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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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太乙近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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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戈壁中,一个简单的骆驼队就这么缓缓前进着。

“姑娘,您确定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不紧不慢的?”秦一生十分不解。

“走快了颠簸,对身体不好。”风纹说道。

“虽然我们出了岱海,可万一人追上来,还是很危险的。”秦一生继续劝导着。

“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然就别跟着拖后腿。”扶风十分不耐。

“常理说,珅叔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师父也该有精力下命令了。所以啊,想必他一定不肯浪费资源专门大海捞针地找我,太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了。”

“最小的代价,最大的利益,这才是他的风格。”扶风也说道。

“可惜,在他的眼里,人和物的代价是一样的。”风纹颇有些嘲讽道:“背叛是他的底线,果然,越了底线,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姐姐没有背叛。”扶风很坚定。

“姑娘放心,不管您是不是岱海的人,秦某都跟定您了!”秦一生说道。

风纹看向秦一生,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子,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论起武功,也绝对算不得上乘。“你不是一直甘于下僚,就想这样混吃等死吗?不娶妻不生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怎么突然就要跟着我冒险了呢?”

“看来姑娘还是对我费过心思的,作为一粒永远都不配被人知道名字的‘沙子’,当姑娘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秦某那是实实在在地感动啊!就为了这一点,奔波奔波,见识见识,也是值得的,哈哈哈!”秦一生语气极其夸张,感动时仿佛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虚伪泪水。

“随你吧!你这能说会道的性格,留在身边,倒是也很有用。”风纹笑道。

“如此便好,关键是姑娘,秦某这些年来也没攒下什么钱,这一趟可都花得差不多了,这个这个……”秦一生说道。

“姐,我也没钱。”扶风无奈地看着风纹。

“唉!”风纹长叹一声:“出行不易啊!”

“那怎么办?”秦一生问道:“我算了一下省吃俭用的话,大概能花一个月。”

风纹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只能靠它了!我们去投奔好姐妹吧!”

“所以,我们去哪?”秦一生笑着问道。

“快马加鞭,在钱花光之前,到达皖州城。”

“去见青青姐?”扶风问道。

“走呗,不然这时候,谁能管我,只能去天都峰那边蹭吃蹭喝了。”

……

……

皖州城最高最青翠的山峰上,此时有一只白鸽悄然飞离,只剩下山石上的青衫女子满怀期待地拆开一封信。

许久,女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小心地把信收了起来,刚要离开,突然停住了脚步:“最近怎么没收到风纹的信呢?”

小白狗朵朵抬起头,乖巧地叫了一声,突然四处嗅了嗅,仿佛闻到了什么,咬了咬柳青青的裙角后,迅速向山下走去。

……

……

一路兜兜转转,来到皖州城时,已经夏日炎炎了。

与净月坛的江南水乡和岱海的塞外风光不同,皖州城依山而建,风景极美,来往过客多身着道袍,神情间颇为满足悠然。

三个落魄的旅人,共同架着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地走入了皖州城。

“姑娘,今儿个只能将就一下了,咱们路边买点儿包子吃吧!”秦一生说道。

“可是我想吃一笼升的灌汤包。”风纹说。

“但是我们没钱。”扶风说道。

“你们两个男人都养不起我一个小姑娘吗?”

秦一生和扶风相视无语,终于秦一生说道:“可是,有些来钱的活您也不让我们做啊!”

这一路二人既不能去做镖师,也遇不到什么劫富济贫的事儿,又不好太过张扬,于是一路只有出项没有进项,偏偏风纹的标准却总是不肯降低。

“好不容易到了皖州城,我必须要吃顿好的。”风纹这样说着,突然在街边看到了一个醒目的牌子——楼外楼。

“停车!就这家了!”风纹迅速走下车,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笑了笑。

走进楼内,入眼所见便是一棵高大的古树,树下有潺潺流水在缓缓流动。楼内时有琴声传来,清雅至极。四处皆摆满了各式屏风、假山、盆景等,偶有一处有人盘膝冥想,到了这里,便觉得心灵十分平静。

“客人是品酒、饮茶、用膳还是听曲儿?”待到三人走向廊道深处时,突然有一个声音非常甜美的小姑娘走出来,看模样也就十三四岁。

“品茶,用膳,不要酒。”风纹说道。

“风纹姐姐?你怎么来了?快两年不见,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重逢,你是来找青青姐的吗?”对方见到风纹之后,突然非常惊喜。

“云烟,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什么时候竟然在皖州城开了一座酒楼?”风纹也很惊讶,她也是刚刚看到了楼外楼的招牌,才好奇走来。

