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女王变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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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我这都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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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我这都是为你好

世界上最可怕的两句话,一句是:“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还有一句是:“我这都是为你好。”郝秀茵很懂这句话的威力。

她的婚姻生活,从这句话开始,也在这句话结束。在那个父母之言大于天的年代,十六岁的郝秀茵被她爸指给一个家里有田有点钱的大叔;说法是:“有吃有住,不怕靠不住!我这都是为你好。”

快二十年的婚姻生活过得很规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次被揍完,她的老公(长相显老,像个老公公)都会说:“我这都是为你好。”最后一次被揍,郝秀茵躺在医院,差点没挺过来。她的老公在她昏迷前被送医院那会儿,又在她耳边大喊:“我这都是为你好。”

当她稍微好一点,能走动,连夜收拾细软逃离老家;在闺蜜的掩护下,她成功躲在大城市的隐蔽角落,从此过着不被打的微小生活。一晃眼十二年过去,她和同乡的罗方知也认识了快十年。

过去的场景,如今很少在她眼前晃动;但今晚看到满屋子的人,三位领导,一位陌生人,一位老乡,昔日悲惨遭遇,竟在她眼前快速走过。她被吓得不轻,脸色也不太好;罗方知显然和她肚里的蛔虫有心电感应,立刻凑进:“秀茵,你来的刚好,赶紧尝尝刘姨的手艺。”

罗方知边说话,边对郝秀茵使眼色。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两人感情虽然不多,但默契还是有一点。在罗方知的巧妙引导下,郝秀茵很快恢复乡土味浓厚的招牌笑容:“还以为今晚是厂长的家宴,没想到是咱们公司的家宴。”郝秀茵的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一直把两人互动和情绪变化看在眼里的简甄与成妍陵,面色不改;她们堆起专业笑容,招呼郝秀茵多吃点。大伙儿在边吃边喝小酒的气氛下,享受刘姨准备的几样大菜和拿手菜,那时光说有多美好就有多美好。

“论美味,家常菜和小吃不见得多厉害,但吃的是情怀和乡愁。刘姨今晚煮的拿手菜,是借我们这一餐,一圆她的思乡病。”成世楷调侃人的功力杠杠的,刘姨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我有思乡病,你吃得到这等人间美味吗?”

“你这怼人的功底很可以。对了,秀茵,你老家有什么特色小吃是你最怀念的?”成世楷的神情就跟平常一样:纯聊天。郝秀茵也跟平常一样有话直说:“葱麻花。可不是一般麻花,而是油炸后,洒盐洒糖再撒葱;那滋味,抵得上一顿猪油拌面。”她的神情很梦幻,仿佛嘴里正咬着葱麻花。

“方知,你呢?怀念哪样小吃?”成世楷问完这位,问那位,面面具到。“没特别怀念哪样小吃,倒想吃吃村里的辣椒酱,一勺淋在拌面上,特别香。”相较下,罗方知的神情并不梦幻,冷静的很。

这时,刘姨说话了:“你们老家是哪啊?”郝秀茵脸上出现一丝警觉:“沙朗。”罗方知跟着说两句:“沙朗这个村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小吃。我们白族怀念的那些口味,比不上刘姨您今天做的家乡菜。”她们的语气力图表现出轻描淡写。

“我也是沙朗人,五年前才离开。沙朗这个白族的村子,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小吃;不过砂锅鱼还是吃得到。葱麻花并不是沙朗的特产,而是湖北湖南地区的特产。”刘姨的神情淡定,没什么起伏;到是郝秀茵和罗方知很不淡定。

刘姨忽然起身:“晚了,我得收拾收拾回家啰。”刘姨说出一句很白族的话,简甄常听刘姨这么说,听久也就懂了;但自称老家也在沙朗的罗方知和郝秀茵听不懂。刘姨再度对那两位深情说话:“两位,有空一起吃饭?”她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刘姨说的是白族话,她们听不懂。

在夜色的掩映下,简甄和成妍陵的面容让人无法辨识;唯一可见的是成世楷这个老狐狸,一脸岁月静好,看不出什么异常。

喝下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后,成妍陵徐徐开口:“两位的员工资料表上,自称是白族,会讲白族话;不过,刘姨的白族话,两位完全听不懂。趁着还不太晚,两位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快点说。机会,只有这一次。”那口气如此寒冷严厉,不去当律师可惜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郝秀茵和罗方知静静坐在原位,不动也不说话;只不过向着光源的她们,脸上表情泄漏她们的不安。忽然,郝秀茵动了一下,她的眼角闪现委屈的泪光:“这一切,都是罗方知的错。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窍,想要赚更多钱,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简甄久没用的犀利眼神,瞬间爆发出万级战力。她从阴影里露面,神色让心虚的人害怕:“你干了什么事?罗方知为什么鬼迷心窍?”

“我,我把外头化学合成的精油,滴进产线的精油瓶。可是,这不是我的主意,这是罗方知教我的;因为我们这么做除了可以拿到一笔报酬,还能到国外生活。”郝秀茵不顾一切的说出她干的好事,一旁的罗方知恨恨地看着她。

“你是怎么滴的?每一瓶都滴,还是随便滴?”成世楷的问题很专业,郝秀茵不敢敷衍:“每天上午瓶盖封装机启动前,会有十秒钟的小空档;我趁这空档,在前面几瓶滴几滴。”那语气有点心虚,但不多。

成妍陵从阴影里往前移,带着阎罗王的神情紧盯罗方知:“她说你鬼迷心窍,设计这一切。追究起来,法律责任不轻,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不笑的罗方知看起来就像玉面罗刹,随时可以把小命收走,很可怕;她张眼和成妍陵对峙,气势凌厉:“没什么好说的,你报警吧!”

“既然敢把话挑明讲,肯定是有备而来,我说再多也没用。”罗方知很快放弃挣扎“说多,惹火那个人,对我也没好处。”她这才决定让成妍陵把她送去警察局。

阎罗王的神情还牢牢黏在脸上的成妍陵,也不啰唆:“罗方知,长沙人,美发师;微博帐号《发的艺术家》。靠这个帐号成功带动《发的》美发品牌,光是靠卖洗发护发产品,每年进账千万。可是,另一半好赌,两天的时间把积蓄败光。为了还债,只好把身《发之养》卖给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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