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中,描写关于张垅口发生在抗日时期的那场瘟疫,是不是看着有些突兀,我也不知道哪里违反规则了?直接给删掉了一段。
大意是迁入的廖家人原来是张家人的一半,瘟疫后人口比例就倒过来了。
假设那时的疫情是鼠疫,那么就可以和三百叔公联系上了,疫情里死的多数是张家人,是不是廖家人有祠堂的祖先庇佑?或者是狐仙保护?那时候的苏州人不是都流行拜狐仙嘛,又那么灵验。
除此以外,张家人和廖家人同饮一方水土,只不过张家人住东坡,廖家人住西坡而已。怎么会出现如此不同的疫情死亡率呢。
阿廖叹了口气:“哎,搞不清楚就算了,最主要我三叔公现在好好的就行,我回W市后,找找熟人,到时候查了村里的档案再说!”。
透过大玻璃窗,外面夜色已深,好像下雪子了,路灯照亮的地面上可见噼里啪啦雪子的乱蹦,不多时就白白的覆盖了一层。
我说:“快要下雪了啊!”
N市有好几年没有下雪了,还真有点期待呢!
“咦,这么冷的天,外面怎么还有人走来走去的?还穿那么少?学校不是已经放假了吗?”,老周也看向大玻璃窗外,正对面就是我们以前的学校的大门口。
我和阿廖顺着老周目视的学校门口方向望将过去,啥也没有啊!
我警觉的打了个机灵,问阿廖:“阿廖,你眼神好,学校门口有人吗?”。
“没有啊,哪有人,老周,你别开玩笑了,我心脏可受不了!”,阿廖的小眼睛都瞪圆了望向学校门口,直摇头。
老周叹了口气,露出痛苦表情,“哎,他娘的,我又看见游客了!”。
我声音有点发颤了,“那游客长什么样啊,没有朝这边走过来吧?”。
老周:“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身材很好,穿着吊带背心,牛仔裤,之前朝这边看了一眼,现在就在学校门口走来走去!”。
我一听身材很好,好像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听说这么大冷天穿个吊带背心,还想着让进店来暖和暖和。
可人家是游客呀,根本不会感到寒冷的,是不是她的心上人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或者老师呢。或者是还没入学就遭遇不测,刚到了灰空中不久!
忽然,一段洗脑的最炫民族风音乐响起,是阿廖的手机铃声。
阿廖吓得蹦了起来,“妈呀,吓死我了,谁呀?哇靠,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苍忙的天涯是我的爱…”,一段漫长的前奏过后,凤凰传奇刚唱一句,阿廖接了电话。
“姚莉,差点被你吓死了…….没有啊…….什么心虚啊?我在跟庄周在云海饭馆吃饭呢,对啊…….啊,不要了吧?”。
阿廖看来遭到媳妇查岗,一脸无奈的望着我和老周,默默的点开了微信视频。
“看见了吧!这庄周,你认识,这是饭馆老板老周!还不相信我,媳妇你把我心伤透了呀!”,阿廖把视频切换到后置摄像头,开了免提,对着我和老周,向姚莉哭诉。
我尴尬的和摄像头打着招呼。
“对不起嘛,老公,你们聊,你们聊。”视频通话在“咯咯咯”的笑声中挂断了!
微信,这几年刚流行起来的,语音,朋友圈这些功能都挺好,为什么要开发视频通话功能呢,真是太过分了,完全不考虑英年早婚男士的感受是吧?
老周说了句:“没了?!”。
阿廖说:“是啊,挂了!”
“不是,我是说那个女生看不见了!”,老周解释说。
我说:“是不是走其他地方去了?”。
老周:“不是,就阿廖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咦!”,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难道说游客与人建立联接后,电话接通产生的信号,会导致联接中断?
