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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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对面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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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峰掌门继任大典即将开始,各方门派纷纷涌入皖州城。回想起一年前的帝都的封后大典,也算是群贤毕至,但去的都是些各门各派的年轻弟子,走了走形式上的流程。

但今日却完全不同,涉及到天都峰掌门的继位,来到皖州城的要么是各派掌门,要么是重要的长老,比起当日的封后大典,那场面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日就是谷雨,各门各派都已经来到了皖州城,有的人住在天都峰中,有的人则在皖州城内四处赏景。

皇帝昨日便离开了天都峰,带着千人兵马浩浩荡荡地来,又带着更多的人马潇潇洒洒地离开,原本在皖州城外驻扎一年的军队就这样一起离开了。

最让大家热烈讨论的便是,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言辞极其委婉,但最终却传达出一个核心意思:解除与天都峰大小姐柳青青的婚约。

到底是皇帝求而不得,还是皇帝的厌弃?柳青青既然不做皇后,那她接下来要去哪?一个曾经有过皇后名义的女子,又有谁敢娶她?

……

……

但多方谣言的正主,此刻正在皖州城内的胭脂堂内喝酒。

“一年没见了,青青,你果然还是回来了。”江暖有些醉眼迷离地说道。

“说的好像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儿似的。”柳青青有些无奈。

“当然,皇后哪有那么好当的?不如跟我学学,想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江暖满足地叹息一声,“再尊贵的身份也不及自由的感觉更好。”

“你怎么不喝酒?”江暖忽然问一直在旁边喝茶的风纹。

“喝酒误事。”风纹说。

“你一看啊,就是那种整日什么都盘算得清清楚楚的人,一点儿都不给自己放纵的机会,太累,太累!”江暖说,“咦,不过,风纹,你这张小脸儿长得可是真漂亮,我认识很多美男子,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

“这就不用了吧,我还没有成婚的打算。”

“我也没成婚啊!谁说要成婚了?我有很多个真爱,各有千秋,你们两个就是没体会过,谈情说爱其实挺好玩的。”江暖有些醉了,自顾自地说起来。

“扶风今日为何没有跟来?”柳青青问风纹。

“我们不是打算一会儿去一趟楼外楼吗,他在躲人。”风纹说。

“云烟?”柳青青立刻明悟:“那丫头的确对他一片痴情。”

“可怕的是,她明明不记得扶风,却画了满屋的画,都是他。”风纹叹息道。

柳青青放下了酒杯,有些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问世间情是何物呢?你对我有几分真心?我又有几分真心?”江暖模模糊糊地说。

……

……

风纹和柳青青离开胭脂堂时,已经黄昏时刻,二人踏着夕阳余晖来到了楼外楼。

今日楼外楼客人众多,来自天南海北,就连一楼都多了一些屏风,屏风中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

“皇帝就这么走了,柳青青是不是就这样被抛弃了?”

“依我看,人家根本不愿意做皇后。”

“不愿意做皇后,难道还想做掌门不成,哈哈哈哈!”

……

很多人在讨论,以二人的耳力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却心照不宣,都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哪怕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终究也有一些切切查查的毛病。

二人径直来到二楼,顿时安静了许多,最里面的房间里,春舫正端着一壶酒皱着眉头走出来,见到两个人立刻眼前一亮,赶紧来到柳青青耳边小声地说:“原来你们认识,您快去看看东家吧!她……知道了那日的事儿。”说这话的时候,春舫看着风纹欲言又止。

“你还是跟她说了?”风纹问。

“我藏不住心事,在她逼问之下,不得不说了实话。”说罢,春舫在风纹身后四处张望,终究难免失望。

“他今日没有来。”风纹摇了摇头。

走入房间之后,云烟正在对着一幅画像饮酒:“你既然喜欢别人,为何要入我梦中?上天在与我开玩笑,你既然真的存在,为何不属于我呢?”

柳青青与风纹对视一眼,终究柳青青走到了云烟的身边,轻轻说道:“云烟,你还好吗?”

