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中午，德宏黄叶子欢刘云值班。午饭后回去休息。晚上继续。
菜式固定，生手变熟手，接待能力提高很多。
看着愉悦进餐的食客，井然有序的人流，必和嘴角上扬。
赚钱不是很难！
“哇，好恶心，好大一只蚯蚓。老板，老板，赔钱！”
一个中年男人狠拍桌子站起来。同桌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干呕。
必和赶过去，连声道歉！
一只大蚯蚓在粥里耕耘吃鱼片。
“对不起，免费换三碗，好不？”
“难怪味道这么好，原来加了蚯蚓。加了大蚯蚓！不吃了！”
男人一边叫一边走，三人扬长而去。
附近几位食客也干呕着离桌而走。
“粥里有蚯蚓啊，炒粉也有啊，还在爬啊！”
必和眼睁睁看着客人全走光。
同学们傻眼。
子欢看着碗里的蚯蚓挣扎出来在桌面蜿蜒。
真想一口吞了。
“是不是我没洗干净啊！”唐朝仔细回忆。含泪走到后厨认真查看，没有发现。
耀武检查了所有餐具厨具，空。
六妹笑了笑，柔声：“别找，别难过。他们带来的。反正客人太多，休息一下。”
德宏跑到一碟肠粉边，蚯蚓先生正努力往外爬。
黄叶说：“这么高温蒸不死？”
子欢：“记得那几个人的样子，下次不接待！”
赖皮：“挂一个招牌。本店绝不放蚯蚓。”
一位老伯走过来：“一碟廋肉肠，一碗鱼片粥，一盘牛肉肠。不要蚯蚓。”
六妹哈哈大笑。
同学们面面相觑。
吴必和：“老伯，小店从不放蚯蚓！为何这样说？”
他指指远处农行门口：“那边有广告。”
走出几步望过去，几个穿黑衣服汉子抬着几块木牌子走来走去。
几个血红大字：工地仔，大蚯蚓，调味香。
必和跑过去揪住一个衣领，耀武跟着。
“你们干什么？血口喷人。抓你去派出所告你诽谤。”
“小弟弟，别胡说八道，挡着老子发财。一个小时十块钱呢！”
“谁叫你举牌？”
“不知道。一个老头。已经给了二十。举到十二点，再给二十。”
“这里一百，别举了。”
“好。明天再举。”
汉子们高举钞票欢呼而走。
顾客慢慢多了一点。
必和站在路口张望。东江路口走出来几个大妈，举着牌子。
“大妈，认识牌子上的字吗？”
“管它！举着牌子就有钱。”
“你们这是诽谤，犯法的。”
“呦，小弟弟，吓我不识字啊！举个木牌子犯法，叫警察来抓我们啊！”
耀武掏出一百元。
“小弟弟，别人给了两百。”
走进东江路，四处张望，没有一个嫌疑。
看见老熟人开的粥粉店。
“呦，耀武大才子，很久没来光顾。吃啥呀？”
“阿姨，不吃。问件事。”
一五一十说了蚯蚓的事。
“唉，这群人就是欺负新店。当年也是这样，花钱搞掂。路口举牌的几个大妈每个给两百。我呀连续给了三天。以后再也没事啦。”
“阿姨，我们的店在茶山路口，会不会影响你们？”
“你看，我们这里坐满也就十来个人。都是东江路里面的街坊顺路光顾。你们的客呀，一般在茶山路里面。即使吃个新鲜，也就一两天。影响不了。”
“那我们华农学生呢？”
“哈哈，你们这些小师弟师妹呀，喜欢去三角市。只有关门了才会出来，忽略不计啦！”
“阿姨，您也是华农的？”
“阿姨啊，65农学苏素。”
“大师姐在上，小师弟有礼了！”
两人恭恭敬敬弯腰作揖。
苏素眼里有光：“唉呀，师姐不敢当。有啥困难呀告诉我，帮你想办法！”
必和：“师姐好。现在人多，不打搅您。12点人少我们再过来。”
“好，好，有分寸，好师弟。”
食客廖廖，干脆开会。
“呀，东江路粥粉店是大师姐！咋不知道呀！我要去见师姐！”
唐朝欢呼雀跃，失散多年的姐姐似的。
“别，大师姐忙，咱们十二点过去。”
耀武认真的说。
“我们过去帮忙，你们开会。待会儿过来传达！”
唐朝背着粉色斜挎包就走。
呼啦，女生们全都跟上。
一边跑一边高呼：“大师姐，大师姐，我们来帮忙啦！”
那么远，苏素咋听得见？
六妹又是妒忌又是佩服：我也要考华农！
咦，黄叶也跟着跑了。
德宏笑着点起一根烟。
六妹端了茶具过来，三个小薄瓷杯斟满凤凰单枞。
他愣愣：“谢谢！”
必和笑着说：“反了，反了，媳妇儿不听话。”
子欢：“都怪耀武妻老大，带坏头。”
“好，你老大，把刘云叫回来试试！”
六妹：“你们都是好男人。爱老婆。”
必和：“做好人就会有。”
六妹看了德宏一眼，走进厨房洗碗。
“第一个议题是蚯蚓问题，是否需要彻底击破。”
必和眼神锐利起来。
老贾拍一下桌子：“要。”
赖皮：“总教头在，搞！”
“好，等下找师姐商量。第二个议题是我们回去后，怎么办？”
子欢：“招人。”
老贾：“要招人早就招了。”
赖皮：“合并，扩大。”
德宏点点头。
“对。很好。待会儿和师姐商量。”
德宏冲里面喊：“六妹，麻烦出来一下。”
她一手泡沫出来。
“再租三个店面，跟师姐合并，怎么样？”
“人，钱都是你的。爱咋咋地！”
赖皮：“德宏，包二奶了？”
“我不做妾！”
苏素吃惊的听见岳州路上传来一阵阵娇滴滴的声音：“大师姐，大师姐，我来帮忙了。”
一会儿唐朝冲过来抱住她。
师妹们轻车熟路忙活开来。
慈祥看着：要是他不出国，他们的孩子该这么大了。
男生们都来拜见大师姐。
苏素高兴得合不拢嘴。
德宏先说了六妹的来龙去脉。
“明白，你们想挽救她。我们店小，可以合并成大店。耀武能打架，不怕和蚯蚓谈判。大店可以安排工作岗位给蚯蚓。”
男生们的眼神像看见诸葛亮。
“诸葛师姐，咱们如何找到头目？”
“那些黑衣大汉知道。给钱就说。这些事，无凭据警察不管。他们不怕暴露！是不是有个人去店里告诉你们招牌的事。”
“对。一个老头点了粥粉。”
“应该是他。现在老了。”
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