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风流

退休程序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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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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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对于一个资深程序员来说,晨间唤醒服务仅在新奇的第一天发挥了作用,晚睡晚起才是他生活的常态。

神出鬼没的香儿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门口,她已经为林阳准备好了洗漱的水和毛巾,这种专业能力让林阳再次惊叹无比。随后他在与香儿轻松愉快的说笑中,享用完早餐。香儿告诉他张伯和林冲已经在客厅等候,于是林阳信步走向了客厅。

客厅里除了林冲和张伯,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看到林阳进来,林冲立刻迎上去介绍:“平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兄弟姓曹名正,屠户出身,现今在曹门外一家肉行干活。他几年前开始跟着我学些刀枪棍棒,算是我的徒弟吧。”曹正礼貌地向林阳行礼,林阳也礼貌的还礼,心想:这个就是“操刀鬼”曹正了,在书里面除了引鲁智深、杨志上二龙山,基本没有啥出场。看来林冲教徒弟的水平一般啊,我会不会以后也就学得和曹正差不多的水平……

“平之,你若是要开酒楼,可以让曹正来帮你。炒菜的手艺他不会,但剁肉切菜之类的活还是能帮上忙的。”林冲继续说,“而且,你若是想继续和我学武,他算是你师兄,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招式,你们有空也可以互相切磋进步。”

林阳想了想:这样也好,书里曹正后来也开过酒店,应该可以帮上忙。至于练武方面,自己如果一开始就找个高手当陪练,恐怕只有被虐的份,不如先找个水平不那么高的高手。曹正好歹也是梁山一百零八将之一,能打得过他就算是能自保了吧。

想到这里,林阳有了决定,便答应道:“那太好了,我要做酒楼生意的话,正愁缺少帮手。师兄既可以帮忙,又能指导我练武,真是一举两得。以后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曹正急忙谦虚地回应:“林公子不可叫我师兄,我只是跟林教头学了几招,从未被教头正式收为弟子,怎敢自称师兄。”

“兄长既然愿意教授你武艺,自然已经把你视作徒弟了,那我叫声师兄也是应该的。”

曹正被林阳的称呼弄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林阳向林冲学艺,却又称呼他为兄长,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教头,恕我冒昧,不知林公子是你的……”

林冲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介绍林阳的身份了,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啊,平之是我夫人的表哥,我们……”话说到一半,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和林阳之间混乱的称呼。

“我们各论各的。”好在林阳替林冲解围,“我这人就是喜欢关系简单点,所以咱们也各论各的。或者兄长今日就正式认下我们两个徒弟,这样师兄弟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这倒是个好主意,”张伯在一旁附和,“平之和曹正今日都正式拜冲儿为师,日后就以师兄弟相称,至于平之和冲儿之间,鉴于有我和贞娘这层关系在,还以兄弟称呼便是了。”

林冲见丈人也这么说,便点头答应下来。考虑到无论按拜师的时间,还是年龄大小,都是曹正为长,因此曹正为师兄,林阳为师弟。在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后,众人一同出门。林冲下午需要去军营中训练士卒,而林阳和张伯、曹正则是去谈买卖。

……

三人漫步而行,沿途谈笑风生。林阳一边走,一边向张伯详细阐述自己的规划。张伯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做生意,因此直接大方地表示一切都由林阳来拿主意。他们来到孙家羊肉店的时候,孙掌柜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店门口,远远的望见林阳,他立刻笑容可掬地站起身来迎接:“林公子,是不是带了什么好消息来?”

林阳报以微笑,打趣道:“孙掌柜,你这是在专门等我吗?我们好像没有提前约时间吧……”

“哦,那倒不是,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门口,晒晒太阳。”孙掌柜连忙解释,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林阳抬头看了看那刺眼的太阳,赶忙低下头,笑着点头:“懂懂懂,晒太阳补钙,健康之道啊。”

孙掌柜热情地将林阳一行引进店内,这会还没到饭点,店里没有客人,孙掌柜便领着大家在内侧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林阳向孙掌柜介绍了张伯和曹正:“这位是我的舅舅,他才是真正的买家,我和我的表妹会协助舅舅打理这酒楼生意;这位是与我一同习武的师兄,将来也会和我们一同经营这酒店。”

孙掌柜向曹正行了一礼,然后对着张伯笑道:“原来林公子是张大哥的外甥啊。早知如此,我肯定多给一些优惠!”