“青青姐,没想到你今天还有时间过来。这位是?”云烟看向风纹。

“她是我的朋友,叫风纹。”柳青青介绍道。

“快请坐,失礼了。”云烟赶紧站起来,却有些脚步酿跄。

风纹扶住了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坐下来,“是我冒昧来访了。”

这时春舫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风纹,又看了一眼云烟,欲言又止。

云烟虽然醉酒,但敏锐性并未完全失去,见状愣了愣说:“你就是他的心上人?”说着指向了房间内的画像。

不待风纹回答,她便又自嘲又艳羡地说:“难怪他喜欢你,这般风姿容貌,的确是我不能及的。”

风纹本想辩解澄清一下,转念一想,既然扶风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倒不如不再给她平白的希望。所以,她便轻轻地说:“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不要告诉我!”云烟忽然站了起来,微笑地说;“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于我而言,他以前是梦,现在是梦,以后也还是梦。”

“当然,我的确很难过,可从始至终,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云烟端起一杯酒敬风纹。

柳青青刚要阻拦,毕竟风纹从不饮酒。

风纹却微微一笑,一饮而尽,说:“云烟姑娘豁达。”

云烟却又连喝了三杯,然后看向柳青青:“青青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皇帝已经走了,你要不要……做个掌门试试?天都峰古往今来唯一的女掌门是我朋友,哈哈哈哈!够我炫耀一辈子了!”

柳青青也笑了,却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

“一个多情人,一个专情人,情之一字,就这么容易让人成为醉鬼?”走出楼外楼,风纹有些无奈地说。

“她们果然都不记得你了。”柳青青有些伤感。

“至少还有人记得我,挺好的。”风纹笑笑说。

二人是从后门出来的,刻意绕开人群,走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上,准备返回天都峰。

这时,有一辆马车从她们身边走过,本也没太多引起她们的注意,忽然有一只小猴儿从马车上跳跃下来,直直地走向风纹,抓住她的衣摆就往上爬,热情地扑入了她的怀中,嘴里发出欢快的叫声。

风纹很惊喜,竟然能在这里见到这只小猴儿,而且看样子,小猴子还记得自己。

不过既然它来了,就意味着那个人应该也来了。

果然,马车停了,上面走下来一位甚是俊朗的男子,穿着一袭华贵的锦袍,奢侈而不俗套,对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手中拿着一柄折扇,见到柳青青之后微微点头致意,最终目光却停在了风纹的脸上。

商行说道:“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对于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来说,这个开场可有点烂俗。”风纹摸了摸小猴儿,毫不客气地回应。

“我的意思是,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商行微笑着问,丝毫不以为忤。

风纹却愣了愣,终而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更相信利益永恒才对。”

“你知道我是谁?”商行反问。

风纹笑了笑,没有回答。

商行这时才看向了柳青青,说道:“许久不见,柳姑娘风采依旧。”

“商公子别来无恙。”柳青青客气回应。

“既然在此相遇,今日为时尚早,不如二位姑娘一同去马车上坐坐,喝杯茶?”商行笑着邀请。

柳青青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看向了风纹。风纹开口便要拒绝,怀里的小猴儿立刻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与此同时,商行在风纹的耳边幽幽说了一句:“有一幅画,姑娘一定感兴趣。”

说罢,直接一收手中折扇,优雅地走到马车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风纹有些奇怪,看样子商行应该确实不记得自己,那又为何好像了解自己一般?

……

……

商行应该是世间最会享受之人,马车甚是宽敞,上面铺着白狐软垫,有一位妩媚女子正在煮着茶水,见到风纹和柳青青上来之后,微微一笑。

“二位姑娘请坐。”女子的声音甚是婉转,正是紫衣。

商行紧随其后,入内坐定,方对外面驾车之人说:“左净,绕城慢行,赏一赏这春日风光。”

“得嘞!”外面应声回答。

热气腾腾的茶雾朦胧了风纹的脸庞,她轻轻饮了一口茶,看向商行:“商公子想给我看什么画?”

“先不急。”商行说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风纹。”

商行闻之拿起桌上的笔墨,铺好纸张,推到风纹面前,“可否请姑娘写一写,是哪两个字?”

风纹不明就里,却也心下好奇,随之执笔写就,写好后放下笔,沉默不言。

紫衣看着二人,心中若有所思。柳青青有些诧异,终究没有说什么。

商行接过纸张,看着上面尚未干透的墨痕,又看了看风纹,不知在想着什么。

“咳咳!”过了一会儿,紫衣轻轻提醒道,不觉想起了瞻园白露阁里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些笔迹。

“你见过我?”风纹至此方才说话。

“应该没有。”商行回答。

“除了说想给我看一幅画,商公子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风纹说,既然商行没有拿出那幅画,想必是有话说。

“我的小猴儿很喜欢你,它似乎见过你。”商行说。

“我天生讨小动物喜欢。”风纹敷衍道,然后摸了摸小猴儿的头。

“商公子今日到底想做什么?”柳青青终于有些忍不住插嘴道。

“在下本就想与柳姑娘谈笔生意,今日刚巧遇到了。”商行忽然说到了这个话题。

柳青青一愣,说:“我能与你谈什么生意?”

