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快说！”
“一个是通天铺，一个是春满楼。”
姜不凡解释道：“通天铺也叫通天当铺，顾名思义，无所不当，所谓不收，只要你敢借，他就敢贷。”
“至于春满楼，哈哈哈，悄悄告诉你，那里有很多妖女，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不过现在不能去，晚上才开门。”
“好，那就去通天铺！”
李长青一刻都不想等了，只有灵石才能让他快乐。
半个时辰后。
一家不太显眼的商铺门口，李长青打量几眼，怀疑道：“没走错地方吗？”
姜不凡说道：“绝对没有，进去就知道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
李长青半信半疑踏入门槛，里面一名老者惊奇道：“好诗，好诗，就冲这句诗，公子不管要借多少灵石，我们通天当绝不皱一下眉头！”
“真的？老先生，你没吹牛吧？你们能借多少，我就敢借多少！”李长青忽然发现，抄诗也不是一无是处。
老者立于柜台后，先是命人奉上香茗，随后坐在李长青对面，笑道：“公子好气魄，我观公子印堂发紫，贵不可言啊，我可做主借出一百灵石！”
李长青失望道：“你不是说想借多少就能借多少么，一百灵石就想结交贵人？想什么呢！”
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公子莫急，当铺有当铺的规矩，我们开门毕竟是做生意的，忘记说了，这一百灵石，不计入利息，不设期限，公子手头宽裕了，随时可还给我们。”
“如此倒也说得过去，好了，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李长青喝了一口茶，入口微涩，咽下腹中，却有异香回甘，唇齿生津，不由赞道：“好茶！”
老者粗布麻衣，神态却很从容，“敝店名叫通天当铺，专供借贷，需抵押，公子可有能当之物？”
李长青反问道：“你们需要什么抵押物？”
“万物都可，比如宝物、文书、乃至身份、寿命、修为、子孙、家族、田亩、妻女、等等，只要公子能想到的，就没有我们这里不收的。”
“噗——”
李长青一口茶水喷出，呆若木鸡，“老先生，你没开玩笑吧？连寿命，子孙都能当？”
“老朽从不开玩笑，我说可以，那就可以。”
老者面不改色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衣服上的口水。
李长青忍不住问道：“那要是还不起借的灵石，抵押物又没了呢？”
老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公子放心，敝店既敢号称通天当铺，当出去的东西，就不怕收不回来，忘记告诉公子了，只要人族的足迹走到哪，我通天铺就开到哪，分店无数，如今已是三万年老店。”
“不是老夫自夸，敝店声誉童叟无欺，公平公正，有口皆碑，公子若不信，自可去外面打听一番。”
“三万年老店……”
心中倒抽一口凉气，他听过百年老店，千年世家，但三万年老店的的确确是头一回听说。
看来想赖账恐怕不容易……
李长青想了想，问道：“我是书院弟子，能借多少？”
老者眼神微亮，热情道：“书院弟子一向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只书院二字，就价值一百灵石！”
“才一百？”
李长青有些失望，脑筋转动，“我师父是灵院祭酒许大师，这个能加点吗？”
“既是许大师，当然可以，此两样，可借五百灵石！”
老者笑眯眯地看向李长青。
“若是曹祭酒代师收徒，能借多少？”白棠忽然开口。
老者微怔，随即眼神仔细打量白棠，由于白棠相貌太过惊艳，李长青平素都让她戴着斗篷，还加了帘子，能将面容遮挡。
“原来是昨日名动龙江城的白棠小姐亲至，失敬失敬。”
老者激动起来，当即道：“若是白棠小姐愿以身份抵押，可借一千灵石！不用按九出十三归计算，只要白棠小姐答应日后替我们通天当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即可。”
“现在的当铺都这么灵活么？真是天才啊，还懂得做人情投资。”
李长青暗暗警惕，插嘴道：“慢着，前提是不伤天害理，不违背人心道义。”
老者满口答应道：“那是自然，我们通天当本就是人族的一份子，扎根于人族，绝不会做自绝于人族的事情。”
“好。”白棠淡淡道，“我借。”
“等等，我也是书院学生，我能借多少？”
姜不凡不甘人后，期待地看向老者。
老者瞥了他一眼，随口道：“你只能借一块灵石。”
姜不凡大怒，“凭什么我只能借一块灵石？”
“一块灵石也是看在这位公子和白棠小姐的面子上，老夫这双眼睛识人无数，以你的价值，若一人前来，你连茶水都喝不上，只能借银子。”
“难道我姜不凡活得还不如一颗妖丹？”
“老头，你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我要你们通天当哭着喊着求着借钱给我！”
姜不凡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还是人格上的那种。
……
从通天当离开时，李长青腰间多了个储物袋，作为龙江城通天当的贵宾，这是送给他的礼物。
储物袋里放着一千五百块灵石，够买三枚灵兽妖丹，但李长青现在已不着急购买妖丹，反正这些灵石不要利息，他想看看能不能用更少的灵石换取更强的妖丹。
道院考核对战宋玉书那一战，李长青就已发现，一颗妖兽内丹大约能让他与炼气三层的修士比肩，而他胸前窍穴内，至少还能嵌入两颗妖丹，三颗妖丹叠加的威力，想想都让人期待不已。
李长青问道：“城中可有拍卖会？”
“拍卖会？没听说过。”姜不凡摇摇头。
李长青倒也不失望，便是有拍卖会，只凭储物袋里那点灵石，只怕也买不到更高级的妖丹，他决定回到百宝斋看看。
……
“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怕不是在消遣小的吧？”
店小二见李长青又回到了百宝斋，愁眉苦脸地上前接待，倒也没说什么怪话。
李长青道：“你这有没有比灵兽内丹更高级的妖丹？”
店小二说道：“有是有，不过最低等的也要一千五百灵石，公子你有备下足够灵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