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御史真凶,女帝又被喷哭

左岸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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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谁敢扇皇孙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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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元弘此言便如一道惊雷,震得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拿他们大梁女帝当赌注?

这个嬴元弘的胆子还真是……够肥啊!

不过很快,演武场里所有禁军将士们便眸燃杀意!

铿锵!

拓拔尘忍不住抽出腰间佩剑,只待女帝一声令下,他就敢将这什么狗屁皇孙砍成肉泥!

王公大臣们也从拓拔尘的拔刀声中缓过神来,心里想到,这个嬴元弘还真是打的好一副如意算盘啊!

若他能赢下这第四局比试,那之前输掉的岂不都赚回来了?再不济,那十万战马铠甲也可以当做迎娶女帝的聘礼了。

哼!

太天真了!

他们大梁女帝、一国之尊,岂可外嫁给他朝之人?

别说只是一个连储君都还不是的皇孙了,哪怕是一国之君也不行!

不然,大梁以后谁说了算?

在这一点上,世家门阀和徐锦凤的利益其实是相一致的。

女帝,只能和大梁士子成婚!

当然,徐锦凤行事更狠一些,干脆直接来了个监守自盗。对于此事,或许有些大臣已经知道了,毕竟这厮经常夜宿皇宫啊,但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对了。

在这之前,好像也有某些人打女帝的主意,不过下场似乎都很悲催啊。

还记得那个北狄世子术赤雷雷,张狂得没了边,自诩剑道大师,手握天下十大名剑之九的【挽尊剑】,更是领悟了剑音之术,可是结果呢?

被徐锦凤一首“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寒霜十九州”教做人,如丧家之犬逃回了雷州。

“聘礼当然不会少,以我大秦云州十座城池为聘如何?”

嬴元弘满眼戏谑地看向了徐锦凤,“当然,如果徐大人觉得这第四场没把握,不敢打这个赌,那也行。”

区区十座城池就想娶女帝?简直就在做梦!

当然,这也不是聘礼的问题。

他们大梁女帝,就不可能嫁给嬴元弘!

群臣满脸愤慨。

这个皇孙嬴元弘又不笨,应该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可为何还要提出来?

还不是故意来恶心他们吗?

真是欺人太甚!

而且……

如若徐锦凤不答应,那不就是在说他怕了对方吗?

可若答应,那又置女帝于何地?

堂堂一国之尊,岂可当做筹码去赌?

哪怕是必胜的一局,也不能这么做!

这是大不敬!

嬴元弘这一招,果然够狠!

这是将徐锦凤逼到了进退两难之地!

“啊呸,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我大梁皇宫乱叫乱吠?”

就在这时,一个非常猖狂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股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气卷了过来,将整片演武场笼罩住。

众人后背皆是寒气嗖嗖。

只见一个威武的男子大摇大摆走来,面带风霜,杀意凛然。

这是——

靖安侯?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狂夫几时回来的?

嬴元弘眯了眯眼,心中勃然大怒。

好胆!

竟把他比喻成阿猫阿狗!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这是不将大秦国放在眼里啊!

难道真不怕他大秦五十万铁骑吗?

徐敬山走上前,眼眸中尽显蔑视之色,斜睨着嬴元弘,道:“小子,你算哪根葱,也想娶我家女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自个儿是什么德行还不知道吗?”

“在下嬴元弘,贵为大秦皇孙,阁下又是何人?官居何职?难道这便是大梁的待客之道吗?”

嬴元弘一连三问,咄咄逼人,丝毫不惧面前男子。

他心中冷笑不已。

哼!

想来这便是大梁的小把戏,故意找个人出来将他吓唬住,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很抱歉,他不是吓大的,要叫大梁失望了!

“嬴元弘?你便是嬴离那老不死的孙子啊?不过你不好好在北秦呆着,来我大梁作甚?来了也就算了,还这么嚣张,这是没将老子放在眼里啊,这是要挨揍的。”

徐敬山唾沫乱飞,大骂咧咧。将狂夫的粗鄙表现得淋漓尽致。

众人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羞于此狂夫同朝为官啊。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陛下风华正茂还未成婚,本王提出以和亲作赌注,又有何不妥?”

