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什么。”
李长青直接把储物袋丢给小二。
储物袋上没有符阵禁制，店小二炼气一层的修为马上就知晓了灵石数量，他顿时眉开眼笑道：“公子里面请。”
一刻钟后，李长青带着白棠，姜不凡还有王二娃从百宝斋中离开，店小二还恋恋不舍地招手道：“公子慢走，公子常来啊！”
“长青，一千五百灵石，你就买了这个破东西？”
姜不凡不可思议道：“这笔灵石虽不要利息，但也是要还的。”
“虱子多了不怕咬，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长青心情不错，开起了玩笑。
姜不凡没好气道：“我那是担心你，得了，到时候我跟二娃替你也申请一块灵田，总能多赚点。”
“那就谢了。”
李长青知道那是农院的特色，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碍于一些场所不适合小孩子前往，李长青兑现承诺，先是带王二娃吃了顿大餐，随后把他送回书院。这才带着白棠与姜不凡直奔春满楼而去。
姜不凡口中所有龙江城男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自不是普通场所，春满楼位于内城最上方，依江而建，乃是龙江城一等一的销金窟。
“贵宾三位，里面请！”
侯立在门口的龟公满脸谄笑，将李长青几人迎入了春满楼。
李长青注意到，来青楼的不只有男人，便是女子也不少。
姜不凡说道：“有一些是慕名而来，长长见识，还有一些应该是来学习的。”
“学习？”
李长青面色怪异，心想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学习吧？
“进去就知道了。”姜不凡没有多解释。
步入天井，走入里间，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便在老鸨指使下围住了李长青三人。
“慢着，都是些庸脂俗粉，你这就没有上等货色？”李长青拦住了她们。
“哎哟，我的公子爷，在咱们春满楼，只要你花得起钱，就没有玩不到的货色。”
老鸨长得跟柳村王婆有的一拼，笑起来更是犹如雏菊绽放。
“莫要废话，我们要见鹿姑娘。”
姜不凡丢出一袋银子，找回了土豪的感觉。
老鸨笑的更开心了，命龟公带着李长青几人上楼，春满楼回字形结构，宏伟壮阔，若是白日前来，绝不会有人觉得这里是青楼。
闻着淡淡的脂粉气息，李长青两世为人加在一起，这还是头一次逛窑子。
那位姜不凡口中的鹿姑娘居住于左侧内坊间，李长青原以为需要顺着楼梯步行上楼，却不想这春满楼竟有一种名为辘轳的木制电梯，只需站在里面，便能自动上升。
辘轳停在五楼，早有两名女子上前行礼，簇拥三人来到里面大堂。
李长青挑了个靠窗位置，往下眺望，月色下的龙江河与灯火通明的龙江码头顿时一览无遗。
大堂间已座无虚席，各色人等时而望向前方高台，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你不是说这里有妖丹么？我怎么没看到妖？”
李长青盯着姜不凡，很怀疑这家伙只是寻个由头来逛青楼。
姜不凡连忙道：“我可不敢骗你，我听说春满楼还有驯化的化形妖族接客呢，不过只有真正的贵客才能进去，里面不收银子，只要灵石。”
“这不是哄抬……”
李长青登时火了，他的灵石花了个干净，这下连见识都做不到。
想到驯化的妖兽，李长青脑子里就立刻浮现了各种婀娜多姿的妖女，一时间想入非非，也多了几分期待。
“鹿姑娘来了！”
一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叫了一声，大堂里交谈声立时消失，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长青，你快看，那就是春满楼最漂亮的头牌，绝对能让你不虚此行！”
姜不凡也跟着激动起来。
李长青不以为然，他已见过白棠的绝世容颜，不认为还有女子在容颜这方面能超过白棠。不过见众人如此疯狂，他朝门口看去，那位鹿姑娘蒙着轻纱，身穿华服，莲步轻移，冲着宾客行了个万福礼。
皎洁月光洒落，鹿姑娘的身姿不仅染上了一层圣洁，更影影绰绰，散发着朦胧美感。
“清竹谢过诸位公子抬爱。”
声音温柔，似水流拂过心间，再浮躁的宾客都在这声音安抚下变得平静，又如泉水叮咚，珠落玉盘，听之难忘。
“她是妖。”白棠淡淡道。
李长青回过神来，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中了魅惑之术，再看一旁的姜不凡，此刻完全是一副猪哥样，口水流到嘴角都不知道，眼神痴痴地盯着鹿清竹，已经神魂颠倒，脸上居然还露出傻笑。
眉心神识射出，落到鹿清竹身上，李长青立刻在其身上察觉到一股淡淡妖气。
“真是妖……”
眯了眯眼，李长青有些好奇，这位鹿清竹姑娘身为妖族，居然在春满楼做了头牌，究竟是主动还是被迫，若是主动，又有何目的？
虽然这与他没有关系，但为了妖丹，倘若鹿清竹目的不纯，李长青丝毫不介意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鹿清竹登上高台，侍女取来古琴，淙淙流水般的弦乐响起，大堂诸人听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一曲作罢，鹿清竹眼神若有若无地瞧了李长青一眼，轻柔道：“依往日惯例，请诸君赋诗一首。”
到此时，大堂内众人方才如梦初醒，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满足笑容，就好似得了什么天大好处。
“可恨，我怎么就不会做诗呢，要改成比武斗剑，我亦有机会做鹿姑娘的入幕之宾！”
一名魁梧大汉叹息不已。
“粗俗，真是太粗俗了，鹿姑娘是雅人，需得文武双全才能入她法眼。”
“各位，我先来一首，献丑了！”
又一名青衫文士站起来，面朝龙江，一步一吟诵：“嫦娥仙子爱出楼，惹得人间看不休！”
“好！”
第一句虽然不怎么样，倒也应景，堂中宾客大多不通诗词，且谁都知道嫦娥便是鹿清竹，为引起鹿姑娘的注意，不少人拍手叫好。
青衫文士却迟迟吟不出下阕，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雪白兔儿天上遛，银色蛤蟆水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