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嫉妒的气息】
【——那是、愤怒的气息】
【——那是、刻毒的气息】
【——那是、羡慕的气息】
……
啧啧。
没人为曹鸿父子的死难过，也没人为程瑜的出现而开心。
这一说起家产的事儿，情绪都变得这么激动……
陈象把右手摊在桌上，暗中运转内丹术，只觉小腹生出一阵暖意。
房间内似有清风吹过，众人眉心处的气息随风而动，化作丝丝缕缕、肉眼不可见的丝线。
缓缓落在陈象掌心，顺着跳动的脉搏，融入了胸腹的内丹当中。
【把人体经脉看作机动车，元气就好比燃料，内部变化以后……】
想到白幽月对内丹术的形容，陈象心中若有所悟。
自己这辆车不能吸收元气，但是可以转化人类的情绪。虽然不确定什么作用，以后也算是有个奔头了。
“妈宝男虽然不错，如果能给程妈撑伞，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见久违的心声。
程瑜心里忽然一顿，这段时间跟陈象交流比较多，都差点忘记这个能力了。
可什么是妈宝男？
现在又没有下雨，他给我撑伞做什么？
望着曹家众人难看的脸色，程瑜坐在椅子，拿起儿子倒的茶、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
“对了，十三年前，我和曹鸿就留下了遗嘱。所以啊，某些人就算害死我们，也拿不到房产和瑜鸿商贸的股份。”
听见这句话。
曹新利姊妹面色剧变。
反倒是后边的年轻一辈，有人好奇问：“三婶，那时候小向才刚出生，你们那么早立遗嘱做什么啊。”
“当然是留给后辈呀。”
程瑜眼眸低垂，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
“纪忠、纪益虽然有个不靠谱的爹，可你们三叔啊，见这俩小子跟小向亲近，就想着……
大哥死的早，仲雪上学那几年，可是跟着我和曹鸿的。我心里想着，以后就小向一个孩子，也得有亲人帮衬一下。”
竟然有遗嘱！
曹德心中狂喜，赶忙捂住有些慌乱的胸口。
纪忠、纪益可是自己的老儿子，就算不跟其他人争，也能拿到老三部分遗产啊。
站在第二排的女人则面露忧伤，拿手背抹了抹眼泪，低声说：
“三婶，那几年多亏你照顾我，三叔和小向已经死了……你，你也要想开点。”
噹——
程瑜把杯子搁在桌上，抬眸审视着曹家众人，轻笑道：
“先别急啊，人是死了、可仇还没报呢。再说了，我现在还活着，这几份遗嘱作不作数……”
这！
曹德能不急嘛。
俩儿子才十六岁，分到的遗产肯定是自己收着啊。
他清了清嗓子，陪着笑脸说道：“嫂子，只是游艇失事，哪有什么仇家啊。
那可是三哥的遗嘱，要是不拿出来、他死都不会……”
程瑜点了点头，冷声道：“确实，被最信任的亲人害死，曹鸿当然死不瞑目。”
哗——
听到这个消息，曹家一众小辈瞠目结舌，低声议论起来。
“安静！”
沉默许久的曹新利，忽然爆喝一声，冷笑道：“程瑜，我就问一句，你们三口出海……
老三和小向死了，你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该不会……是为了你旁边这小子，暗中把老三爷俩害死了吧！”
程瑜也不辩解，把手搭在陈象肩膀，抿起嘴角、挑衅的抬了抬下巴，说道：
“曹老二，听说这几年，曹氏地产可是欠了不少钱。啧啧，要债的人都堵门口了吧？”
“程瑜，你……”
“对了。”
程瑜打断曹新利的话，侧首看向曹瑞芳，温声道：
“大姐，当年我和曹鸿刚起步，你和姐夫拿了一笔钱给我们。虽然钱已经还了，但、这份情我还记着呢。”
曹瑞芳尴尬的笑笑：“这不算什么，曹鸿早就拿给我了。”
她可不是好心，当时有程家的祖宅作抵押，限期一年，如果还不上那栋小楼就是自己的了。
【——那是、不安的气息】
又一个？
陈象皱了皱眉，之前跟程瑜对话的曹家老二、老四，产生过愤怒、兴奋的情绪气息。
也就是说。
那些针对程妈……亦或陈思鹿的情绪气息，自己同样可以感知、并收为己用。
“应该就是这样，拥有空间冰鉴的人跟自己息息相关，产生类似的效果也算合理。”
“……”
程瑜拧眉：什么这样，什么息息相关、什么结果，这破孩子又在想什么啊！
“菜来啦！”
“小心烫到。”
“麻烦让一下。”
曹家年轻一辈退到外边。
曹婉带头，领着两个厨娘走进包厢，将几道热菜摆在桌上。
该说的都说到了。
见陈象给出暗示，程瑜站起来双手撑在桌边，面容严肃的说：“是不是有人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
“第一，曹鸿父子是被人谋害！如果想分到公司股权，就必须帮忙找到凶手的线索。”
“第二，就算我和儿子死了，你们也拿不到一分钱！”
“第三……”
陈象打断道：“妈，我不喜欢、也不会管理公司。”
【——那是、**的气息】
……×7。
曹家众人死死盯着陈象。
程瑜则轻轻颔首，继续说道：
“第三，只要是曹家的人找出真凶，我就会培养他……代程象管理瑜鸿商贸。或者，如果拿得出钱，低价把公司卖给他也可以。
好了，今天先这样，诸位回去吃饭吧。”
“……”
之前可以瓜分遗产。
现在当家的都回来了，说再多也没用啊。
曹家众人也算了解程瑜，平时端庄娴静、但做事绝对是说一不二。吵闹撒泼，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赶紧回去，商议更好的应对之法。
等人走干净。
陈象好奇道：“妈，你和我爸真的立过遗嘱么？”
“现在没有。”
“那瑜鸿商贸呢，以前可以赚钱，可现在滨城的情况……”
示意曹婉把门关上。
程瑜轻声道：“除了少数乡镇，渤省的人将会集中在五座城市。陆路绕路耗费时间，所以，不管是运输还是客运，瑜鸿商贸未来的价值、只会高不会低。”
陈象了然，目光落在旁座的曹婉身上，这么个美丽的花瓶、内里却藏着凶恶猛虎。
“婉姐，能问你个事么？”
“啥？”
曹婉蹙起秀眉，这小子怎么回事，突然喊自己姐……
她看了眼旁边的程瑜，低声道：“姨，我可以不听吗？”
之前在病区的时候，程瑜暗示陈象跟曹婉多接触。
即便成不了夫妻，以后也能彼此照应。可陈象却总是刻意回避，连话都不肯多说几句。
这小子会说什么？
程瑜往后靠了靠，温声道：“说来听听。”
陈象嘿嘿笑了笑：“婉姐，你有男朋友么？要不，咱俩试着接触一下？”
【——那是、愤怒的气息】
曹婉眉头紧皱，冷笑道：“陈象，你当我是傻的么！
平时你都不拿正眼看我，怎么可能突然……还有，陈思鹿喊我裴老虎，敢说不是你教的么！”
程瑜：“……”啥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