嬴元弘后退两步,据理力争。

不过理虽是理,但在徐敬山这粗糙汉子面前,又算个屁?

他只信奉一个道理——那便是以拳头服理,再以理服人。

于是。

一个大耳光子狠狠地扇在了嬴元弘的脸颊上。

啪!

响亮的巴掌声,也让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还真动手了!

不愧是……狂夫靖安侯啊,连大秦皇孙都敢揍。

“他奶奶的熊,若非看在嬴离那老不死的面子上,老子现在就干死你!”

徐敬山继续骂骂咧咧。

嬴元弘捂着红肿的脸颊,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真敢有人打他!

而且是在大众广庭之下!

大梁,这是想要引起战争?

咔嚓!

铿锵!

身旁的侍卫自然不会看到自家主子受辱,纷纷抽出了刀剑,凶悍地盯着靖安侯。

咳咳,只能说忠臣可嘉,但却是拿命换啊!

胆敢在大梁的地盘、在女帝的面前动刀?

身为大梁靖安侯的徐敬山,岂会无动于衷?

只见他猛然抽刀,凛冽得让人窒息的刀芒一闪而过!

这些个侍卫的项上人头便纷纷落地。也包括了刚才那一个疑宗师境的侍卫头领!

“嘿!竟然还有人敢在我大梁陛

徐敬山陌刀归鞘,满脸不屑。好似刚才不是在杀人,只是在宰鸡。

嬴元弘浑身颤栗。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大梁女帝和官员们,竟然都不阻止?

忽然间。

一个人的名字在他脑海里浮现,让他心跳急促起来。

大梁靖安侯徐敬山!

恐怕也就只有这个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狂夫,才敢这么做!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靖、靖安侯……眼下这位好歹是北秦皇孙,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失礼了?”

章知文硬着头皮上前指责徐敬山。

他是鸿胪寺少卿,本职就是和各国使臣团打交道。而今北秦皇孙受辱,真要牵连下来,那他这官也当到尽头了。

才提拔不久的官啊,他可不想这么快就丢乌纱帽。

“什么玩意也敢教老子做事?赶紧滚蛋!”

徐敬山哪会将一个四品少卿放在眼里?他虎目一瞥,煞气一凝,就将章知文吓得六神无主。

徐锦凤此时也是捂住了脸。

好吧。

今日老爹给他上了一堂生动形象的课。

受前世观念影响,他一直奉行的是以理服人。

但老爹却告诉他,只要拳头硬,那么这理就听你的!

“姓嬴的小子,赶紧滚回北秦。当然,你北秦若要战,只管放马过来便是!听好了,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徐敬山是也!老子皱一下眉头就跟你姓!”

徐敬山伸出手拍打着嬴元弘的脸,继续刺激对方。

“狂夫的高招,本王领教了!希望以后你还能笑得出来!”

嬴元弘面色铁青,但此时形势逼人弱,也只能强忍着羞辱转身离开。

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当然他也是心中发誓,今日这场子,他一定会找回来!

“皇孙殿下,这第四场不比了吗?”

徐锦凤补上了一刀。

其实,他也有些心疼啊。

这第四场,好好算计算计,还是能赚不少的。

嬴元弘身体稍稍一,但很快恢复过来,头也没回继续走。

“皇孙殿下,那十万铠甲和十万战马您可别忘了啊。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乃是大秦未来国君最有力的竞争者,若言而无信,会教天下人笑话的!甚至还会影响到你的前程哦。”

嗯。

徐锦凤又在嬴元弘背后狠狠插上了一刀!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着瞧吧!”

嬴元弘咬牙切齿怒吼一声,然后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章爱卿,你去送送皇孙殿下。”

女帝绷着笑意吩咐道。

章知文惶惶恐恐地跟了上去。

没想到,这最后一场比试,竟以如此方式落下帷幕。

此时演武场上,满朝文武心思复杂极了。

这尊杀神怎么就回来了呢?

难道楚国那边的事情都搞定了?

楚国国力虽比大梁弱了一些,但楚国人可都是硬骨头,真能放弃边疆的那些利益?

这个狂夫留在京师,便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把利剑啊。

动不动就破坏规矩,胡乱杀人。

这还怎么交朋友?

