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箬他们刚离开血雨腥风楼,沈之末就带着人追到了这里,在看到还没有烧完的血雨腥风楼,忍不住恨恨地跺了跺脚,恨自己来的晚了一些。
早在祁兮箬和楚江寒离开的时候,他就在他们身后放了引路虫,因为养一个引路虫很不容易,楚江寒的实力他也清楚,不敢跟的太近,可就这前后脚的功夫,他们就离开了。
“这两个人不简单,尤其是那个跟我交手的人。”沈之末对身后人说道。
身后的人应声是,那人,分明就是林不平。
从路家庄离开后,他就想方设法攀上了沈之末,就希望能够借着两年后的罹山之巅给玉萧派长长脸。
林不平也是一个很能忍的人,他忘记自己是一派掌门人的身份,隐身在武林联盟里,短短半月时间就取得了沈之末的信任,就差替沈之末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他教自己一招半式的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一定要学前武林盟主祁半山的成名绝技,回头草。
当年,他就是靠这一招打败了沈之末,问鼎武林盟主之位的。
林不平垂下眼眸,隐去眼底的野心。
祁兮箬跟着楚江寒来到了他的一个临时住所——慕楚小苑。
祁兮箬第一眼看到慕楚小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来到了武林联盟这个慕楚小苑比武林联盟还要夸张。
不说这里面的装饰了,单是面积就比武林联盟还要大,而且环境优雅,透着一股文人雅士的风流。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几把刷子。”祁半山也忍不住赞叹。
楚江寒在祁半山面前很谦虚:“近几年靠着玄机阁赚了点银子,别的爱好晚辈也没有,就只剩下这点爱好了,总不能让自己过的太憋屈吧。”
楚江寒的话让祁兮箬听了想揍人,他这要是还叫憋屈,那她之前住的地方就只能叫老鼠窝了。
楚江寒安顿好祁兮箬一行人后,对祁半山说:“过几日,我认识的一位神医会过来,让他给前辈看一看。”
“不用了。”祁半山拒绝,“十八年了,老夫我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看一看,万一能有办法呢。”楚江寒继续游说。
祁兮箬也在跟前帮腔。
祁半山沉默片刻:“楚小子,你要不要拜老头子我为师?”
楚江寒愣了:“家师当初收徒的时候就说过,晚辈不得拜第二个人为师,前辈美意,晚辈心领了。”
祁半山摇头,太遗憾了:“你这什么狗屁师傅啊,自己徒弟师傅多了不是很好吗,学的本事多,在江湖上走路都显得霸气。”
楚江寒但笑不语,自己的师傅是谁,他还真没必要告诉祁半山。
他对祁半山,那是因为她的母亲曾受过他的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和祁半山还挺投脾气的,只是,拜师吗,真的不可以。
“明日,你们就开始练习剑法吧。楚小子,你身上的寒毒还是要先解决掉,要不然,会很麻烦。”
楚江寒点头,算算时间,他的寒毒也快发作了,要不也不会让薛神医千里迢迢往这儿赶了。
就这样,祁兮箬和祁半山他们就在这慕楚小苑住了下来。
楚江寒为了祁兮箬能住的舒服,把他身边的两个女侍卫喊过来了,阿月对楚江寒的心思一直没变,她一直以为祁兮箬已经死了,主子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主子竟然让她去服侍祁兮箬。
阿月的心态有些崩溃她朝着阿木大喊:“为什么让我去伺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到底给主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主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祁姑娘身上能解主子寒毒的东西了呀,可这些话他不敢说,这个阿月平时嘴巴就不严谨,要不是看在他和主子一起长大的约定情分,估计主子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一旦她被玄机阁赶出去,除非她去和玄机阁对立的地方去,否则,这江湖中也不会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这是主子的安排。”
阿木这句话让阿月拍碎了眼前的黄花梨木的桌子,可见她心里到底有多气。
阿雪也知道阿月的心思,这主子明显就是对那个祁姑娘不一样,现在让阿月去照顾那个祁姑娘,阿月肯定不愿意。
“阿木大哥,要不我自己过去吧,我觉得祁姑娘不是那种不好伺候的人。”阿雪打圆场。
“不许去。”可惜阿月不领情,“谁都不许去,我就看那个什么祁姑娘会不会照顾自己,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来到我们慕楚小苑养尊处优来了。”
阿月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阿木看着阿雪:“你先出去,我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阿雪点头,出去时还关上了房门。
她很清楚阿木大哥说的做做思想工作其实就是说不过就打。
他们几人当中,阿木的功夫最厉害,她和阿月是最弱的。
所以,平时都是他们贴身服侍主子,只要是出门,主子都会带着阿木大哥,而她和阿月,一般是就在家里等着。
阿雪一离开,屋里的气氛立马就变了,阿木的脸色也变了。
“阿月,你该知道,主子让你照顾祁姑娘的目的。”
阿木眼睛死死盯着阿月:“想让我告诉主子,当年祁姑娘是怎么离开的吗?”
这是威胁。
阿月拳头紧握,浑身颤抖。
她没想到阿木有一天会为了一个认识不深的人威胁自己。
“你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主子还能杀了我吗?”阿月嘴硬。
好不容易除了这个眼中钉,如今回来想让她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那是不可能的。
“杀你?的确不可能。但是,主子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话,阿木是凑在阿月耳边说的,“你又不是没见实过主子的手段。”
这么多年,他们栽在主子手里的机会还少吗。
阿月沉默,阿木说的对,他们谁都不是主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