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居委会跟街道办,手里有房子的事儿说了一下。
见两人恍然大悟的样子,陈冀生摇了摇头。
姜海跟陈飞,作为子弟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想要独自在城市存货,还是少了许多日常的技能。
“你们两家的关系里,肯定有街道办跟居委会的吧?
南锣的王姨不要算在里面,回去问一下,看看人能不能用。
南锣的联防队,是很不错的,但是,要有可靠的人来控制。”
给两人出了主意之后,陈冀生这边也想扩大一下力量。
南锣这边的人数还是有点少的,通过一些熟人,完全可以再打造一个小圈子。
只要人差不多可靠,陈冀生需要做的无非是出钱而已。
又给两人大致的说了一下,联防队的构成,陈冀生这边也没跟两人多聊。
三人在芝麻胡同就各自散去了。
“姐夫,这陈三虎子的路数,有些让人看不懂啊?”
转出了巷子,陈飞回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巷子,有些深沉的问着姐夫姜海。
“家里老爷子也没看懂,但是说了一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意思我清楚。
但陈三儿的高明,我是没怎么看出来。
他的路数有些下三滥,如果真的好用。
那这小子就真不是一般人了。
当年顾家的一幕,马上就要在咱们两家上演。
如果真的受了陈冀生的恩惠,切记,以后绝对不能站到他的对立面。”
跟小舅子陈飞一样,深深的看了一眼巷子之后,姜海将家里老爷子的话说给了陈飞。
陈冀生这边回了秦家老宅,看差不多到了饭点,也带着众人回了四合院。
傻柱今天没去上班,悄默声的进了厨房,已经差不多做好了饭菜。
对于陈家的事儿,傻柱这边倒是守口如瓶的,别说是一大爷了,就是亲妹妹何雨水,他也只字未提。
做完了饭菜,他也没留在陈家吃饭,而是悄悄的从倒座房那边的院子溜出了四合院,去找他的冉老师了。
“冀生,小雪跟我说你今天去茬架了?”
饭桌上,陈雪低眉敛目,等着看三哥的笑话。
一回来,她就去嫂子顾一舟那边告了状。
在陈雪的印象里,家里唯一有威严的就是大姐大顾一舟了。
比以前的父母还要有威严,不论是二姐还是三哥,应该都惧怕大姐大的。
“嗯!
出去转了一下,上午砸了两根手指头。
姐,街上越来越乱了,没人陪着,你不要轻易出去。
如果实在要出去,带上东西。
小姜雨那玩意儿别带,也不要随便送人,多渗人啊!”
匆匆忙忙的往嘴里扒着饭,下午,陈冀生打算出去一趟,找找老马跟老邱。
看看能不能找几个妥帖的人出来。
对于大姐大的问题,他也是照实回答,并做了一些提醒。
听了自家小负心汉的答复,顾一舟的眉头皱了一下,想着他的一些布局,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一下。
这个时候,去街上厮混,多少有些不务正业了。
想着这几天小负心汉班也不去上了,不是带着一家人出去玩,就是满哪的瞎转悠。
只能微微一叹,如果这算是放松,就让他放松一下好了。
见大姐大的质问没有效果,陈雪这边有些沮丧。
想着上午被砸烂的两根手指,她想开口出去玩的话,也被憋在了肚子里。
吃完了饭,陈冀生也没在家多呆,只是嘱咐了一下大姐大,看住小妹陈雪,就开车奔石钢去了。
到了石钢,安总工也从外地回来了,两人大概聊了一下。
目前石钢的技术输出,算是很顺利的。
无论是转炉法,还是平炉法,经过石钢的实践之后,都是比较符合当前钢铁业的技术水平的。
算是不高不低正合适,不仅极大的提高了钢产量,而且还能带动上下游产业的发展。
炼钢技术的推广,算是个长久的营生,虽说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但以钢铁业的标准来看,石钢的技术革新,还没过考察期。
以安总工的看法,到明年底或是后年中,这个考察期才能算是完整的。
有了大致的信息之后,陈冀生也没跟安总工多聊,而是在车间找到了老邱。
依旧是两条骆驼递上去,老邱也不客气,还是跟以前一样,打开就抽。
两人各自点了一根之后,老邱才叹了口气,开了口。
“大能人,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过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老邱也算是明白了。
这位陈组长纯粹就属于夜猫子上门无事不来,没事儿的时候,想见他千难万难。
一旦有事儿了,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的。
“不是厂子的事儿,算是半个家事吧。
老邱,家里有没有二流子之类的,或是应届的毕业生,最好是不三不四还听家里话的混子。”
陈冀生的问题,让老邱有些挠头,这小子不是查户口的吧?
“你查我家户口了?
