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
张守本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我知道了。你们计划怎么去?这里距离县城,步行需要一天的时间。”
蔡振雷也说道:“没有那么着急,慢慢来,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何况,现在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快中午了,明天再去吧。”
张觋笑道:“无妨。几个月前,爹你不是购买了一批战马吗,我们骑着马,估摸着天黑之前能够赶回来。”
“那些马匹,你不都放养在山林里吗?”张守本一愣,蹙眉道,“你们也没有怎么骑过马,太危险了!”
“没事,他们都领养了一匹战马,他们彼此之间很是熟悉,我将召唤几匹战马过来。”张觋不以为意的述说道。
“好吧。”张守本无奈一笑。
“轰隆隆~!”
大地震动声响由远及近而来,听声音很像是马蹄声,众人疑惑的转头望去,但见一匹匹黑色马匹奔腾而来,一个个彪气十足,欢呼雀跃而来。
“踏踏~~~!”
七匹高头大马,很快印入眼帘,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匹匹黑鬃大马最低身高六尺,为首的黑鬃大马更是身高达七尺,给人一种极为彪悍的凶猛气势。
“嘶~!”
“这是当初的那批残次战马?”张守本瞳孔巨缩,倒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批晋/绥/军/淘汰的残次品战马?”张一根也大为震惊,当初它们可都是瘦骨嶙峋,精神萎靡的很,如今却彻底改头换面,险些认不出来了。
“龙脊贴连线,银蹄白踏烟。泥洼龙种雪霜同,毛骨天生胆气雄。”蔡振雷双眼放光的直勾勾的盯着八匹黑鬃大马,好想拥有一匹如此神俊大马。
“龙驹腾跃戏华宇,骅骏飞奔舞乾坤。天马行如风,奋蹄尘暴中。”谭永兰恨不得上前一把抱住为首的黑鬃大马,死也不放手。
张觋瞥了一眼他们二人,腹有诗书气自华啊。可惜,自己的肚子里可没有多少墨水,说不出多么优雅的赞美辞藻。
张觋伸出右手,黑鬃大马讨好地蹭着他的右手,经过自己近乎一年的精心培养,它们脱胎换骨,不再是普通马匹,而是一匹匹可以吞吐天地元气的妖兽。
眼前的这匹黑鬃大马,从百余匹黑鬃大马之中脱颖而出,被自己选中,作为自己的坐骑,张觋可没有亏待他,时常动用巫箭之气给他洗精伐髓,滋养身体。
张觋扭头看了眼搓手的张守本,明白他的心思,笑道:“放心吧,我给你们都预留了几匹黑鬃乌骨马。爹,马鞍、马辔、马鞭,都在家里?”
张守本回过神来,点头道:“对,都准备好了,都在家里的马房存放着呢。”
张觋点了点头,瞧了眼鼠组五人,吩咐道:“你们去张宅,取八件马具。”
鼠组五人二话不说,转身快速跑向张宅,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众人面前,速度之快,看得张一根、蔡振雷和谭永兰等人大为吃惊,太快了吧!
张守本没有在意,巫卫十二组的六十人尽皆是武者,战斗力极其彪悍,自己可打不过他们。
双眼放光的注视着张觋面前的黑鬃乌骨马,高大帅气,一身黑色毛发,线条流利,四条腿强壮有力,尤其是那脖子上的黑色鬃毛,看上去犹如雄狮鬃毛,帅气逼人啊。
可惜,不是自己可以驾驭的。
目光看向其他六匹黑鬃乌骨马,无论是身材,还是精气神,它们都不如张觋的黑鬃乌骨马,可也是极为难得的战马。
张守本围绕着它们,越看越是喜欢。
张一根、蔡振雷和谭永兰等人,他们同样如此,一个个恨不得立即骑上大马,驰骋天下。
蔡振雷和谭永兰二人对视一眼,极为慎重,果然,西沂村之中最为神秘的还是这位张觋先生,我们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要,却不敢开口,毕竟每一匹黑鬃乌骨马价值千金,甚至于有钱都买不到,这位觋先生怎么可能给自己的一匹如此神驹。
片刻之后,鼠组五人推着双轮手推车,跑了过来。五人立即熟练地给黑鬃乌骨马安置上马具。
这时,牛组五人送来了张觋的大羿弓、大羿箭、大羿横刀,大羿弓和大羿箭安置在马鞍的两侧,大羿横刀则递给张觋。
鼠组五人也背负上自己的幻影横刀,幻影横刀的刀刃足有四尺长,加之两尺的刀把,总长六尺。
蔡振雷和谭永兰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把横刀如此之长,你们不嫌累赘吗?你们挥舞得动吗?
张觋左手握刀,扭头看了眼张守本,微笑道:“爹,我们先走了。”
张守本点头道:“好,快去快回。”
张觋轻轻一跃,落在马鞍上;鼠组五人也立即翻身上马;张觋瞧了眼谭永兰,说道:“谭指导员,上马。”
谭永兰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马,双手紧握缰绳,整个人飘飘欲仙,感觉自己快要升华了。
鼠组五人的目光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张觋的一举一动,以他马首是瞻。牛组五人,他们则悄无声息地退入山林,消失不见。
蔡振雷大为震惊,无论是鼠组五人,还是牛组五人,尽皆身强体壮、身轻如燕,来无影去无踪,绝非一般人可以媲美。
听闻,在灵墟别院的自/卫/队,共有六十人!眼前十个人已经很恐怖了,其他人估摸着也差不多,这样一支自卫队,自己指导和训练的自/卫/队根本无法与之相媲美,简直不值一提。
张觋没有在意蔡振雷的心理活动,感知到鼠组五人都上马了,他开口道:“走吧,乌熜。”
嗖的一声,踏雪无痕,飞奔如风,无声无息,恍如一道清风掠过,一转眼,一行七人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外,看得众人极为震撼和向往。
黑鬃乌骨马迅疾如风,张觋和鼠组五人神色平静,可谭永兰则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给弄得差一点一头栽下去,幸而好似有什么气流护住了她,她方才没有掉落马下,否则,非死即伤。
此时,她整个人都匍匐在马背上,死死地抓着缰绳,面色惨白,整个人的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大脑一片空白。
张觋感知到了谭永兰的情况,眉头一蹙,放缓了速度,毕竟谭永兰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时间还适应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危险动作。
乌熜马放缓速度,其他黑鬃乌骨马也随之放缓,这让谭永兰松了口气,面露惊骇的看向前方的三方的五人,他们面色如常、呼吸平稳,俨然习以为常,真是一批好手啊!
看来,这些人绝非普通人!
谭永兰内心对他们愈发的好奇了,这位觋先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训练出这么一批强悍手下,真是不可思议!
自己只是看见了十个人,听闻共有六十人,他们是不是一样的强悍?
他一个从未离开过西沂村之人,他是如何训练出这般强悍的士兵?
谭永兰内心思绪万千,总感觉这位张觋先生身上有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