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从宝贝那读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它对大头这种在人类面前装弱势群体,博同情的做法,非常不齿。让阿廖帮它这么大的忙,就叼几个钢蹦作为报答?
胡仙的行为法则是对等,平衡,公平交易。似乎更接近天道,可能是因为活得时间足够长久的缘故吧。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物在天地眼里,没有亲疏贵贱,善恶智愚之分,一视同仁,都如“刍狗”,就是纸或草扎成的祭祀品,终化成灰烬。
那寿珠和粪球化成灰后,还会有分别吗?所以,胡仙也只是接近天道,很显然他只做到了“不仁”,总一付冷漠神情,它那么在乎自己的本体和寿珠,还做不到万物一视同仁的境界。
最接近天道的人,应该是老子了吧,如果他没有写出《道德经》,不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应该就更近了!
“你现在知道了,大头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吧,它害死了那么多张家人和廖家人,又哄骗阿廖为其当内应,你兄弟阿廖恢复意识后就会知道这一切,我才是拯救张,廖两家的救星。你觉得阿廖会不会帮我抓大头,找回寿珠呢?你又会不会帮助你的好兄弟呢?当然还有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我不会让你白帮忙,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不管是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
我说:“上仙您只有一颗寿珠吗?被大头偷走,含嘴里都七十年了,您还能要,不嫌弃它脏吗?那可是老鼠啊!您不会洗一洗继续使用吧?”。
胡仙:“你问的都是些啥呀!这个告诉你也无妨,我有三颗,一颗自己炼的,另两颗是以前机缘之下得到的,寿珠还能嫌弃它脏的?你这奇葩脑回路。你们人类还吃燕窝呢,那是每天叼虫子吃的鸟的口水,你们也没嫌脏啊!”。
胡仙应该已经讲得差不多了,他非常自信的认为可以将我轻松拿捏,即使没有读改我的心。
因为,在它几千年和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已经比人类自己都要更加了解人类了。相信我也不会是例外!
最炫民族风的铃声来得很是时候,胡仙对我笑了一下,给了一个告别眼神。
我周围的事物仿佛开始解冻,阿廖的眼中也瞬间有了生机,老周那付冷漠的神情,也恢复平和!我的卡西欧读秒数字也开始变化。
大玻璃窗外的雪下得好大,感觉自我记事起,在N市还没下过这么大的雪。
我目光落在那颗高大的樟树顶上,从上面猛的抖落下来一大片雪花,我急忙推开玻璃门跑出去看,一团白色的动物身影从在那一排樟树顶上迅速跳跃,朝着那串动物脚印延伸过来的方向远去。
我看清楚了,真的看清了,一只纯白皮毛的狐狸!
“一条尾巴,只有一条尾巴!”,我嘴里啷囔着,十分确定。
“庄周,大冷天,进进出出的干嘛?”,阿廖在店内喊我。
我若有所思的进店,“欢迎光临”,进店感应器又响了。
我看着阿廖和老周,他俩若无其事的坐在位置上抽烟。
老周说:“小庄,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啊,这大头也太坏了,害死了那么多人,多亏了胡仙救了村民!”。
阿廖鼻孔喘着粗气,很气愤的样子,“还骗我做内应,偷寿珠,我回去就让灭鼠公司把它赶尽杀绝了!”。
得哩!这二位一定是被胡仙改心了,可他们怎么说是我分析岀来的呢?
“庄周,你发什么愣啊,刚刚不是还分析得逻辑严密,头头是道的嘛!”,阿廖对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分析的?不是我啊,你们俩是被胡仙改心了,你们见到的人不是真的我!”,我辨解道。
阿廖和老周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看向我,那种眼神我见过,就是在公司聚餐时,我们看喝醉酒说胡话的同事的那种眼神!
“小庄,你喝断片啦,就前半个小时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记得了?”,老周同情的对我说。
“是啊,我和老周亲眼看着,亲耳听到你在那分析,这能有假?你是不是又在这给我装?”,阿廖瞪眼埋怨起我来。
我真的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你们俩看看时间啊!现在才九点零三分,我出门买烟时是九点整,哪来的半个小时时间分析给你们听啊?”,我有些气急了。
“看来,你真的是糊涂了,你明明是八点半时去买的烟!”,阿廖说完,和老周对着我直摇头。
“我去,你们不信,可以去问余大姐啊!我买烟时是不是九点?”,我越来越激动了。
“那女人,没一句正经话,问她等于白问,她还可能说你在她那过夜了呢!”,老周对余大姐的评价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我就真的解释不清了啊!我现在深刻的感受到,胡仙改心的厉害!它可以把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逼疯。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你们说我八点半出去买烟是吗?”
阿廖:“是啊,我们俩当时都看了时间的,错不了,庄周,别闹了行吗!”
我:“那我就问一句,我买完烟回来,进店感应器有没有叫欢迎光临?”
阿廖迟疑了一下,“那我没注意这个!”。
老周这时却睁大了眼睛说:“没有,进店感应器确实没有响,这东西我特别注意的,有客人来,一没有及时招呼,就要被老婆子数落,所以,我特别注意的,你这么一问,我可以断定,你买烟回来时没有响!”。
阿廖:“会不会当时感应器失灵了?”。
老周:“不会的,这狗东自营店买的,看了购买评价100%好评度才下单的,从来没有失灵过。刚刚庄周进来不是还叫了嘛!”
我放在桌上的那撮白色狐狸毛已经不见了,我在裤兜里摸索起来,摸到几根白色的毛发,放在桌上。
阿廖嫌弃的说:“咦,掏这玩意出来干嘛?太恶心了,你头上还黑的,下面怎么就白了?”。
我:“你想什么呢你!这是我从樟树皮上发现的狐狸毛,本来有一大撮的,你不是还见过的吗?”,估计说了也白说,阿廖被改心,胡仙与我和阿廖一开始对话那一段,在他的记忆里完全抹去了。
我:“还不信?明天拿去做个鉴定,看是狐狸毛还是我的屌毛!”。
“我相信了,小庄,我信你,这也太恐怖了,胡仙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这次可玩大发了!”,老周忧心忡忡的说,估计心里在想:“我只是想逃缴个公粮,顶多还有一点好奇心而已,胡仙不会对我下黑手吧!”。
我终于是被相信了,那必须安慰一下老周,并将在交叉时空里和胡仙的对话都告诉了他们,他们俩的回应只有嘴巴不停的张大,合上又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