我儿子今年刚十三,不是你要的人。
我家里倒是有个弟弟,完全符合你的条件。
五年前高中毕业,不想上班,借着家里老爷子的余荫,整天出去瞎混。
你不是想把他拉进纠察队吧?
告诉你想都别想,邱磊那小子就是个扔货。
是不是我家有人求告到你门上了?”
论起来老邱也算是子弟,只是他这种子弟,跟军队大院的不一样。大院里的子弟,父辈们的岁数差别不大,所以孩子的数量比较多。
其他的大院,人员的层次比较杂乱,很难像军队大院一样,子弟们之间,在岁数上几乎没有断层。
现在,不管是大院子弟也好,还是普通家庭也罢。
孩子个个都争气的,绝对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
家里的孩子有好有赖,才是大多数家庭的样子。
就想陈家一样,大哥在部队,二姐是学霸,老三是净街虎,老五老六脾性未定。
如今小妹陈雪主动要考上子弟圈,也不是什么好现象。
至于陈小宝,也不在争气的数里,学习一塌糊涂不说,还是个敢于惹事的。
如果没有陈冀生的到来,老三街头一霸,陈小宝跟随,陈雪也差不多就是小太妹之类的存在。
“不是让他加入纠察队,而是找个街道去建联防队,就跟南锣这边一样。”
陈冀生做了解释,老邱这边却满腹疑虑。
“陈组长,你说的联防队,不怎么正经吧……”
南锣大队,老邱虽说不熟悉,但也是知道的,还听厂里的工人说起过。
无非是街道上的小年轻,被组织起来维护治安。
总的来说,名声一般,虽说没有劣迹,但也没什么褒奖之词。
“嗯!
确实不怎么正经,以后需要经常茬架。
你弟弟听不听话,别到了时候,让他把咱们俩给弄了。”
对于拉人建联防队,陈冀生也不对老邱做隐瞒。
因为石钢的技术革新,两人就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属于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你算是找对人了。
我说陈组长,您这么不务正业,在街面上拉队伍,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我弟弟我是清楚的,坏人一个,但也不算坏的流脓。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但最好不要去做。”
陈冀生的一些做法,老邱这边是熟悉的。
无非借用那些二流子,来维持街面的秩序。
这事儿多少有些犯忌讳,而且自己弟弟是什么人他也清楚。
跟无法无天的陈组长混在一起,多半又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
“老邱你联系一下邱磊,让他去四合院找我。
放心,出了事我也会给他安排后路的。
但是有个前提,他不能对咱们下手。”
听陈冀生说完,老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陈组长还是太年轻,脾性未定。
年轻人都喜欢打打杀杀,但大局是不受这些街面上的东西影响的。
既然这位大能人愿意玩,老邱也不介意成人之美。
无非弟弟邱磊,在家里已经是公认的烂泥扶不上墙了。
跟着陈组长厮混一番,或许会有别的机遇也说不定。
跟一般人的想法不同,许多子弟的家里,并不太介意他们瞎混。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无非就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
眼界在那放着,知道有些路虽说不正,但不意味着走不通。
“对我下手,借他八个胆儿,也不敢。
放心好了,绝对听你的话,让往东往东,让往西就往西。”
得了老邱的答复,陈冀生潦草的跟他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石钢。
看着陈冀生离去的身影,老邱也是无奈苦笑。
这位陈组长本事不小,只是性子不定,有些不务正业了。
离开了石钢,陈冀生又找到了老马。
老马家的孩子不少,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大儿子在外地。
二儿子也在供销社里上班,小儿子如今正在上大学。
大女儿这边正在谈婚论嫁,剩下的不是上班就是上学。
对于自家的孩子,老马也有了解。
没有在街面上厮混的本事,小儿子的脾性不定,但体格不成,不是茬架的材料。
至于即将进门的大女婿,老马言语之间很是喜欢。
人是个八面玲珑的,完全符合陈冀生的要求,但是家里的独子,不可能去街面上厮混。
对于老马的笃定,陈冀生也不好讥笑。
只是交待了一下,让老马在联防队跟供销社的保卫科,留好了后手。
陈冀生的嘱咐,倒是让老马这边加了小心,想着这位的本事,他也不由得开口询问。
“我说爷们,咱们之间的时间也不短了。
算是忘年之交,老哥哥我想事情不深,你这云山雾罩的,我也听不真切。
真要是有事儿,你就放心好了。
老二、老三虽说不是茬架的料,但脑子里有东西,去做个狗头军师之类,还是够格的。
我那大女婿,跟你一样,也是转业的干部,本事多少有点,还是通人情的。
不成我就让他们按你说的调一下岗位?”
陈冀生知道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儿,在老马眼中有些儿戏。
但许多话,没法说清楚的,只能对着老马点了点头。
然后也给了他一把1911还有几个弹夹,对于老马而言,这也是必要的物件。
“成了,就按你说的办,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