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八，小丑。’
许灵看着纪昀，有些好奇：‘不知道纪昀会给翻译成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风格迥异的异世界，会不会出现细微的差别。
许灵略微的眯起了眼睛，有些不甘的追问道：“不能提前告诉我么？这样一直吊着好奇心会很难受的。”
不能表现得过于坦然，那会让人感觉仿佛早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那不合理。
对于密文的搜集还有解读，许灵自然是比不过面前的这位总纂官。
但，对于魔药的体系，许灵已经洞悉了根本。
无论纪昀在魔药方面说出什么，许灵都不会震惊于规则本身，只会钦佩纪昀的学识和洞察力。
许灵需要的，只是魔药具体的配方，以及，这些材料的位置。
像是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许灵看着纪昀，心里有些感慨，甚至是赞叹。
在这个迥然不同的世界，竟然以这种方式和纪昀产生了联系。有了魔药，一切似乎都变了。
命运似乎真的充满了太多的巧合。
纪昀服用了阅读者魔药，竟然真的非常合适。
恍惚间，许灵都不自觉的微微摇了摇头。
纪昀将老花眼镜摘下放到了桌子上，揉了揉眼睛，微微的摇头道：
“正因为好奇，所以才会分心，一些事情提早知道并不是一件好事，什么时候就要做什么事情，老话放在这里也挺适合，多想无益。”
许灵连忙举手，做投降状。
“好好，我不问了。”许灵适可而止，没有再深究。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还是要扮演好该有的角色的。
许灵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略微前倾，熟络的问道：“那我可以问一问，你的序列八叫什么名字吧？要不让我猜一猜？”
许灵接着躺回了椅子上，做仰头思索状。
推理学员。
许灵已经知道了答案。
即使翻译的名字有点差别，但也是大差不差的。
推理学员推理魔药密文，真是合适……以纪昀博览群书的才学，如虎添翼。
完全可以乐观的去想，将所有的魔药密文解析完成，应该花不了太多的时间，基本也不用担心会解析错误。
完全就是行走的各种魔药配方。
只需要等待点时间，也不需要许灵去保护和争夺。而且，还不用担心如何到手以及可能污染的问题。
昨晚的时候，许灵做出了各种尝试，但未能成功的联系到源堡，这一大能登临旧日的源质。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方法不对……
但，不用过多考虑魔药配方，倒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省去了太多的麻烦！
脑海中，许灵简单复习了一下魔药的基本设定。
魔药体系中一共有二十二个序列。
每一个序列从低到高，序列9一直到序列0。
序列0就是该序列的真神，序列8、9是其中的低序列，会有不同以及略微近似的能力。
二十二个魔药序列，将最多诞生二十二个真神。
而源质是真神进一步进阶成为旧日的必需品。
还有几条准则。
相较于许灵此时乐观的心情，纪昀也靠在了椅背上，却正色肃穆，眉宇间夹着几分歉意。
纪昀摇了摇头，坦诚道：“虽然我们是忘年之交，但还请恕罪，你序列之外的魔药，序列九以上的魔药名字，不经允许我不能够告诉你。”
“为了这个国度，也是为了隐秘本身。”
纪昀并不是那种死板的人，否则也不会真的和许灵聊到一起去。但此时，却显然格外沉重，亦如一个长者。
许灵不禁微微坐正了一点身姿，意外的看了看对面，心里略微有些理解。
“你应该知道，不只是我们在解读魔药密文，其他的国家和教会也都想更快的从魔药中获取力量，哪怕只是名字，也是不能外传的秘密。”
纪昀正色的解释道：“即使是在我们内部，知道的也是越少越好，一直以来的持续整理，加上前朝的积累，我们在密文的完整性，整理程度，以及解析上，都的确占据一定优势，但并不多。”
纪昀摇了摇头，吐了口气，隐藏在身体中的压力似乎终于释放了出来。
他这个位置，至关重要。
错误的名字，可能会引起大范围的失控现象。
也是见到了许灵这样一个忘年之交的朋友，纪昀也可以随意的吐露一些与工作有关的心事。
“理解。”许灵点了点头。
许灵发现他之前理解的还是有些片面了。
‘都在争取尽快的达到高序列，甚至是序列0？’
许灵合时宜的叹了口气。
以魔药的体系和特点，这般争夺的状态，造成疯狂和混乱几乎是必然的！……
原来，这个架空的异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许灵发现，他穿越到这个魔药体系的异世界，自然的陷入到了一个误区。
现在这个世界，魔药似乎才刚刚完成整理和开始解读。
也就是说……
现在的世界，似乎并没有诞生序列的真神！
一切才刚刚开始。
甚至，
还没有高序列……
魔药的崛起，疯狂生长的年代么？
许灵被这个发现吓了一大跳，甚至有点惊出了冷汗。
尽可能的维持着平静的状态，许灵还是不禁的用指头微微敲了两下桌子，然后迅速的停下，努力淡然的看向了纪昀。
许灵要证实他的猜想，略微的露出了一点该有的好奇。
“的确如此，这是我们该有的觉悟。”许灵点了点头，平缓着语气，“不知道，你最高解析到序列几了，我也能大致知道，我们将面对什么层次的敌人。”
许灵感觉他这个询问的说法，应该没多大问题。不会过于冒昧，探求了不该探求的。
“嗯……”
纪昀略微沉默了一下，这才吐了口气，眉头微凝的说道：“我已经解析出了不少的序列八魔药配方，这种东西是不能强求快速的。无论是喝下错误的魔药，还是扮演了错误的名字，都会毫无意外的陷入混乱和死亡的。”
“以我大国的底蕴，还有我自诩的学识，加上魔药的配合，想来其他人不会比我快多少的。”
纪昀微微摇头，捋着胡须，颇为自信的笑道，但又多少留了一点余地。
来自于占卜家直觉。
许灵感觉，纪昀说谎了。
对于一些魔药的解读，可能已经超过了序列八。
纪昀并不是那种官宦，所选的魔药也不是擅长演技的，身为占卜家，许灵的灵感本来就占优势，很容易就让许灵察觉到了谎言的味道。
但这已经无伤大雅了。
高也不会高出太多，许灵已经对暂时的实力层次有了基本的认识。
整体基本还是低序列的层次。
许灵虽然只是最低的序列九，但面对着同样的低序列，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
在序列九中，占卜家自身的确没什么战斗力。
但配上左轮枪，加以占有优势的灵感和占卜能力，说不上能让敌人意外的惊掉下巴。
此时，一些序列7或者序列6可能已经有了，但他们应该在尽力维持或者进阶，不会冒险来到这个国度。
‘是开始的时代么……’
这个发现，让许灵轻松了不少。起码，能免掉一些恐怖的呓语。
但接着，许灵又冒出了更大的好奇。
‘纪昀在为谁做出隐瞒？’
嗯，……
‘会是哪个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