怪不得上一部里的王姑婆很抗拒使用手机,我立刻将这个结论告诉了阿廖。
现在想来好险啊,半年前我们几个开车赶去W市,钟明的老家,路上给村长打了电话没人接,还好没人接,不然的话,钟雅和老周的绑定,与钟明的联接都会中断,极有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看来我们对灰空的认识还很有限。
老周说:“我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游客,现在其实都有些麻木了,除了半年前见钟明妹妹那一次,其他的游客几乎都不会与我说话,最多就看一眼!”。
我说:“这肯定是有规律的,我猜测是你吃的那个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
老周说:“见到游客,确实是从吃这个药之后开始,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半年前那次也是喝了酒!”。
阿廖说:“游客与人建立联接,只要对处于联接就绪态的人,看上一眼就行,绑定则需要触碰一下。在这个过程中,可以被通电话产生的信号干扰中断,这倒是一个可以对付五家仙绑定附体的一个方法,看来,一个人害怕的时候,给别人打电话的作用,并不仅仅是壮胆而已!”。
我看老周还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就做了如下的比喻,便于他的理解:
“是的,邪门的事情可能存在着很简单的破解方法,那么至少,当我们遇到不怀好意的五家仙时,就不会那么无助了!至于其他游客,只要你没有做过对不住别人的亏心事,更无需害怕了。
在游客与五家仙看来,现实中的人就是一个个水桶,这个水桶里,有一个泡在水里的本体,这个水桶平时是盖了密封的盖子的。
当水桶的盖子打开,人就处于联接就绪状态,游客和五家仙看到水桶中的本体时,联接就建立了。
绑定呢,就是游客与五家仙钻进了水桶中,与本体共享这个水桶,甚至将本体从水桶中暂时挤出去。挤出水桶的本体就成了游客,正常来说,只要睡着后,就会自动回到水桶中,将霸占水桶的其他游客和五家仙挤出去,然后盖上盖子,恢复到我们大多数人一样的正常状态。
传统意义上人的死亡,就是指水桶中的水变成冰了,里面的本体也好,游客也罢,五家仙也一样,将会与之永远绑定,不可能再转移到其他水桶中去了。
像黄鼠狼在水塘中的操作比较复杂一些,她趁两个水桶(小女孩和恐姑)盖子打开时,将其中一个水桶(小女孩)的本体拖出来,与自己所在的水桶(王姑婆)调换过来,另一个水桶(恐姑)的本体,看到了这个过程,留下了恐怖的表情,黄鼠狼随即也将她拖出放入那个水桶(王姑婆)中。
最后,水桶(王姑婆)中的水成冰了,小女孩与恐姑到了灰空,就被永远的锁在这个水桶(王姑婆)里面。
而黄鼠狼钻入了小女孩的水桶中,而且不会再有本体来将黄鼠狼挤出去了。
这样算是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了,黄鼠狼虽然占据了小女孩的水桶,但后面一段时期里,小女孩水桶盖是一直打开着的,黄鼠狼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适应,而且当黄鼠狼睡着时,会不自觉地从水桶中飘荡出去,等醒过来后再钻回去。
钟雅就是趁这个时机,钻入小女孩的水桶中的,而且紧紧的盖上了盖子。
黄鼠狼在灰空中就成了无家可归了,结局就是随着在灰空中的一次次睡着,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同样的道理,如果当时钟雅没有下水,只需要在水塘岸边打个电话,就能破坏黄鼠狼的这个李代桃僵的计划,也不会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阿廖说:“庄周,你在说黄鼠狼在水塘中的操作时,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
“动作电影里,两辆在悬崖边急驶的汽车,成龙从A车跳入B车,将B车的驾驶员扔到A车,那驾驶员同A车一同坠落悬崖,而成龙驾着B车潇洒离去!只不过,成龙大哥是好人,黄鼠狼是坏蛋。”
阿廖的这个比喻也很形象,不过,成龙大哥是在AB车上操作,黄鼠狼是在ABC水桶上操作,难度更大。
我对阿廖说:“当老周说,你接通电话时,在学校门口的游客就消失了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你三叔公执意不要手机,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