“确切说,是与天都峰谈笔生意,所以提前来讨好一下柳姑娘。”商行笑道。

“嗯?”柳青青有些惊讶。

风纹却轻笑了一声,轻轻掀开车帘,望向了远方。

“并非是想干预天都峰事务,只是觉得日后柳姑娘才是能振兴天都峰之人。”商行说罢,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柳青青。

“为什么?”柳青青好奇地问。

“直觉。我见过不闻。”商行神秘笑笑。

“所以呢?商公子,你想为天都峰做什么?”风纹放下车帘,问道。

“那要看日后天都峰需要什么了。”说起正事儿,商行颇为流利地说道:“商行最喜欢广交善缘,若是能与柳姑娘建立私交,本身就是值得的。”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柳青青摇了摇头。

“但你的朋友需要我。”商行说。

话题终于又转回到了风纹的身上,柳青青十分不解地看向风纹。

风纹沉思片刻,说道:“听闻你与岱海关系匪浅?”不知为何,当商行说出这句话时,她立刻就想到了岱海。

“风纹姑娘冰雪聪明。”商行说罢,接过紫衣递过来的一只檀木盒,缓缓打开后,里面有一个卷轴。

风纹接过卷轴,打开后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红衣女子,看容貌,正是自己。

看到这幅画时,柳青青率先想到的是楼外楼内云烟画的那一幅幅扶风的画像,难不成商行也对风纹念念不忘?

但风纹却立刻脸色微变,这幅画肯定不是商行画的,看其中笔法,她只能想到一个人——侯谨山。

商行何等见微知著之人,看到风纹的反应,立刻心里有了些计较。

风纹收起了画,微微一笑,说:“商公子不若先解释一下?”

“倒是有些问题想先请教一下风纹姑娘。”

这便是要谈生意了,风纹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姑娘从何而来?”

“这个无可奉告,换一个问题。”

“姑娘与岱海什么关系?”

风纹想了想,那都应该算是前尘往事了吧,便说道:“没有关系。”

“姑娘与这小猴儿是何关系?”

“我抱过它。”风纹笑了笑说,这一点确实没有撒谎。

“姑娘没有诚意。”商行说。

“因为你想知道的答案价格太高了,这一幅画不太够。”风纹说道:“不如你问些别的,我回答一下吧!”

“商行情报遍布天下,姑娘觉得你还能为我提供什么?”

“若我一无所知,侯谨山让你找我做什么。”风纹说。

这话一出,商行便了然:“直接叫出岱海宗主的名字,看来姑娘的确有自信的资本。”

“长生、秘辛,你对哪方面更有兴趣?”风纹说。

这两个词很简单,但如果认真想一想,便很不简单。

“长生。”商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拭目以待。

“练成三功合一者,可以飞升成仙,长生不老。”风纹简单地说了一句话。

“飞升成仙?鬼神之事原本就难说,更何况这是前无古人的事,姑娘莫不是在说笑?”

“三功合一也是前无古人之事。”

“可我始终觉得三功合一也没有跳出凡尘。”商行说道。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商公子,你应该也有这样的怀疑吧?这一年天下怪闻许多,就是最好的征兆。”

“姑娘可见过昔来山的人?”商行忽然问,他觉得能在这些问题上给出清楚解答的,唯有昔来山。

“见过。”这一点,风纹毫不犹豫地给了回答。

“按理说,他们也该现身世间了。”商行感慨道。

“不会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出现了。”风纹说。

“为何?你又是如何得知?”商行有些惊讶,一旁的紫衣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因为世界变了,他们再也无法预言了。”风纹说。

“你又如何证明这一切是真的?”商行问。

“明日便会证明,商公子拭目以待吧!”风纹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忽然觉得,也许姑娘的确不需要我的帮助。”商行苦笑道。

“但是我想知道这幅画背后的故事。”风纹认真地说。

“我可以假设你了解岱海与商行基本的情况吗?”商行问。

“当然。”

“岱海与商行早有合作,呃,这一点柳姑娘不介意吧?”商行突然想到了暗香园内的事情。

“你可以继续。”柳青青说。

“这幅画的确是岱海宗主侯谨山所画,这一年来的时间内,他一直在寻找画中人,但据我了解,他身边的人对画中人都一无所知,唯有他对此十分介怀。”

风纹听着这番话,心中十分不解,侯谨山是如何记得自己的?他是如柳青青一般记得一切,还是如云烟一般只是有一些残存印象?便问:“你可知他为何寻找?”

