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箬在慕楚小苑住下来后,白天闲着没事就在小苑里晃悠。
说是小苑,其实一点都不小,也有竹林和溪水,甚至是还有一大片药田。
祁兮箬最喜欢的也是这里,这药田的香味仿佛能让人忘掉一切烦恼。
阿月过来时,祁兮箬正蹲在药田旁边闻着一株药材的香味。
“你别乱动。”阿月出声。
这药田可是薛神医专门给主子种的,就是为了治疗主子的寒毒。
这祁兮箬居然用手去摸它。
祁兮箬正闭着眼睛闻着呢,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被吓了一跳。
她睁开眼就看到阿月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看这架势颇有看不惯自己的模样。
祁兮箬站起来,瞬间感觉自己的气势有了。
主要是她比阿月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儿。
“怎么了?我为什么动不得。”祁兮箬双手环胸,下巴高抬,一副我就是要碰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说完还踢了一脚自己刚刚碰的药材,因为用力过猛,药株直接被踢断了。
祁兮箬心中一惊,可在阿月跟前根本就没表现出来,脸上还是那么一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样子。
阿月看祁兮箬将比较珍贵的药材弄断了,那火气直接上来了。
“姓祁的,你故意的是不是。”阿月手指指着祁兮箬,那指尖儿就差没碰到祁兮箬的鼻子尖儿了。
祁兮箬一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么样。就像三年前,你也是故意的,我却不能把你怎么样一样。”
说完,祁兮箬将阿月的手甩开,转身离开了。
要不是顾忌这是楚江寒的地方,她还真的不鸟这个女人。
心思太重。
阿月愣了,她一直觉得以祁兮箬的本事不可能知道当年她在背后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那是不是说明,主子也知道了。
祁兮箬,我一定不会把主子让给你的。
阿月看着祁兮箬离开的方向,眼神阴狠,拳头紧握,仿佛下一刻就要把祁兮箬打进土里似的。
祁兮箬回到自己住的小屋,拿出从农庄里取的雌剑,剑锋锋利,透着寒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怪老头还是挺大方的。
剑谱她和楚江寒都分别抄录了一份,只不过她的字写的比较丑,不过勉强看看还是可以的。
楚江寒去修炼他的寒毒克星了,这段时间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是该记一记剑谱了,最起码招式要记住,要不然到时候丢的是自己的脸。
万一怪老头再像之前教她练功的时候一样在旁边监督,一言不合就甩头发,可就惨了。
她有预感,楚江寒肯定比她练的好,毕竟,人家武功本来就很好。
怪老头说,练这个武功要清静,不能被别人打扰,否则很容易把双剑合璧练成单人剑法,那这套剑法就失去了原有的功力。
这个地方她不熟悉,只能等楚江寒回来后再商量了。
不过这个地方是真的不可以,因为她看到那个阿月就会想起三年前她对自己做的事情,也就间接导致了她摔落悬崖。
要不是她因祸得福遇到了怪老头,她早就挂在树上变成一具枯骨了。
祁兮箬甩甩头,甩去脑海中的小心思,专心看起了剑谱,手指还顺着招式比划着,这样记得还稍微快一些。
祁半山躲在暗处,看着祁兮箬认真的样子也忍不住点头。
“泠儿,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也是一个很好学的人呢。”
祁半山想到死去的妻子,眼眶忍不住湿了,这么多年,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了,这个孩子吃了那么多苦,还能保持乐观本性,也实属不易。
她的性格,像极了她的母亲,只要别人对她有一分好,她就恨不得回报别人十分,可是别人对她有十分恶,她却不见得能讨回一分。
“走吧。”祁半山又看了祁兮箬一眼,何必管就推着他离开了。
祁兮箬专心看着手里的剑谱,突然“噗”的一声,一枚暗器朝着她射来,她头一偏,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祁兮箬冷眼看着柱子上的暗器,冷哼:“这楚江寒还说这里固若金汤,不会有人找的过来,那这又是什么。”
祁兮箬走过去拔起暗器,没有毒。
她一个跳跃,从窗户跳出去,朝着暗器发射过来的方向去找。
阿月看着祁兮箬离开了房间,嘴角露出阴险的笑。
不错,暗器是她射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开祁兮箬。
至于引开后干什么,自然是为了她手里的雌雄双剑的剑谱了。
虽然她没有见过,但是她也知道,这剑谱讲究的是两个人心意相通,恋人之间,或者是夫妻之间最合适不过了。
这个祁兮箬,小小年纪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机。
阿月跳进窗户,从祁兮箬刚刚坐的地方翻找剑谱,她可是看的很清楚,祁兮箬离开的时候就随手把剑谱放下了,根本就没来得及收拾。
可她找了这半天怎么没找到?
“怎么?没找到?”祁兮箬抱胸靠着窗棂看着阿月。
她就觉得不对劲儿,这慕楚小苑她才来了几天啊,除了这个小苑的人,她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来到了这里,更不要说精准的找到自己的房间了。
来人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房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就是小苑里的人,而且还对她有意见,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让她死在小苑里。
在她拔出暗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暗器上有一个小小的月牙,虽然不大,但是可以看得到。
她就猜到是阿月,只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单纯地想给她一个教训?还是什么?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目标居然是她手里的剑谱。
阿月听到祁兮箬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干脆右手伸出,朝着祁兮箬,不可一世地说了一句:“拿来。”
那语气,那模样,仿佛祁兮箬不给她就是不识好歹一样,仿佛她问祁兮箬要东西,是祁兮箬的荣幸一样。
“嘁。”祁兮箬冷嗤,“你这样做,楚江寒知道吗?”
若是他授予的,这地方不待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