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杀了他,你就掌管黑冰台

八月的吐鲁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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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偶像?父亲?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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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暗阁。

杨武徐徐展开卷宗。

匠人柳是秦国工匠,他从小就对制作器物充满兴趣,日复一日地打磨着各种材料,最终成为了宫廷中制作酒爵的工匠。

精湛的技艺,为宫廷制作酒爵。

小镇东头的一匠人之女,正值青春年华,对世界充满好奇。

她听闻了柳君的名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倾慕。她决定提笔写信,将自己对柳君技艺的赞美与钦佩,以及少女怀春的情感,都倾注于笔端。

她写完一封信,会反复读几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一个雕刻着花纹的木盒里。

日复一日,木盒里的信越来越多,也装满了少女的心事。

每天清晨,她都会带上装着信的木盒,绕过几条街巷,来到柳君的店铺前。

她轻轻地把木盒放在店铺门口,然后躲在远处,偷偷看着柳君打开店门。

起初,柳只是随意地将木盒放到一边,以为是哪个客人落下的东西。

然而,信件从未间断,柳的好奇心被激起,开始探寻这位神秘少女的身份。

一次偶然的机会,柳打开了一封信,娟秀的字迹带着少女独有的清新,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真诚与爱慕,让柳君的心微微一动。

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涌上心头,他仿佛能看到那个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自己的少女,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对自己的崇拜和爱慕。

柳君忍不住开始想象少女的模样,想象她提笔写信时的认真神情,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心中荡漾开来。

两人开始通过信件交流,分享生活与梦想,关系逐渐升温。

柳君开始期待每天收到少女的来信,他会在工作之余,细细品读信中的每一个字,揣摩少女的心思。

而少女也同样期待着柳君的回信,她会将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倾注在信纸上,与柳君分享。

一来一往间,两人在文字中找到了共鸣,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也许是春秋战国事情尚且没有受到儒家礼教的洗礼,这个时代的爱情还保持的自由浪漫的特色,都是最好的证明。

杨武看到这里眉头紧锁,他试图理解这种情感,却发现它如同迷雾般难以捉摸。

一方面,少女对技艺精湛的柳君充满着崇拜,这是一种对偶像的迷恋。

再加上青春期少女特有的懵懂和暧昧,让这段感情更加复杂难解。

春秋战国时期,人们的思想还没有被后世的条条框框所束缚,爱情也更加自由奔放。

也许,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特点,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伦理道德界线。

就像将军叔梁纥与民女颜徵,年龄相差五十岁,却依然生下了孔子

“怎么了?看你刚才眉头紧锁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小青的笑脸如同春日暖阳,带着几分俏皮,几分关切,声音轻快,似乎能瞬间驱散周围的阴霾。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没什么,只是…在整理这些卷宗时,有些细节需要仔细斟酌。”

他边说边将手中的卷宗轻轻翻动,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躲避着小青那充满好奇的目光。

杨武徐徐关上卷宗,心中涌现出复杂的情感。

“本以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般纯真的爱情故事...没想到真相竟如此令人唏嘘!”杨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梁山伯与祝英台?”小青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可爱地询问道:“他们是谁?”

杨武尴尬一笑,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还没有流传四大民间爱情故事,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言。

“哦,他们...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一个穷书生与大户人家小姐的悲恋。只可惜...他们最终也没有好结果,同样令人唏嘘...我后面有时间给你细说。”

小青微微点头,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迷人而温暖。

回到案件本身,杨武依旧察觉到问题中有诸多疑点。他的目光锐利,如同猎豹在寻找猎物的踪迹。

两年后,柳和匠人之女终于下定决心要见面了。

柳决定让匠人之女带上她最爱的《关雎》情诗,想要在柳面前吟诵,用这委婉动听的诗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敬意与爱慕。

而柳则开始精心准备丰盛的晚餐,希望每一道菜肴都能体现自己的心意,给匠人之女留下温馨难忘的回忆。

见面当日,匠人之女按捺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柳的住处。

简单的寒暄过后,匠人之女翻开了诗集,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吟诵。

她的声音清澈如泉,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情感,深深吸引了柳,两人仿佛置身于诗中的美景,情感交融,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美好而难忘。

柳示意匠人之女坐在他对面,满眼期待地听着她吟诵。然而,诗句还没过半,柳便伸出手,猛地将匠人之女拉到自己身边。匠人之女惊慌失措,手中的诗集无力地跌落在地。

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柳的蛮力。柳肆意妄为,撕扯着她的衣物,匠人之女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

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柳在她耳边低语,得意地讲述着自己如何用同样的手段,欺骗和侵犯了一个又一个无辜少女。

听到这些,她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一种强烈的羞辱感将他淹没,于是萌生杀意,将他们全部杀害。

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柳的低语和自己的哭喊,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万念俱灰之下,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在一个凄凉的夜晚,上吊自尽。

杨武再次将目光投向启封令。

勘:宅院坐落于城西僻巷,大门敞开,院内杂乱不堪,花草树木被践踏得凌乱不堪,地上的青石板也被鲜血染红,从院内一直延伸到屋内,四周有明显扰乱痕迹,遍地狼藉,杯盘散落一地,破碎的瓷片和倾倒的酒壶混杂在一起。院内和屋内皆有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死状凄惨。

