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陋室?”
燕叙白目光沉沉看着宁清染。
宁清染尴尬一笑:“那叫?草堂?”
算了,还不如陋室呢?
燕叙白又心安理得闭上眼睛享受宁清染的服务。
“用点力!”
我靠,还真把老娘当成按摩得了。
宁清染恨恨地捶着燕叙白的肩膀,可奈何燕叙白的肩膀太硬了,不管她怎么锤,疼的都是自己的手。
“扶野之平去找了柏大能,两人应该达成共识了。”
宁清染正琢磨着燕叙白来此的目的呢,燕叙白就开口了。
宁清染停下动作,辛苦了这么半天,总算是知道他过来的目的了。
宁清染一个转身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蒙头就睡。
燕叙白:?
“怎么就躺下了?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
“有什么好回答的呀。”
宁清染蒙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都瓮声瓮气的。
“那个扶以沫想去将军府,那就去呗,只要不是去我们宁国公府,管她去哪里呢。”
燕叙白额头划下三条黑线,这个宁清染,心里只有她那个小家,什么家国情怀一点儿都没有。
“你就不好奇,扶以沫去了将军府结局如何?”
“还有,她为什么要舍了宁国公府转而去将军府?”
宁清染“呼”的一下把被子掀开,头发因为被被子蒙住而翘起了几缕发丝。
看起来呆萌的可爱。
“这个有什么好奇的。还是说,皇上您老人家很好奇?”
燕叙白纠正了宁清染很多次,不要喊他老人家,可宁清染就是不听,到现在,他也懒得纠正了。
老人家就老人家吧,总比老匹夫,老流氓的强多了。
“朕的确很好奇!”
燕叙白大方承认。
宁清染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她是巴不得将军府和大扶两个打起来呢,这样,他们宁国公府的安全系数不就高了吗。
宁清染又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她也没空去管。
“皇上,您老人家给臣妾说实话,您老人家的心里,对那个柏贵妃到底是个怎样的情感?”
燕叙白疑惑:“怎么又牵扯到柏贵妃了。”
宁清染和柏灵诗的矛盾,这辈子怕是解决不好了。
燕叙白虽然想利用后宫来平衡前朝,可也不想自己的妃子们勾心斗角的,他希望她们能和平相处。
不过,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最起码,柏灵诗和宁清染不可能和平相处。
不过,要真的和平相处了,他又不安心了。
“皇上给臣妾交个底,臣妾能掐会算,要是算出来什么,臣妾好根据皇上交的底,选择要不要实话实说。”
宁清染嘴里说着手指还一副高人模样,掐来掐去的。
“呵!”
燕叙白弹了宁清染脑门一下:“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成天想的是什么。怎么?还不敢给朕说实话,怕什么?怕朕卖了你?”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皇上为了讨好柏贵妃,给臣妾和国公府穿小鞋。”
宁清染嘟囔着:“皇上不说就算了,臣妾这能掐会算的本事也是看心情,分时候的。”
呵,还傲娇上了。
可燕叙白还真想知道,扶以沫到了将军府会怎么样。
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了。
“说吧,朕不会给你穿小鞋的。”
这可是保证了,可宁清染还要燕叙白说出来,他对柏灵诗的感情不可。
“皇上,在情感面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智商都是一个数,那就是零。”
“也就是说,他们都和傻子一样。”
“所以啊,皇上不说明白,臣妾就算不准了。”
燕叙白没有忽略宁清染那傲娇的小眼神,他有些无奈地说:“这个柏贵妃也好,宫里其他的妃子也好,朕都是一视同仁的。”
那就好,宁清染聪明的没有问,她在他心里是不是也和那些妃子一样一视同仁。
燕叙白还在眼巴巴等着宁清染问呢,结果呢,宁清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掐着手指算了一通,然后言之凿凿对燕叙白说:“臣妾算出来了,这个扶以沫啊,进了将军府不久就会被那个柏灵溪厌弃的。”
毕竟,没有人喜欢当接盘侠。
“哦?为何?”
“因为,扶以沫怀孕了呀。”
宁清染一副你怎么样了的神情。
燕叙白一怔,宁清染的确说过。
他站起身拍拍衣摆:“皇后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
宁清染翻了一个白眼,她睡得正香呢,这个燕叙白把她喊醒了,绕来绕去,就是为了问扶以沫进将军府的结局怎么样的。
宁清染“扑通”一声又躺在了床上。
那动静之大,让已经走到门口的燕叙白瞬间僵直了身子,还以为宁清染出什么事了。
结果,转身去看,却发现她只是躺下了,两个眼珠子还在滴流滴流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怎么?不困了?”
废话,能困还得了。
宁清染不说话,燕叙白又走过来给她盖了盖被子:“好好休息,明个儿才有精神。”
宁清染:对哟,她都差点忘了,她明天想去明媚梳苑去看一看的。
被这个燕叙白一搅和,她都把正事给忘了。
燕叙白等宁清染呼吸平稳了才回去。
其实,宁清染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每次燕叙白过来时,都没有人来通报一声。
就算皇上没带福公公,鸿韵和当归呢?
怎么也不来通报呢?
三日后,柏大能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一顶小轿从后门将扶以沫抬进了将军府。
扶野之平对此甚为不满。
可柏大能就一句话:“三皇子,本将军的儿子已经娶亲,不能再娶一个正妻。再者,这小公主到底是公主还是侍女,还有待商榷。本将军不能触了皇上的霉头。”
扶野之平无话可说。
为了自己的大业,他忍。
不光他要忍,他还要扶以沫和扶娣沫忍。
扶以沫哪能咽下这口气,她死死绞着手里的帕子。
自己堂堂大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被人一顶轿子抬进了后院。
扶以沫原本是不答应的,她心里还是念着宁墨染。
毕竟,她所见过的男人中,宁墨染是长得最好的。
可以说,宁墨染是天上云,那些子男人就是地上泥。
可扶野之平只用一句话就解决了扶以沫的忧虑。
“这个柏贵妃长得什么样,你也见过了,这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还能差到哪里去。”
可事实证明,这柏灵溪还真是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