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阵爽飒的秋风吹过,院子里那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摇曳起来了。喂!那是什么?好似金色的蝴蝶,又好似银色的彩带,缠绵的飘呀飘,飘落下来,飘到了院子里的地上,成了“金沙铺地的西方极乐世界。”“简直是国际玩笑,”新郎吴百强立即埋怨起鲜慕容,“那边忙得要死,客人满堂等待婚礼开始,你们一点也不着急,竟然戏弄吴百强,是谁出的馊主意?到底怎么回事?非要把吴百强骗回来……”
“哪个骗你,那是你疑心太重,对慕容不放心,”鲜慕容见吴百强眉头紧锁,一脸的暴怒要追查责任,即撅起小嘴,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埋怨讲;“你……你把俺鲜慕容当成什么人了?哪个家里还藏着野男人,”
“妈的,”团长吴百强气得骂了一句,见娇妻宝贝生气的样子更加好看,特别那撅起的小嘴,活像一个红红的桃子,升起的怒火即刻如同慢撒气的皮球,悄悄地软了。只好再次埋怨勤务兵,“为何谎说来了一位青年男子?”
“哎呀,与你说了多少遍了,咋还那么死心眼呢,”新娘鲜慕容见吴百强继续把气撒向勤务兵,赶紧前来解围,因为勤务兵是为自己办了好事,怎能让他挨训,将来还听她的吗,随挡住讲情:“不管勤务兵的事,是慕容让他实话实说的,并没骗你啊,”
“还没骗我呢……”吴百强那小心眼并没解除怀疑,可是,又拿娇妻没法,对勤务兵也不能撒气,只有自己叹一口气,埋怨讲:“此时我们正在举行婚礼,亲朋好友都在大厅等待,吴百强接待客人忙得不可开交,你竟然在家里开起了玩笑,”
“嘿嘿,”新娘鲜慕容心里美滋滋的笑起来,她清楚吴百强的气已经消了,不会再有危险,随讲;“说明你在乎慕容,不然是不会着急地赶回来的,”
“哼,”吴百强心想,你以为是在乎你呀,老子怕吃亏,害怕自己的女人被他人……
“妹夫,”特派员刘甄喊叫一声,其实,她与鲜慕容同岁,只大二十多天,大一天也是姐姐。双胞胎姐妹同时出生,一个前一个后,一个鸡张嘴一个鸡合嘴,还能分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何况大二十多天呢,尽管吴百强比她大十多岁也不能喊叔叔,因为,他是妹妹的丈夫。
她见他们夫妻和好如初,感到时候到了,该自己上场讲话,随走出新房,面带笑容,来到吴百强面前,喊叫一声“妹夫,娘家姐姐闹新房来了,”
她以娘家姐姐的身份,给吴百强一个威慑,看在鲜慕容的面子上,尽管有气,也不敢发火,这是她聪明的智慧,讲;“给妹夫开了个玩笑,”
鲜慕容见老同学自称娘家人,她明白,这是为自己撑腰捧场,随拉起吴百强的胳膊做出介绍,“娘家的客人来了,难道就站在外边讲话,我们进屋说话吧,”
“好吧,”团长吴百强点了点头,尽管如此,那脸色还是愁眉不展,不过,还是憋气的向刘甄招呼一声,“既然是慕容的娘家姐姐,请房内说话,”
三人同时进入新房外间。吴百强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身来,心想,这个捉奸行动,不知该如何收场,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莫非她与娘家人一起合伙糊弄自己,那么,青年一定还在,勤务兵是亲眼看到的,他不敢撒谎,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尽管疑心,表面上还是讲;“慕容的娘家姐姐,也是吴百强的姐姐,因为太忙,招待不周,”
“招待什么啊,”特派员刘甄为了缓和紧张空气,讲出自己来的目的,当然不能开门见山讲借调兵马一事,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吴百强的疑心还存在,随打掩护讲;“姐姐是来闹新房的,”
“嗷,”吴百强闻听闹新房,他清楚,新婚大喜的日子理应请人闹洞房,最好找几个小孩在床上翻滚翻滚,叫什么压床,那是老一代留下的风俗,表示吉利,将来儿女成群。但是,还是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讲;“欢迎,欢迎,”
“妹妹这里可没什么青年,”特派员刘甄为解除吴百强的疑心,只好讲明真相,随把自己化妆的假胡须和礼貌拿出来,让吴百强观看,“这是姐姐为闹洞房假扮青年用的假胡须和礼帽,证据在此,不要诬陷妹妹藏什么青年了,”
“是啊,”鲜慕容趴到吴百强的肩膀上,摇晃着讲;“她是慕容的好姐妹,又是同班同学,在学校时我们睡到一张床上,无话不说,亲如一人,她闹洞房,装扮青年有何不可?”