检:商人柳横陈于地,他身穿华贵的丝绸长袍,但此时已经被鲜血浸透,衣不蔽体,身上被利刃捅了十八处,伤口深可见骨,其中致命伤为左胸口,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商人之妻,身穿白色寝衣,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杀害的,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安详。

仆人遗体侧卧于案前或院内,多为奴仆,他们的衣着朴素,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胸口多出刀伤,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和地面。

其中一房间内,一名女子手握匕首,腰部凹陷,吊死在房梁上,脸上带着绝望,身体微微晃动,体内残留污秽,地面摆放着木牍竹简,上面刻着男女情爱之话。

推:根据现场勘查与遗体检查,推断商人柳,妻,奴仆下人,皆被匕首捅死,一女手握匕首,与多人搏斗,右腹部受伤,杀人后吊死于房梁。

续:现场已封存,遗体待进一步检验。着令相关人等,不得擅自进入,违者依法论处。同时,传唤目击者及知情人等,以供询问。

杨武反复翻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紧锁。廷尉府的卷宗上详细记录着,杀人凶器是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匕首,判定为女子携带之物,可受害人在被侵犯前,并不知晓商人柳的阴暗面,所以匕首不应该是女子携带,那这把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他又拿起另一份卷宗,上面记录着,案发现场一片狼藉,酒杯散落一地,甚至连柳君珍藏的酒爵的木架都被打翻在地,可见当时经过了一番怎样的打斗。

杨武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案发现场的惨状,鲜血染红了庭院的青石板,每个人的脸上都定格着惊恐和绝望。

一想到柔弱的女子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将所有男人屠戮殆尽,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府中上下那么多人,为何就没有人察觉到她的意图?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最关键的是,女尸被发现吊死在厕房,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若是女子真想自尽,直接用匕首划破手腕上的动脉即可,何必多此一举,还要选择在厕房这种地方悬梁自尽?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嫁祸!

“到底是谁查的这个案子?!如此明显的疑点都没有解决,就敢草草结案?!”

杨武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廷尉丞怒吼道。

“我们查探了一番,发现并没有财务丢失的迹象,而死者……死者生前也没有与人结仇,所以……所以才……”

廷尉丞被杨武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所以就将罪责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杨武打断了廷尉丞的话,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李斯为人谨慎老练,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更何况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忙于处理细作一案,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廷尉丞被杨武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是谁经办的这个案子?!”杨武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问道。

廷尉丞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卑职!”

“查的很好……下次别查了!”

杨武将卷宗猛地掷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对面的人身子一颤。

“上次是因你疏忽,导致夏扶余党逃脱,这次又因你如此草率,案件又这么多疑点,你就这么办事的?”

若不是黑冰台禁止杀朝廷命官,他非要将他大卸八块。

可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之前在调查的过程中,曾经在现场遇到一个可疑人,他身上穿着楚国的华贵服饰。”

杨武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我当时正要追上去,却被人从背后猛地一推,跌入了湖里。”

他有些懊恼,“等我被人救上来,那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青在一旁听着,原本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若不是为了救你,”她轻轻地嘟囔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我可能已经捉到凶手了!”

杨武拱手向小青道谢,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为了救我,竟让你错失了抓捕凶手的良机,真是过意不去。”

他低头沉思片刻,转向廷尉丞,语气变得严肃:“调查一下,上旬第七日前,咸阳城是否曾有一批商人造访?”

此时,小青放下卷宗,几步走到杨武身边,声音清脆地插话道:“武君,为何不问问我呢?”

她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武。

杨武一愣,随即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小青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转身走到书案旁。她拿起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汁,然后提笔在旁边的竹简上挥洒起来。不多时,四个名字跃然简上,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位可疑的商人。

“铸,铁剑商,三川郡中牟县人”

“藏,古董商,陇西郡戎族人”

“常,楚酒商,南郡安陆县人”

“行...”

写到此处,小青突然停下,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

杨武将目光投向竹简,当目光落在“常,楚酒商”这三个字上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与小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仿佛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商鞅变法着重奖励耕战之功,对商业的扶持力度一向有限,更遑论与享乐相关的酒水生意。

秦国虽然没有明令禁止酿酒售酒,却对酒类商品施加了沉重的赋税,酒价因此水涨船高,寻常百姓难以负担,酒水消费自然也受到了极大的抑制。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楚国商人千里迢迢跑到秦国来贩酒,很难不让人心生疑窦,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小青,你怎么看?”

杨武认真地转向小青,眼神中带着期待。

小青俏皮地一笑,调侃道:“我?我当然是站着看啦!不过......”

她话锋一转,见杨武脸色微变,赶紧收起玩笑的态度,认真道:“此事确实涉及皇族工匠和楚地商人,牵连甚广,也难怪我们之前的调查会遭到暗中阻挠。”

“小青,你说得对,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得从长计议。”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既然这些楚酒商人在咸阳城已经站稳了脚跟,那就让他们的酒与秦酒比试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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