对来说，睡莲花更娇柔含蓄。荷花显得热烈奔放。所以，莲叶何田田，更多描写的是睡莲。”
“精彩。师兄可以写散文啦！”
“看到你有感而发。上午见华农婷婷荷花，现在赏娇羞睡莲。”
目光炯炯。
这辈子第一次在女生面前这样说。
这辈子第一次这样赤裸裸直视女生。
睡莲的红落在她脸上，无限温柔。
走走停停，月儿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心儿恰似唐诗宋词，一会儿激昂一会儿忧愁。
“素。明天坐飞机，行李准备好没？”
“嗯！还准备了保济丸。”
“太好了，真周到。外地饮食不习惯，常闹肚子。”
“会晕机不？”
“不会，壮得很。童子功练了几十年。看。”
一拳打在相思树上。哗，树身居然抖了抖。
龇牙咧嘴，手乱甩。
抿嘴笑。
湖边小径转出就是干部培训楼边的一小片紫荆花树林。
落英缤纷，残花燃烧。
昏黄中，一位短发青年拿着一根枝条往一位长发姑娘身上猛抽。
红色长裙的姑娘双手挥舞，不停抵挡。
彭海一个箭步冲上去：“住手，住手，不能欺负女孩。”
姑娘转头看，大叫：“师姐。”
跑过来抱住苏素。
他紧紧抓住他的手：“哼，一个男人，欺负女孩，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咱们过过招。没本事，跟我去派出所。”
耀武举起一只手：“大哥，我投降。很佩服您见义勇为的精神！”
“那就跟我走。看你就不是好东西。”
苏素哈哈大笑：“师兄，厉害，八千农军总教头被你抓住，还投降了。”
“哈哈，耀武，看你就不是好东西。就说嘛，小气鬼，懒鬼，嗯，还有讨厌鬼，就是坏蛋。”
彭海也哈哈大笑：“原来是耀武师弟。不好意思。神拳侠侣练武呐！幸会，幸会。唉，我也是武痴，练来看看。”
他抱抱拳：“大师兄好。佳偶面前兴兵戈，很煞风景。我们也累了，走，宵夜去。向大师兄取经，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
“对。难怪还有大才子名号。还是学习委员兼宣传委员。好，聊聊抓小偷，迎新生。百闻不如一见，还是很普通的嘛！”
“哈哈，有人说我有四只手呢！”
“对呀，我也纳闷，难道学校开了一个生化专业？”
“师兄好幽默。”
经过题字石，耀武默默尊敬了几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晚上练完武后就这样做。
彭海暗想：好一个志向青年。
边走边聊，出校门。
唐朝依偎在苏素师姐手臂上叽叽咕咕，刚到题字石边。
“师姐呀，有男朋友啦！还是师兄呢。”眼睛忽闪忽闪，睫毛抖动。
苏素笑起来：“顽皮！”
“哪一级的呀？”
“62。”
“哇塞，好耶！钻石男。干啥的呢？”
“原来是土化老师，前几年响应号召，停薪留职，下海。现在华师后门卖电脑。”
“呀！怎么遇见的呀？”
苏素大致说了一遍。
“啊，缘分呐！奇缘呀！老天注定你们互相等了几十年呀！好感动呀！想哭了。师姐，师姐，紧紧抓住他。”
“也觉得奇怪呢！市场调研居然钓到鱼儿。见面就有一点心动，幸亏是师兄。”
“哈哈，那是一见钟情呀！好呀。柏拉图的爱呀！”
“唉，当年那一段甜蜜燃烧的爱情，刻骨铭心。以为永世不忘，一直跟随残躯上天堂。和你们相处一段时间，青春在燃烧。过去已经成灰，撒进土里成为红花羊蹄甲的肥料。新生活就要开始。改革开放不仅仅是经济，思想也要，扬新去旧，重新出发。”
唐朝鼓起丑陋小掌：“好呀，好呀，说得真好呀。扬新去旧，重新出发。真好。”
过了红绿灯，看见店门口四方桌边，耀武手舞足蹈，眉色飞舞。彭海不时哈哈大笑，点拨几句。
“小气鬼，又在吹牛啦！”
“哈，小小师弟很精彩。不是吹牛，是在写小说。”
“大师兄，真的，不写小说。小偷被老贾一招横扫千军干弯腰，朝着赖皮深深鞠躬。”
苏素忍不住大笑：“这孩子，前段日子心事重重。在你面前自然放纵，天空海阔。”
“哈哈，描述演示都很精彩，可以上台表演。咱们学校要搞个表演系，你做教授。”
“真的？多招点女生。师弟们就不用到处抢女朋友。现在小偷少了，英雄不好做。”
“对。学校就是考虑到这一点。虽然禁止早恋，但是保持深刻同学关系，毕业就恋爱结婚。”
唐朝鼓掌：“大师兄又发明了恋爱新名词，好耶。”
“还有？”
“我妈妈发明的亲密同学关系。”
哈哈，彭海笑出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