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楚铭！”
“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连……姐姐都敢……调戏！”
柳慧玲生的清秀，瘦弱，加上绑着根马尾辫，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此时发作，哪里有什么杀伤力。
反倒她自己临时改了称呼，最后两个字说的更是气势全无。
看着柳慧玲不敢大声呵斥，甚至有点怕声张的样子，本来只是随口调侃的楚铭心里一热：“姐姐，我怎么就调戏你了？”
“刚刚我只是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你就问我想干嘛。”
“还说比我大十五岁。”
“是不是多少显得有点敏感了？”
唰。
柳慧玲闹了个大红脸。
刚刚自己确实有些太敏感。
可两人对话本来就有些那个啥。
也不能怪自己多想。
不过，现在楚铭说起，真有种自己会错意，表错情的感觉，顿时又羞又气。
“话说回来。”
“柳老师。”
“学校那会，其实大家都很喜欢你。”
“当然，我也是。”
“毕业后还经常会梦到你。”
“今天你突然出现，我真正有种美梦未醒，昨日重现的感觉。”
此时柳慧玲如坐针毡，羞恼之下，起身就要走。
只是冷不丁柳老师三个字入耳，那种耻感又强烈了几分，紧接着就是楚铭如同表白一样的话语。
虽然以前大学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追求过。
但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想着好好念书，出来后好好考工作，所以都拒绝了，结果等上班后才发现，圈子越来越小。
倒也有领导同事，帮忙介绍，不过说实话，到了相亲这一步，感情什么都是虚的，双方摆明车马，你有什么，我有什么，能不能互补，怎么都觉着别扭，所以一晃到了现在。
不过，对于爱情虽然憧憬，倒也不至于随便讲究，时间长了，其实觉得一个人也还好。
哪里知道，此时此刻，楚铭却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他怎么能这样。
他还只是个孩子……
不，他现在已经不小了。
可，我比他大那么多，而且还是他的老师，哪怕毕业了也改变不了这种身份，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他怎么能这样呢？
不过，是不是我想太多？
这并不是表白？
柳慧玲脑子晕乎乎的，都忘了该怎么回应。
“那么，柳老师，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楚铭再次开口道。
柳慧玲下意识摇摇头。
楚铭干咳了声：“那我能不能……”
楚铭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青春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剩一片感动在心窝。”
“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
“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
“脑海之中有一个凤凰花开的路口。”
柳慧玲手忙脚乱从包里取出手机，接完电话后，起身道：“学校还有点事，我得回去。”
稍稍犹豫了下，她又补充道：“等忙完这阵，我约瑾瑜出来，到时候电话给你。”
说完也不等楚铭回应，转身就走。
看着柳慧玲好似屁股上中了一箭的兔子逃也似的跑远，楚铭有些受伤：“人生第一次表白，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吗？这里，还真有那么点痛。”
实际上表白是真，感情也是真。
但今天更像是与青春期的自己和解，又或者说，今天开始，那个在高中时期的楚铭才算真正又活了过来。
成年人的底气和尊严，都是钱给的，一语中的。
结完账，楚铭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三点半，回到住处，稍稍休息了片刻，又冲了个澡，这才朝公司方向走去。
梁总被打成猪头，派出所都没去，就直接进了医院。
事情还没结束，不，就算已经了结，他也不可能再回公司了。
公司不是家，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情谊。
需要你的时候，就是兄弟，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是狗奴才。
不，在上位者眼中，就如梁总那样，恨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工作。
干的好，那是你应该干的，干不好分分钟就该滚蛋，不然就连呼吸都是在占公司便宜。
这样的公司，以往不觉得如何，现在当真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回去，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
只是，办公楼那边还有份保洁的兼职，每天五十块呢。
当初为了这份兼职，还专门请物业经理吃了几次饭，怎么能轻易舍弃。
尤其，现如今可不光钱的事。
来到办公楼，正好六点半，这个点许多公司都已经下班，楚铭到物业处签了个到，然后换了衣服，拿着打扫工具，轻车熟路上楼，开始工作起来。
楼高十五层，办公居家两用，所以看起来面积大，实际上，活计并不太重，大概过一遍即可，最后主要是七点半到八点，帮着把楼下几个大垃圾桶配合垃圾运输车清理干净。
平时就算加班，六点到七点也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及时出门，速度快点，基本都能干完。
真要算下来，一个小时五十，其实比工资都要高出几倍。
除了旁人瞧着不怎么体面，实际上利用一小时的时间，身体也锻炼了，钱也挣了，其实挺不错。
人物：楚铭
体质：lv1（23/100）
技能：lv1（29/100）
资产：2053元
今日收益：打扫卫生收入五十元，体质经验+2。
是否结算。
打扫完办公楼卫生，楚铭折返回物业处，找到负责人领了五十元钱。
嗯，没错，日结。
这是提前就谈好的。
当然，他的身份资料是正式保洁员，杂七杂八算起来，一个月两千五。
不过到手撑死一千五，另外一千则归了负责人。
和楚铭相同情况的还有一名保洁员。
两个人一个月相当于要给负责人贡献两千块。
这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怎么操作，怎么把控这个风险要靠对方，自己只要关心当天能拿到的部分就好。
“只要有钱拿，随时都能结算？”
“这倒也不错，不过除了特殊关头，比如应急的时候，平时也就隔一天，倒也等得起。”
“从今天起，要继续努力，奋斗才行。”
“基数越大，收入越多。”
将五十元钱叠好塞进口袋，楚铭把手搓洗干净，找了个地坐了下来，静等垃圾运输车上门，只是坐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不对：“许姐，怎么还没下来？这都快八点了，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