“侯谨山此人几乎从来不离开镇海楼,一向与人也没有什么恩怨,性情寡淡得很。据我了解,他在一次不经意间说出了一句话——你们都不记得了,只有我还记得。”商行说到这里,目不转睛地看着风纹。

“他记得?”柳青青有些惊讶。

“哦?柳姑娘看来也知道一些事情。”

“商公子不妨继续说。”风纹说。

“商行与岱海关系不错,所以当他遍寻无果时,便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来寻这画中人,因此我有了这幅画,不过他明确此事不可外传,但我明察暗访一年都不见任何结果,没有任何人见过这画中人,不曾想今日竟然在此遇见。本以为就是长得像,看姑娘反应,竟被我找对了。”

“找到之后该怎样?侯谨山是如何说的?”风纹说。

“告诉他并且带你去见他。”商行说。

“那你为何说,我需要你的帮助?”风纹说。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去见他。”商行胸有成竹地说。

“他这一年都在做什么?”风纹说。

“闭关,从未下楼。只是听明念偶尔谈起,似乎他经常拿着一支白玉发簪在出神,却不知为何。”商行说着这话,不放过风纹的一丝表情。

“白玉发簪?”风纹忽然很感慨地笑了一声,然后牵过柳青青的手腕,看着上面的那支青玉镯。

青玉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便戴在身上的,而白玉簪则一直别在发间,知道暗香园之变时掉落在地。

想到当时的场景,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凉意。

他还记得一切,而且一定发现了白玉簪中的水纹图,虽说这水纹图的问题早就被他解决了,但或许在他眼里看来,一开始就是欺骗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记得一切,那就意味着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如同扶风一般修行三功合一!那他会是什么境界?

改变世界规则之时,她为了救扶风,便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当前规则之下,自己身体所能达到的最强状态,但并非是神人之境,毕竟如果破境会引起天地变化,太过惹人注目。

可侯谨山的实力,一定可以破境成神,届时再对上他,恐怕胜负便未可知了。

自说出了那几个字之后,风纹便陷入了沉思,柳青青拍了拍她的手,方才回过神来。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风纹说:“承情了。”

“看来明日有好戏看了,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商行爽快答应。

“并不需要,希望日后能与商行有合作机会。”风纹笑着便要离开。

“停车!”商行见状很配合。

……

……

“她其实并没有说出什么对你有用的东西,就这么放走了?”二人离开之后,紫衣方才说道。

“侯谨山的实力、城府是我生平仅见,我自认为如果正面对上他怕是没有什么胜算,而这样的人却对这姑娘如今警惕,这本身就是很有意思的事儿。”商行说。

“的确,这姑娘谈吐不凡,来历神秘,而且她说的长生之道,你怎么看?”紫衣说。

“听着很荒谬,但我觉得是真的,也希望是真的。”商行说:“如果是真的,于我们而言,这是一个大好时机。”

“且待明日吧!”紫衣说:“这时间,岱海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公子,我们也该回去了。”

……

……

“仙界是什么样的?你是仙人吗?”离开马车后,柳青青有些兴奋地问。

“仙界啊……很空旷,我现在不是,但你未来会是。”风纹神秘地笑了笑。

“我忽然觉得,你就像我的一场梦一样。”柳青青说。

“你才是我的梦。”风纹认真地说。

柳青青不解其意,但忽然想到:“岱海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帮你什么?”

“现在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以后如果需要,我不会忘记你的,哈哈!”风纹笑得很开怀:“天都峰和岱海的往日恩怨,青青,你会如何处理?”

“黑猫已死,杀人之仇已报。这一年我也常常想,要不要继续去复仇,但想一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以杀止杀是无穷无尽的,受害的都是无辜人。”柳青青说:“问题是你呢,你将如何面对岱海?毕竟那曾经是你的师门。”

“既来之,则安之吧!”风纹叹息道。

“扶风没有死,那人又曾经是你的师父,若岱海真有事儿,我觉得你不会袖手旁观。”柳青青有些肯定地说。

“问题不在于我计不计较,而在于他如何选择,但无论如何选,都不可能回到以前。”风纹摇摇头。

“可是朝廷即将讨伐岱海,岱海不过是一个塞外小门派,一旦正面交锋,恐怕是以卵击石。”柳青青说。

“世界变了,可能决定一场战争胜利的,不再是人数。”

听了风纹的话,柳青青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于是,二人一起返回了天都峰,等待明日的掌门继任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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