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在对谁说话?”
“不知。”李竹萱秀眉一皱的注视着下方面色阴沉的张觋。
“他的脸色好吓人啊!”
“别乱说话。”
“哦。”李莉撇了撇嘴,看向张觋,内心极为好奇——好似有人招惹了他,可现场没有人招惹他啊!
杨铁桥和杨九花,爷孙二人略有所思,难道说——有人招惹了神仙,惹得神仙动怒了?
张觋收回目光,面色平静下来,瞧了眼陈洪喜,吩咐道:“你还继续管理这家酒楼。另外,将你们的行李搬出来,腾出房间。”
陈洪喜面露狂喜,恭敬道:“是,东家。”
旋即,陈洪喜立即跑向后院,看向妻儿,吩咐了几句,他便跑了回来。
唰,张觋一挥手,一个黑鼠木雕出现在地上,冷声道:“别给老子装死。”
“嗡~!”
黑光流转,原本巴掌大小的黑鼠木雕,肉眼可见地长大,化为三尺高的身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眸,惧怕的看向张觋,口吐人言,恭敬道:“主人,请您吩咐!”
“轰——”
一瞬间,炸锅了。
蹭蹭地,除却杨铁桥和杨九花爷孙二人之外,其他人闻言,头皮发麻地后退数步,惊惧的盯着黑鼠妖邪,木雕开口说话了?!
“这是?妖邪?!”卫立厓神色狂变的瞪眼道。
“嘶~!”卫滨面色惨白地后退了几步,好一阵的头皮发麻,眼皮狂跳,黑鼠木雕,口吐人言?嘶~!
“小姐,那是——”
“妖邪!”李竹萱瞳孔一缩的盯着黑鼠妖邪,面色沉重,“而且还是先天期的妖邪!”
“啊——”李莉一声尖叫,又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面色惨白的盯着黑鼠妖邪,先天期的妖邪?我的天呐,怎么会?
那些客人们眼睛傻眼了,捂着嘴,大气不敢喘息一声,生怕惹恼了这只恐怖的黑鼠妖邪。
张觋瞧了眼戒备的卫立厓,微笑道:“不错,是妖邪。路上遇见了,随手收服了它,当一个小玩具。”
黑鼠妖邪翻了白眼,却匍匐在地,不敢反驳。
卫立厓嘴角抽搐,苦涩道:“觋先生好手段!先天期妖邪,即便是金丹期武将也会感到棘手,觋先生却将之收服,令人佩服!”
“没办法,若不是缺少人手,一只区区的妖邪,我都懒得理会。”张觋平静道。
“..........”卫立厓嘴角猛抽,区区妖邪?这位觋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不把一只先天期妖邪放在眼里,不容小觑!
卫滨闭嘴了,脑海中掐断了捣乱的念头,开玩笑,这可是先天期妖邪,自己可打不过,只要自己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找自己的麻烦,算你们走运!
李竹萱深吸一口气,也被张觋的大话给噎的不轻,区区妖邪?算你狠!
张觋吩咐道:“稍后,我会闭关一段时间,你负责镇守院落,谁敢瞎捣乱,我允许你增添一份口粮。”
黑鼠妖邪眼睛一亮,恭敬道:“遵命,我的主人!”
翻手间,张觋抛给杨九花一枚黑色戒指,嘱咐道:“这是一枚储物戒指,不大,仅有三丈方,里面我存放了三千灵墟币,若是不够,你找陈掌柜,让他从柜台支取,登记在册。”
杨九花接过黑色戒指,恭敬道:“是,老爷!”
杨铁桥慈祥的抚摸着杨九花的头,能够遇上神仙,真是我们的大福气!
卫立厓和李竹萱等人尽皆瞳孔巨缩,又一枚空间戒指!好家伙,这位觋先生来头可真不小啊!
张觋看向卫立厓,微笑道:“卫管事,我还有事,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张觋的身影慢慢地模糊不清,最终消失在众人面前,惊得所有人一脸的活见鬼,包括黑鼠妖邪,它感知到主人还在这里,可就是不知道主人在哪里,这让心神狂跳,不敢造次。
黑鼠妖邪目光转向杨九花,微笑道:“杨九花,你还真是好命,不仅有主人赐予的神像,还有主人赐予的储物戒指,真是让人羡慕!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驻守在这里。还有,我也要吃饭的。”
杨九花戴上黑色戒指,瞪了眼黑鼠妖邪,不满道:“怎么,你敢威胁我?”
黑鼠妖邪缩了缩脖子,讨好道:“不敢,不敢,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杨九花傲娇的冷哼一声,扭头看向陈洪喜,微笑道,“陈掌柜,麻烦你给他安排一个房间。还有,我们的房间。”
陈洪喜抹了一把冷汗,恭敬道:“好的。杨小姐,里面请!”
杨九花和杨铁桥走入后院,黑鼠妖邪没有进入后院,冷冷的瞧着陈洪喜,陈洪喜后背拔凉拔凉的,赔笑的讨好道:“不知,您怎么称呼?”
“主人懒得给我起名字,你就叫我黑鼠先生吧。”黑鼠妖邪傲娇的冷漠道。
“好的,黑鼠先生,您稍等,马上派人给您安排房间。”陈洪喜瞥了一眼店小二,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他吩咐道,“给黑鼠先生安排一个安静一点的房间。”
“是,掌柜的。”店小二面色苍白的看向黑鼠妖邪,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恭敬道,“黑鼠先生,这边请!”
黑鼠妖邪跟随店小二,走向一个角落的房间。
卫立厓方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汗,看向有点虚脱的陈洪喜,微笑道:“陈掌柜的,恭喜你,否极泰来。”
陈洪喜恭敬道:“托您的洪福。”
“给,这是你的壹仟元房钱。”说话间,卫立厓递给陈洪喜壹仟元灵墟币,又道,“你放心,卫滨不会再来捣乱。”
“多谢卫管事。”陈洪喜接过壹仟元,感激道。
“李小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卫立厓看向二楼的李竹萱,微微一拱手,转身走出了酒楼。
卫滨见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洪喜,也走出了酒楼,追上了卫立厓,卫立厓却是一言不发,卫滨也不敢开口多言。
李竹萱秀眉紧皱,深深地看了一眼角落的一个房间,叹了口气,坐下,凝重道:“这位觋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历,先天期妖邪都可以收服,还可以让它口吐人言,当真是不简单啊!”
“小姐,那可是妖邪啊!”
“我知道。哪一个大家族没有豢养一两只妖邪的?”
“可是........”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好吧。”
“不过,这位觋先生突兀地消失,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是怎么消失的,又去了哪里,他又去干什么了?”一连串的困惑涌上心头,令李竹萱困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