必须再寻个理由,将这狂夫赶出京师才行!

对了!

不是说要和东海鲛人一族建立海上关系吗?

不如就让陛下派遣这个狂夫去东海?

还真是个好主意。

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年半载吧。

王公大臣在算计徐敬山,而徐敬山也没放过这些人。

在嬴元弘离开后,他便直接指着满朝文武的鼻子破口大骂:“各个紫袍绯袍,人模狗样,却都是孬种!人家北秦都欺负上门了,你们竟然一个个还当缩头乌龟。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众臣一脸无语。

他们哪里当缩头乌龟了?

只是没来得及站出来,你这狂夫就抢先一步了啊!

当然,他们也不敢还嘴。官小的,还真怕众目睽睽之下被扇耳光子,官大的,那就更怕了。

“靖安侯莫要气坏了身子,朕无碍。”

女帝忍俊不禁道,“倒是靖安侯你来的还真是巧啊。对了,大楚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

徐敬山拱手道:“本侯出马,大楚那边当然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他们的骨头再硬,能有我手上的刀硬?直接敲碎便是。”

粗俗!

众臣撇撇嘴。

女帝嫣然笑道:“不愧是国之梁柱。走,去书房,与朕仔细说说楚国的事。”

“臣遵旨。”

徐敬山道。

“还有翟爱卿,你也来吧。”

女帝凤眸瞥了兵部尚书翟青一眼。

翟青头皮发麻。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在他身上发生。

但他很快就挺起了胸膛。

怕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这些年又没做什么坏事。

很快。

演武场上众臣便都散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

嬴元弘回到使馆,侍卫们听说皇孙受辱,各个激动得就要去找徐敬山拼命。

主辱臣死!

倒是乱刀,蹲在屋檐上,拿着个酒葫芦,大笑不已。

“你笑什么?我被扇脸,那个狂夫分明不将我大秦放在眼里!”

嬴元弘杀气腾腾道。

狂刀反问道:“赌什么不好,偏偏赌大梁女帝的婚姻,你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嬴元弘反驳道:“此乃计也!大梁女帝当然不会愿意与我成婚,但我只要提出,那么她若拒绝,便是怕了第四场的书法之比。”

“计谋不是这么用的。”

狂刀摇头叹息。

这个皇孙,还真以为学了点皮毛就成兵法大家了?

徒惹人笑话!

这叫什么计谋?

这充其量只能算是小伎俩,小聪明。

这不。

人家一个巴掌就解决了。

哪怕当时狂夫没有在场,徐锦凤,拓拔尘,宫靖威等人都可以站出来扇嬴元弘耳光!

因为嬴元弘拿大梁女帝当赌注,这就是在羞辱女帝,羞辱大梁!

而主辱,则臣死!

他们无论做的怎么过分,这份苦果,嬴元弘只能往肚子里吞咽!

狂刀见嬴元弘还是执迷不悟,便叹息道:“你没发现徐锦凤和女帝眉来眼去的吗?”

“那又如何?”

嬴元弘冷笑道。

“人家只怕早已私定终身了,你却还故意用和亲一事做赌注恶心人家。这不,人家的老爹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儿子了,扇你没商量。哪怕你是皇孙又能如何?你真能开启两国之战?”

狂刀反问道。

嬴元弘心中咯噔一下。

是啊!

大秦虽强,但战争,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战争打的不仅是兵力,更是财力!

“这巴掌,我只能白挨了?”

嬴元弘喃喃道。

“狂夫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焉能活着离开?”

狂刀不屑道。

换做他是狂夫,早就一刀砍了嬴元弘的脑袋了。

皇孙而已,又不是储君。秦皇膝下皇孙三十多个呢。皇孙,不值钱!

“所以……我还得感谢他不杀之恩?”

嬴元弘咬牙切齿。

屈辱感,又一次浮上心头。

“若这点羞辱都忍受不住,我劝你还是别争那个位置了。”

狂刀叹道。

说实话,他确实挺看不上这个皇孙的。

温室里养大的花朵啊。

不过经过今日一事倒也挺好,最起码,让嬴元弘能够明白天下之大,他非北陆圣皇,又岂能言出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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