“说来话长,风纹姐姐里面请,今日难得重逢,来人啊!把顶楼的雅间空出来,今儿个我只招待这位客人!”云烟立刻吩咐道。

“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掌柜的样子了!”风纹连忙赞叹。

“那当然!我如今也开了三家酒楼了,除了奉元城之外,现在帝都和皖州城也都开门迎客啦!”一说到这一点,云烟就立刻开心起来。

“这是扶风?你怎么长这么快!”云烟突然问向了扶风,但其实从见到风纹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时不时地瞥向他。

这两年的时间,风纹的容貌身材丝毫没有任何变化,而扶风却长高了不少,十六岁的他已经是个身长玉立的俊美少年郎了。

扶风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未多说什么。云烟也笑了一下,立刻走在了前面引路。

待到二位姑娘率先入屋,秦一生在扶风耳边小声道:“啧啧啧,这姑娘对你有意思啊!难怪你姐姐要到这儿来。”

“别瞎想。”说罢,扶风便甩开他走在了前面。

……

“所以,是商行资助了你开酒楼?然后青青邀请你来的?”听完了云烟滔滔不绝的讲述,风纹问道。

“当然啦,商行的紫衣姐姐还来打听过你好几回呢!后来谈着谈着就谈起了生意,对了我过两月就准备出发去忻州啦!打算在净月坛附近也开一家分号。”只要说起生意,云烟的眼睛都立刻放光了。

“还没说呢,风纹姐,这两年你都去哪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还有很多人向我打探你呢!”云烟不解地问道。

“一言难尽,总之现在也算是无家可归。”风纹有些无奈地说道。

云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状没有多问,而是立刻说道:“风纹姐不如就委屈暂住在楼外楼?这里也算是新建,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儿忙不过来,不如您帮帮忙?”

“我巴不得有人收留我呢!这样吧!”风纹说着抽出腰间别着的希声:“楼内每日有客人听曲儿,别的我或许不行,于舞乐方面还有些心得,不如我为你调教一波艺人如何?”

云烟立刻同意了:“若真是可以,那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各地乐曲有各地特色,这皖州城内多听之冥想打坐,我正愁没办法呢!姐,你留下来,酒楼给你分成!”

“别别别,让我有个地方吃喝就行了!我估计也就能在这儿住半年,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风纹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姑娘,不可能留在一个地方太久的,不过我要将楼外楼开到天下了,以后你想去哪都能吃到楼外楼的口味儿!”云烟自信地说道。

扶风在外人面前话一向不多,此时正在为大家倒茶。将茶水递给云烟时,云烟明显笑了一下,继而问道:“扶风,这段时间你也留下来吗?”

“当然,我们都留下来,云烟姑娘,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吩咐,你叫我老秦就行。”秦一生在一边热情答复道。

“那真是太好啦!我去给你们安排房间!”云烟说罢像一阵风一样就跑了出去。

这一路二人既不能去做镖师,也遇不到什么劫富济贫的事儿,又不好太过张扬,于是一路只有出项没有进项,偏偏风纹的标准却总是不肯降低。

“好不容易到了皖州城,我必须要吃顿好的。”风纹这样说着,突然在街边看到了一个醒目的牌子——楼外楼。

“停车!就这家了!”风纹迅速走下车,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笑了笑。

走进楼内,入眼所见便是一棵高大的古树,树下有潺潺流水在缓缓流动。楼内时有琴声传来,清雅至极。四处皆摆满了各式屏风、假山、盆景等,偶有一处有人盘膝冥想,到了这里,便觉得心灵十分平静。

“客人是品酒、饮茶、用膳还是听曲儿?”待到三人走向廊道深处时,突然有一个声音非常甜美的小姑娘走出来,看模样也就十三四岁。

“品茶,用膳,不要酒。”风纹说道。

“风纹姐姐?你怎么来了?快两年不见,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重逢,你是来找青青姐的吗?”对方见到风纹之后,突然非常惊喜。

“云烟,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什么时候竟然在皖州城开了一座酒楼?”风纹也很惊讶,她也是刚刚看到了楼外楼的招牌,才好奇走来。

“说来话长,风纹姐姐里面请,今日难得重逢,来人啊!把顶楼的雅间空出来,今儿个我只招待这位客人!”云烟立刻吩咐道。

“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掌柜的样子了!”风纹连忙赞叹。

“那当然!我如今也开了三家酒楼了,除了奉元城之外,现在帝都和皖州城也都开门迎客啦!”一说到这一点,云烟就立刻开心起来。

“这是扶风?你怎么长这么快!”云烟突然问向了扶风,但其实从见到风纹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时不时地瞥向他。

