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熙帅半走半跑地往城里赶去,一路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相关的故事,可是,直到余三成的诊所都没想出来能够能交差的故事。
“余大夫,余大夫。”苗熙帅边喊边进入诊所。
“你不是姓苗吗?”葛根热情地迎了上来。
“葛大夫,我叫苗熙帅。”
“对,我想起来了,你喊我葛根就是。”
苗熙帅对正在诊病的余三成道:“余大夫,救命呀!”
“熙帅,恕老夫无能为力呀。”
苗熙帅知道会是这个回答,放松着道:“我这病属于你那三成之外?”
余三成摇头道:“回吧!医生有好生之德,就凭你创造出的夹板之法,若有一分的把握,我也会免费为你治疗的。”
苗熙帅听出其中有难言之隐,暗叹一声,穿越者也不是万能的,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送给对方,立即离开去找新的出路:“好吧,余大夫,中医好像讲究望闻问切?”
“什么意思,你所说的中医是什么意思?”
“相对于藏医呀,蒙医呀,咱们的医术不该叫中医吗?”
“不错,不过,熙帅,你的病情已经非常清楚了,原因就是原来提供养分的药性消失了,你的先天本就不足,脾胃无法供应魂魄所需养分,现在是在消耗你体中精华,你有没有感觉肚子里有一空虚的寒块越来越大?”
“你的意思是说需要提供热量?那冰寒是一种燃烧现象?”
“燃烧?应该说反了吧,烧是发热的,这是生凉的,应该叫消耗更合适吧,你是不是感觉那块地方空落落的?”
苗熙帅点头。
“丹田那地方非常重要,丹药存储之地,消耗也是从那里开始,你体内精华不断消耗着,消耗过后就成了没热度的冰块。
估计现在扩大到肚脐之上了吧?”
“确实如此。”
“熙帅,子夜时分是子时,差不多到了心脏,心也就不跳了,回吧,好好度过最后时刻。”
“我明白了。”苗熙帅知道怎么做了,问:“余大夫,望闻问切中的闻是不是也很重要,你们如何听女患者的肚子呀?”
“闭嘴,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挟不成?”余三成有些愤怒。
苗熙帅知道心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了,正要解释,葛根却帮忙说话了:“熙帅,你可别乱说话,男女授受不亲,大夫怎么能去听女客的肚子呢?好了,别说了。”
苗熙帅急忙说:“葛根大夫,我确实不懂医术,不过,我寻思胎儿的心跳总要听听是否正常吧?”
“胎儿是否正常可以通过判脉来判断,当然了,若能听一听自然更好了。”
“你们真厉害,什么都能用脉判断,不过,若是还没出师的话,结合着听听心跳有没有杂音,肺里是否清晰,肠鸣有没有异常,对病情判断总有好处吧?”苗熙帅说着拿出了竹篮中请刘贵准备的一只竹筒。
葛根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刚要询问就摇起了头:“我试过,听不出差别来,再说了听起来非常不方便,患者要解开衣服,还要把耳朵贴上去。”
“葛茛大夫,你看这个小器物如何,不用接触病人就可以听到肚子里的声音。”
“啥?就这竹筒?”葛根看着递过来的尺来长的细竹筒,一头细一头粗,不解地问:“就这个?”
“这只是临时制出的简易听筒,只不过是一个原理,真正的呼诊器比使用更方便,声音也清晰十倍,你先试试效果吧。”苗熙帅边说边拉起了上衣,示意葛根听心跳。
前世医生的标准形象就是白大褂,脖子上挂听诊器,可见这个小装备有多重要。
“哎呀,哎呀,师傅,我真听出来了,砰砰砰的,挺清楚。”
苗熙帅说:“你只要多听细听,就能听出心脏杂音,不同的杂音就代表不同的病。”
葛根用力点头,接着去听苗熙帅的呼吸。
“你还可以听听我的肠子,有很多的蠕动声的。”苗熙帅坐下来,示意葛根再听他的肚子。
葛根听得手舞足蹈,听到新奇的声音就大声叫唤。
余三成说道:“没用的,熙帅。你经过一场伤寒,魂魄本就虚弱,现在更是纠结错乱,除非有神仙出手。”余三成眼巴巴地望着徒弟却没动弹。
“大夫,他的魂魄怎么会错乱?会不会上天惩罚了?”被诊断的患者好奇地问起来。
患者问出这话后,其他患者也燃起了八卦心,纷纷出谋划策,推荐高人的,建议去庙里许愿的,还有说有驱邪招魂的人能让魂魄健壮的,竟然有人胡青云的住处。
“师傅,这东西真是太好了,对瞧病肯定大有好处。”
余三成本就有些心不在焉,因此差一点出错,听到葛根的话后大喝一声:“闭嘴!师傅他老人家年过七旬,怎么能够大量消耗内力?
再说了,消耗内力也只是治标,根本无法治病。”
“师傅,我没那意思,我是说这东西不错。”
“余大夫,放心,听诊器本来就是要献出来的,我希望其他患者得到更好的治疗。”苗熙帅从篮子里拿出一张纸来,说:“葛根,这是我画的真正听诊器的制作图,你找工匠试制一付,关键处我标了文字。”
葛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师公的大重阳功只能消除一般的冰寒,你这是先天的问题,实在对不起。”
“余大夫,再见,说实话,我并不奢望着治病除根,我已经见过慧开大师了,我只是想多延长一天寿命,好完成他提出的高求。”
“师傅?”葛根喊了一声。
“葛根,帮我去配药,不懂就别胡说八道。”
苗熙帅从两人的反应,感觉葛根的师公陈文中起码能延长自己的寿命,只不过年事已高,担心消耗功力,影响健康。
唉,半天也好呀。
苗熙帅向两人告辞出门,看着天色已经接近三四点钟了,寻思下面的安排,第一就是按刚才患者提供的地址找胡青云,第二就是按原计划找谢家,希望借皇后之名请到太医陈文中。
他知道两者的成功率都不高,即便请到了陈文中,按余三成的说法,为自己这个没身份地位的人,陈太医也不会损害自己的健康延长寿命。
苗熙帅本来对陈元靓抱有希望,但是,一直没有出声,肯定有自己的难处,求也没用。
苗熙帅暗叹一声,有些不甘心,可是,生死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能不能得到治疗,今天都回不了九里松了,还有一件未完之事呀。
他摘下柯梦送他的玉佩,早上该留下来呀,还有机会送回去吗?
他晃动的玉佩,寻思着该如何安排成功率最高,忽然像催眠似地产生了一个想法,猛地睁开眼,想法却一闪而逝。
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是关于空的故事还是有求陈太医出手的办法呢?难道有了让陈青云出手的招数?
他咬咬牙,不敢耽搁地向北行去,总觉得那个想法就在面前。
他走上了桥头时,看到清乐茶坊再次传来琴声,心不由地松了一下,停下脚步望着清澈的河水。
谢家凭什么为自己请陈?就凭一个建罗汉堂的小建议,份量不足呀,可找陈青云连筹码都没有呀。
苗熙帅思考着,瞄见水中晃动的半块玉佩,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快速向南面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