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怎么猜的着。”齐荣真将茶水倒满,随后又悄咪咪将沈竹槐的那一份也一同装满:
“沈剑首,您细说说?”
沈竹槐将茶水推到一边,伸着懒腰,双手搭在了椅子上:
“齐将军,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你要想知道,起码的意思意思吧。”
沈竹槐说完不忘擦了擦手示意拿出点东西
齐荣真面色有些纠结,但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我能给出什么啊,我一穷二白的,你也知道我齐荣真在镇南属于自愿上阵,捞不到什么油水的。”
“哦?”沈竹槐面露遗憾:
“那恐怕齐将军要错过这把绝世名枪了。”
“哎,我虽然是用剑的,但也听说过这把枪的妙用。枪中自有真意,可以杀人于无形,只在一瞬间便可在百里取人性命。”
“不过齐将军如此神勇,不需要那把枪,也可以镇压我大魏。”
齐荣真笑了笑:“沈楼主,您就别说笑了,镇压大魏?我没那个能力的,倒是您应该可以吧?”
“比如现在风光无限的冥花楼。”
沈竹槐看着眼前的齐荣真,有些惊讶:
“没想到,齐将军会知道我是冥花楼的楼主。”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沈剑首恐怕是完成大业都有所不知。若是想知道,不妨互相交换一下消息即可。”
“怎么样?”
沈竹槐将茶水重新推至身前,相比于有些急躁的齐荣真,他倒显得波澜不惊:
“不怎么样,就你们那破联系网,我随便动只手指都可以顷刻破灭,所以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内部消息,既没什么用还十分可笑。”
“如果想要那把枪的下落,就拿出点诚意来。”
“歪瓜裂枣,我不稀罕。”
齐荣真细细听了一切,笑道:“剑首莫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我们虽然没有武魁之力。”齐荣真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妥:“不,换句话说大魏和大季的武魁又有几位呢?”
沈竹槐眯起了眼:“想用人数压死武魁?”
“齐小子你还是太天真。”
“那沈竹槐,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的命。”
“好。”
齐荣真从怀中拿出将军令递向沈竹槐,一脸自信:
“给你。”
沈竹槐接下将军令,揣入怀中:
“齐荣真,你不怕我直接带兵杀入长安吗。”
“我管你?现在我是大季的人,我吃饱的没事干去关心大魏的生死?再说了这不还有镇北这一主要力量,在他们眼里镇南就只是只麻雀罢了。”
“哎,齐荣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南虽然在镇北眼里不算什么,但在南方就是最大的战场,所以他是大魏的第二命门。”沈竹槐摇了摇头道
“呵呵,你说这么多,没有镇北互相结合,这镇南不还是没有屁用?”
沈竹槐笑了笑:“那如果我控制了整个镇北呢?”
“一个镇南不够,那加上一个镇北,大魏还够不够看?”
齐荣真眉头紧蹙,质疑道:“控制了整个镇北?”
“如果你说控制了整个马下之脉,我或许会信,毕竟你可是剑首。”
“但马上之脉也全权控制,是不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虽然镇北我没去过几次,但我也晓得那里的武魁不下二十,你真呢镇住他们?”
“一个还好,但那可是整整二十多位货真价实的武魁,他们能听你的?”
沈竹槐对于这些质疑只是笑笑带过,但手上的端茶动作却已停下,继而掏出袖中的武魁令
整整十块
见到这一幕的齐荣真,眼睛瞪的巨大,瞳孔都有些颤抖
武魁令,这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到的,这是一个武魁的命号,也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
一个武魁手上有他人武魁的令牌,往往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臣服,虽然二者都是武魁,但不同武魁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二是早已下了黄泉,令牌被杀人者拿走,寄存在身上
而摆在这里的结果很明显,是第一种
“等等,我反悔了。”齐荣真伸手欲要拿回自己的将军令
“再动一个试试!”
沈竹槐猛的站起,将面前的茶桌一脚踢翻
桌上的迎春剑也已架在了齐荣真的脖子上
“呵呵,齐荣真你既然知道冥花楼是我罩的还敢往里面放人,胆子不小啊。”
“咚!”一个袋子被顺手丢在了齐荣真面前
沈竹槐呵呵一笑,将剑匣抵在齐荣真脖口,随后长剑一挑,将袋子挑开
“你知道...是我干的?”齐荣真不确定道
“早知道了,内部进了老鼠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齐荣真,你怕不是搞错了,冥花楼里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务都是我一人全权在做。”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齐荣真踮起手指磨动剑身,欲将迎春顺势擒下
“别动!”
“你不能杀我。”齐荣真将手抵住脖子之后便未有任何动作
“你不是要去大季吗,杀了我你怎么潜伏过去,如果我猜的没错,邬城也有冥花楼的人吧。”
沈竹槐呵呵一笑,提剑斩下
顿时血溅一地
沈竹槐双指擦剑,冷冷道:“原先我是准备潜伏去大季的,但现在一想光明正大的去也未尝不可。”
沈竹槐收起被擦净的迎春,走出帐篷
夕阳下,一人一剑提着滴血头颅行走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上,如同地府中走出的勾命令使一般
沈竹槐走到了营外,朝着早已等待多时的李晓笑了笑,拿下了竹帽
“你好,我叫沈竹槐。”
“是一名剑客。”
李晓眉头紧蹙,却也行了个江湖礼:
“大季第一藩王,李晓。”
沈竹槐走到琉璃身旁,笑了笑:
“这个我要了。”
李晓面色有些不爽,但还是道:
“给你了。”
“李藩王,你要不跟我混吧。”
“呵,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在这当藩王也挺好的,反正没有性命之忧。”
沈竹槐将怀中的将军令掏出,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你哪来的?”李晓问道
沈竹槐只是呵呵一笑:
“你猜呢。”
“糊涂,你杀他作甚。”
沈竹槐没再回话,只是稍稍露出武魁令的一角,便扬长而去
三人见沈竹槐离去,纷纷和李晓行了个江湖礼,便上马追去
李晓看着远去的四人,呵呵一笑: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