这两年的时间,风纹的容貌身材丝毫没有任何变化,而扶风却长高了不少,十六岁的他已经是个身长玉立的俊美少年郎了。

扶风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未多说什么。云烟也笑了一下,立刻走在了前面引路。

待到二位姑娘率先入屋,秦一生在扶风耳边小声道:“啧啧啧,这姑娘对你有意思啊!难怪你姐姐要到这儿来。”

“别瞎想。”说罢,扶风便甩开他走在了前面。

……

“所以,是商行资助了你开酒楼?然后青青邀请你来的?”听完了云烟滔滔不绝的讲述,风纹问道。

“当然啦,商行的紫衣姐姐还来打听过你好几回呢!后来谈着谈着就谈起了生意,对了我过两月就准备出发去忻州啦!打算在净月坛附近也开一家分号。”只要说起生意,云烟的眼睛都立刻放光了。

“还没说呢,风纹姐,这两年你都去哪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还有很多人向我打探你呢!”云烟不解地问道。

“一言难尽,总之现在也算是无家可归。”风纹有些无奈地说道。

云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状没有多问,而是立刻说道:“风纹姐不如就委屈暂住在楼外楼?这里也算是新建,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儿忙不过来,不如您帮帮忙?”

“我巴不得有人收留我呢!这样吧!”风纹说着抽出腰间别着的希声:“楼内每日有客人听曲儿,别的我或许不行,于舞乐方面还有些心得,不如我为你调教一波艺人如何?”

云烟立刻同意了:“若真是可以,那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各地乐曲有各地特色,这皖州城内多听之冥想打坐,我正愁没办法呢!姐,你留下来,酒楼给你分成!”

“别别别,让我有个地方吃喝就行了!我估计也就能在这儿住半年,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风纹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姑娘,不可能留在一个地方太久的,不过我要将楼外楼开到天下了,以后你想去哪都能吃到楼外楼的口味儿!”云烟自信地说道。

扶风在外人面前话一向不多,此时正在为大家倒茶。将茶水递给云烟时,云烟明显笑了一下,继而问道:“扶风,这段时间你也留下来吗?”

“当然,我们都留下来,云烟姑娘,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吩咐,你叫我老秦就行。”秦一生在一边热情答复道。

“那真是太好啦!我去给你们安排房间!”云烟说罢像一阵风一样就跑了出去。

“也不完全是,但这么跟你解释吧!就像外面这株柳树,原本我知道它会在哪一天发芽、哪一天落叶,可是因为我心血来潮,裁断了一根枝杈,那便无法再预测明年会有多少叶子、会不会长出新的纸条。而我,从一时不忍救了扶风起,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风纹第一次与其他人说起这些,在柳青青面前,她愿意去诉说自己一直以来的心事。

柳青青却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刚刚一直在想,要不要问问你我的将来?”

“现在不想了吗?”

“不想,都知道了,就没意思了。而且你说,我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就更不准了?”

“常理说,一定会不准的。”

“所以啊,没发生的事情就有一切可能,每个人的命运其实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选择。我终于明白,为何你总是背负着那么多心事了。”

“那你还要嫁给皇帝吗?”风纹又问了一遍,这时候再问就有另一层含义了。

“对,我不想留下遗憾。”柳青青却笑得很明媚:“既然你无路可去,就留在皖州城,亲眼看着我出嫁吧!”

“你总该有些陪嫁丫鬟吧?到时候我混进去,随你一起,然后我就离开。”

“离开?你去哪?”柳青青问道。

“从哪来而来,到哪儿去。”风纹百无聊赖地说道,此时的柳青青却不知道其中的真实含义。

“你这么离开岱海,很难过的吧?”柳青青坐在风纹的身边,问道。

“说不在意是假的,但就算是在意又能怎么办呢?终究回不去了。”风纹有些失落。

“我支持你。”柳青青真诚地看着风纹。

“有你真好,有些话我好像只敢对你说。”

……

……

夜幕时分,风纹回到了楼外楼,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有扶风在等着她。

“姐,半年内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扶风问道。

“对,从今日起,我教你三功合一,但你记得,人前不可用。”

扶风很震惊,很激动,很感激。

第二日清晨起,风纹便在云烟的引领下,走进了楼外楼的后院内,一众抱着各色乐器的莺莺燕燕都已经在等候了。风纹蒙着面,就这样开始了为时数月的教导。

扶风没有问,但他知道,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便夜以继日地不停练武,他很期待,也很兴奋。

秦一生则忙于吃喝玩乐,走遍了整座皖州城,仿佛只是一个浪荡子弟。

……

……

“宗主,这是目窥园拟出的针对儒道的最新计划,一切借儒道联姻行事。”某日镇海楼内,松廉拿着一本簿册交给侯谨山。

“加些人手,其余不变。”侯谨山说道。

“是。那三少主的事情?”松廉问道。

“不必多管,退下吧!”侯谨山吩咐后,走到了窗边,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松廉离开后,一直沉默的珅叔这时才说话:“她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真的不做些改动?”