“哈哈,孙掌柜,现在也不晚啊,咱们不还没有谈好价格吗?”林阳笑道。

“哎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又被林公子抓到了把柄。”孙掌柜故意装出一副懊悔的样子。

林阳自然听出了孙掌柜的意思,知道他是看在张伯的面子上,愿意在价格上再做出一些让步,但恐怕条件是今天必须达成协议。不过林阳本来就准备今天谈成此事,便开门见山道:“孙掌柜,我回去和舅舅商量过了,已经决定买下你的店,做炒菜的生意。”

“哦?公子是找到擅长炒菜的厨子了吗?”孙掌柜好奇地问。

“正是在下。”林阳毫不隐瞒,“当然,只靠我自己,可应付不了一个酒店的客人,所以我会教几个徒弟出来。”

“公子会厨艺?而且会炒菜?”孙掌柜显然也被林阳的外表所迷惑,感到有些意外。

想必在宋朝,人们肯定很难想象各行各业的人都能接受文化教育,所以林阳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略懂一些,想必用来做些小买卖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上次孙掌柜提到的炒菜太贵的问题,我也会想办法解决。只不过,我做的炒菜,与樊楼、潘楼这些酒楼里卖的有所不同,至于口味,我的舅舅和妹妹都已尝过,他们认为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美味之极。”张伯在一旁补充道,心想平之还不知道那些菜的味道会让从未尝过的人多么惊艳。

“既然张大哥都如此说了,那想必是没有问题了。”孙掌柜奉承了一句,尽管他内心并不觉得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林阳会有多么高超的厨艺。

“不知道孙掌柜准备何时动身去洛阳?”林阳突然岔开了话题。

孙掌柜一愣,不知道林阳为何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估摸着还需要半月到一月,林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孙掌柜不必多心,”林阳解释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孙掌柜不着急启程的话,能不能在离开之前,留在店里帮忙?一方面,孙掌柜在这里经营多年,在这周围的人脉自然不是我等可比的,如果能帮我们一下,那我们自然万分感激;另一方面,孙掌柜也可以留下来看看这炒菜的买卖是否能做大。如果可以,日后孙掌柜到了洛阳之后,想要重操旧业的话,咱们可以合作一番。”

“哦?林公子愿意将这炒菜的技术传扬开来?”孙掌柜有些疑惑。

“敝帚自珍不是我的性格,有益于百姓的技术,我们都应该让它不断传承下去,而不应该带进坟墓里。当然,炒菜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手艺,但我也愿意为它的流传尽一份力。”林阳大义凛然道。

“公子大义。”孙掌柜肃然道。

“孙掌柜过奖。那咱们谈谈这具体的契约吧?”林阳将话题转回卖店上。

“当然可以。我这店里的东西,包括桌椅,各种柜子、摆设,包括后院厨房、库房里开店所需的物品,我都留下,一件不带。我只带走后院家中私用的物品。”孙掌柜顿了顿,继续说:“店里原本有两个厨子和三个酒保,其中两个酒保已经解除了契约,另寻他路了。还有跑堂的小六子以及两个厨子未走,他们的契约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公子可自行处理。”

“不如问问他们自己的意见?”林阳提议。

“早先已经问过了,他们都愿意留下来。两个厨子,一个叫杨和,一个叫孙安,都在我店里干了有些年头了,为人诚实,而且操弄羊肉的手艺不俗;小六子上次公子见过,年纪虽小,但为人机灵却不滑头。我建议公子留下他们,新店开张,有经验的老人总是会有帮助的。”孙掌柜坦白的说。

林阳频频点头,与张伯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吧。如果他们愿意,我们也可以把契约延长。”

“既然如此,那这契约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剩下价钱需要定下来。”

“上次孙掌柜开价一千三百贯,能不能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再便宜一些?毕竟新店开张,后续要花钱的地方还多得是。”林阳笑道。

“我刚才既然已经开了口,自然是要让一些的。不过林公子也不必拿后续开销来说服我,单凭您娶的那位花容月貌的夫人,公子的财富就可见一斑了。”孙掌柜同样笑着回答。

夫人?张伯疑惑地看向林阳。林阳这会儿可没有心思解释,只是顺水推舟地说:“那一千一百贯如何?”

孙掌柜迟疑道:“这……”

林阳又加了句:“再加上孙掌柜走之前,咱们店里所赚银两的十分之一。”

孙掌柜一愣,随即明白了林阳的意思:“林公子做买卖的手段真是高明。也罢,那就依公子所言。”

“爽快!”

于是孙掌柜拟好了契约,给林阳、张伯过目,确认无误后,张伯签了字。

一切搞定,张伯与孙掌柜去官府备案契约,林阳则和曹正一起返回林冲家,商量后续的筹备事宜。至于孙家羊肉店,从今日起便停业整顿。两位厨子和酒保小六子则被通知过几日来店里进行“培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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