“恭贺老同学新婚大喜,”特派员刘甄又把假胡须贴上,戴上礼貌,让吴百强观看,“鲜慕容的旧情人来了,姐妹相见,一番亲热,女扮男装,正好被勤务兵看到,所以,产生了误会,”
“哎呀,”团长吴百强终于明白了,他笑起来,讲出厉害关系,“这个洞房闹得太惊险了,稍微不慎就成为有史以来的国际玩笑,怪我吴百强心眼小,对娇妻不放心了……为何又换回女装?太及时了,否则……”
“当然要掌握分寸了,”特派员刘甄也笑了,她要缓和气氛,而后再谈正事,“关键时刻现出原形,否则岂不成为妹夫的刀下之鬼了,”
“多危险啊,”吴百强提起来都感到后怕,心想,她们把自己骗回家定有事情,随问;“你们出于什么目的?”
“目的让你回来,没想到效果不错,”鲜慕容接过话来,“果然把你喊回来了,可是,见你怒气冲冲,一手提着手枪,才感到玩笑开的太大了,”
“是啊,”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她一边做着演示,把帽子假胡须继续摘下讲,“怕出人命,带来可怕的后果,才立即把假胡须摘下,礼帽脱去,恢复女装,”
“唉,”团长吴百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讲;“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差一点要了你们二人的性命,我子弹都上膛了,”
“老同学怎么不能给新婚夫妇开玩笑呢?”鲜慕容高兴地拍起手来,表扬讲:“说明吴百强在乎自己的妻子鲜慕容,”
“别闹了,”吴百强收住笑容问:“闹了半天,还不知老同学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情需要吴百强帮忙办理?”
特派员刘甄掌握着火候呢,虽然自己搭救独龙的时间紧急,可是,他们更着急,客人都在婚礼大厅里等待,不用自己提出,吴百强会追问有什么事情的。她果然估计对了,时机成熟,随讲出目的,首先作出自我介绍;“我叫刘甄,”
“什么,什么,”团长吴百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多么熟悉的名字啊,莫非是中共湘鄂西省驻江城市地下党支部书记刘甄吗?此人文武双全,行踪诡秘,曾大闹江城市,惊动国民政府汪主席,下令全城戒严捉拿,侦缉处几次捉拿都没成功,他们抓了不少可疑人,没一个是真的,到底是真是假?半信半疑的问:“莫非你就是,通缉令上的共党书记刘甄吗?”
特派员刘甄见问,笑了笑,她没作回答。
恰在这时,参谋长汪得彪来到窗户前,他本想进来看看情况,闻听吴团长的问话,大吃一惊,“共党书记刘甄……”立即止住脚步,如临大敌,紧张地拔出手枪,准备冲入新房捉拿。
刚刚抬步,感到不妥,团长吴百强在场,妻子鲜慕容是老同学,如果发生冲突,她们人多,自己占不了便宜。怎么办?
这个共党书记刘甄的胆子不小啊!国民政府下达通缉令,贴满了江城市,抓共党书记刘甄,她竟然钻到国民军团部来了。
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能抓到共党书记刘甄,岂不为党国立了一大功,那么,团长的位置……自己便可取而代之。此事必须慎重处理,看看吴团长什么态度?
是不是暗藏在国民军里的共产党?
听听他们还要谈些什么,以便抓到更确切的证据……
“参谋长!”突然,背后传来喊叫声。
“小声点,”参谋长汪得彪立即捂住了勤务兵的嘴巴,拉到远处问明情况。
参谋长汪得彪是汪精卫派到吴百强身边的特务。那是因为他也姓汪,才攀上了家门,本想抱着大腿往上提拔提拔,谁知,汪精卫不认,他只好继续留在吴团长身边当参谋长,可是,却有特务给下达任务,盯着吴百强一举一动。
这时,特派员刘甄心想;必须把情况向吴团长讲明,否则是难以借出兵马的。可是,刘甄是国民政府的通缉犯,如何提出借调兵马一事?能否借到兵马?她的自身安危如何?令人值得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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