“珅叔,你真的以为她会预知一切?不过是欺瞒之语罢了。更何况,若她真可以预知一切,改又有什么用?”

“那我们就完全不理会风纹了吗?谁知她这次又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她一定会出现在儒道联姻上,我甚至有预感,一定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只要她敢现身,就逃不掉了,没必要耗费其他精力。”侯谨山说罢就坐在了案几边:“对了,明念的他心通练得怎么样了?”

“宗主放心,二少主那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嗯。”

珅叔走之后,侯谨山忽然睁开了眼睛,静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从窗边飞跃而下,外面的月光很好,他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风纹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他的心里对于未来的计划,总有些隐隐不安,而这一切不安的源头,都在风纹。习惯掌握一切的他,总有一些无能为力的感觉,这让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房间依旧很干净,看起来经常被人打扫。目光所及,他在床下看到了一个扭曲变形的盒子,便运起内力将它抓在了手中。良久,终于“哼”了一声,把它扔回了原位。

他终究没有打开,某一天后,他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为何当时没有打开。

风纹留下了几页纸,就放在这个盒子之内,可惜了。风纹希望他能够打开,那样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也会早早地离开梦境世界。

……

……

商行之内,商行与紫衣正在下棋,而左氏三兄妹则在一边喝着皮蛋瘦肉粥。

“儒道联姻,多大的一件事,我们能够亲眼见到,也算是有幸了。”左净说道。

“的确,若是天都峰早收女弟子,可能这早就发生了吧!”左梅将手中的粥一饮而尽说道。

“那也未必,关、关键是当今皇帝的出身、出身不同,所以才需要、要借助天都峰势力。”左光依旧有些磕巴。

“要说这儒道释规矩是真多,尤其是儒门,以皇室为尊,偏偏皇帝只能专心学习治国之道,从不研习武艺。每一代皇帝都有一个伴读,既是武学天才,又必须是皇家宗室,是儒门《思无邪》心法的唯一继承者,与皇帝同生同死,贴身保护其安全。谁能想到,当今的太后云贵妃生了一对孪生兄弟,其兄为前皇帝,其弟为伴读,偏偏皇帝不幸驾崩,如今皇朝竟然让一个隐卫当了新皇帝。”左净说起了皇家之事,整个人啧啧称奇:“这弟弟与哥哥据说长得一模一样啊!嘶,武功高深莫测,又有皇室血统,这不是天意吗!”

“的确,皇帝只能学治国之道的规矩,本就不合理,看来怕是从今以后,就要彻底作废了。”左梅说道:“只是关键是这小皇帝能稳住朝堂吗?”

“我也想知道,别忘了他哥哥寿王可是原本先皇后的儿子,若非皇后被废,也轮不到云贵妃之子继位,朝中不知有多少大臣支持寿王。寿王蠢蠢欲动多时,这次儒道联姻,他若不动手,怕是就再无机会了。”左净说道。

“当年明帝本就过世得蹊跷,这次怕是一定会有人大做文章了。”左梅说到的明帝,正是王崮之父,云贵妃之夫。

“讨论了半天,你们可计划好了帝都的安排?”紫衣突然插嘴道。

“紫衣姐放心,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无论是岱海还是朝廷,经此一事,都会有人欠下我们商行的人情。”左梅回答道。

“上次我研制的药,送过去了吗?”紫衣问道。

“算算时间,估计已经到对方手里了。”左梅说。

“生意人,永远都不要得罪任何一个顾客。商行没有立场,只有利益。”商行说道:“去准备准备吧!我们需要提前去。”

左氏三兄妹一边收拾好碗筷,一边走出了房间。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紫衣问道。

“好消息。”商行说。

“我已经找到了风纹的下落,就在皖州城。”

“所以,坏消息便是……”

“嗯,据说她的确背叛了岱海,原因怕是只有镇海楼那几位知道了。可惜了,那姑娘这时候了,也不肯寻求你的帮助。”紫衣颇为打量地抱着双臂看着商行。

“紫衣,咱们什么关系,你就别调侃我啦!”商行有些无奈。

“我是觉得有趣,某人游遍芳丛,如今竟然也爱而不得了。我听说,最近的姑娘都被你赶走了?说人家……不美?以前你可没这么挑啊?”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就是男人。”商行喝了一口酒,苦笑道。

“也不必急,这次帝都之行,不出意外的话,会见到她的。”紫衣笑道。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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