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忙活完了虎骨酒,就到了办正事的时候了。
跟大姐大这边商议了一下,这时节,两家都不需要什么形式。
顾家老爷子这边的认可就是最好的形式,至于陈冀生这边,见过老爸,但找不着人,也不好去找。
两人直接扯证过日子就好,如今的婚事,张扬一点就请一下同事、朋友、亲戚。
低调一点,先扯证过日子,再通知亲朋好友,也没人去挑理。
但有些人还是要通知一下的,比如将陈冀生禁足的那位,人家好歹还是介绍人的。
这个也算是提前备案,还算是投名状,陈冀生这边,顾家这边,或明或暗都有人盯着的。
当他没有也就那么回事儿,真正计较起来,涉及到了深层次的博弈,也是绝对不能忽略的。
有了这次简陋的婚礼,上面就是亏欠了两家,顾老爷子中途起复的机会,或许就藏在这场婚礼之中。
这种走后门、拉关系的方法,需要有充足的耐心,只要耐心有了,成果自然会丰硕无比。
还有什么机会,能比的上烛照万里付国托孤?
这几天浅色中山装,偶尔会过来检查功课,陈冀生这边虽说都背熟了。
但检查功课的时候,他会故意东漏一点西漏一点,反正一本家训没有七八天的时间是看不完的。
借着浅色中山装来检查功课的机会,陈冀生将喜事说了,并送上了谢礼,一罐同仁堂的史国公酒。
酒自然不会说是史国公酒,而是说自己泡的。
随着虎骨的稀缺,如今的史国公酒,虽说药效也有,但跟古方相比,虎骨用量只有古方的十分之一。
不是不能用古方,而是用了古方价格奇高,就跟之前让老马弄的一样,好酒好价就是不好卖。
市场上没有同类的产品做对比,结果就是陈冀生说什么是什么,自己泡的说起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那位当天就给了回礼,三副墨宝一床被面,被面还是多年前的存货。
锦缎的被面,算是精品之中的精品,更重要的还是三幅墨宝。
一副是总揽那位的喜结连理,另外两幅是真正的烛照万里的寄语。
一副新写的是再接再厉,另一幅则是一首词,贺新郎。
得了贺礼,陈冀生这边自然要回礼,跟那边一样,一罐史国公酒,一盒西洋参片。
看着浅色中山装为难的样子,陈冀生点了一下,墨宝是谁拿给他的,就把回礼给谁,这下他才喜气洋洋的走了。
“冀生,咱们去扯证?”
得了两位烛照万里的墨宝,顾一舟也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不说别的,这三幅墨宝,就是小负心汉可靠的证据。
有了这三幅墨宝,小负心汉拿着去姜家求娶小姜雨,也是手到擒来的。
“好!”
面对心中忐忑的大姐大,陈冀生的回答干脆利落。
三幅墨宝,也算是护身符的一种,只是看对谁,对普通人自然没问题。
对于野心家,这三幅墨宝的作用有多大,也是可想而知的。
骑着自己的大国防,载着大姐大奔街道办,婚期在即,一路上两人反而没什么话说。
除了简单的问答,多半时候都是各自沉默。
到了街道办见了王姨,对顾一舟王姨也算是熟悉一点,而且态度很客气。
扫了陈三虎子一眼,王姨的心里也在不断地感慨,一块好肉让狗叼走了。
陈家老三,再怎么算,在大院里也是渣滓一般的存在。
顾一舟呢!天之骄女,虎死余威在,更何况顾家的只是暂时失势。
顾老虎的尖牙利齿犹在,年级也只是刚刚过了壮年,于高层而言,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
想着陈家老三打了胡家老二,大院里寂静一片,王姨也不由的深看了陈冀生一眼。
扯证,有了王姨在侧,简单的跟喘气差不多,而且王姨也送了全套的结婚贺礼。
从被面到毛巾,从脸盆到痰桶、茶缸,也算是对陈冀生三坛荤油的回礼。
借着机会,王姨还跟大姐大顾一舟说了一会儿悄悄话,仔细观察了顾家老姑娘的态度。
完全是自由、自愿,而且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欣喜,完全没有撇开顾家家长的意思。
这个就值得王姨深思了,风雨欲来,到底是陈家巴结了顾家,还是顾家利用了陈家。
这个情况也需要回家好好说说的,客气的送走了新婚伉俪,王姨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姐,今晚……”
骑在大国防上,陈冀生贱贱的撩扯了一下大姐大,又是一个新菜窖,也不知道好不好挖?
“随你,有些事儿不要老是憋着自己……”
含羞带怯的回了小负心汉,大姐大顾一舟,从身后抱住了以后要一生相守的男人。
虽说对他的品行依旧不齿,但大姐大的心也沉沦的彻底。
具体是什么时候沉沦,顾一舟也想过,算来算去,好像还是从老莫的不堪开始。
想到当时的场景,顾一舟的心头一颤,冤家呢!
回到家,大姐大顾一舟收拾新房,陈冀生则是开始忙活喜宴的食材。两家的大人顾不上,但孩子们还在,如今,程序可以简略粗糙一些,但吃的上陈冀生不会亏待他们。
从仓库里取了猪牛羊肉,又去菜市场买了生鲜果蔬,顺路去轧钢厂通知了傻柱。
再回四合院,二姐跟顾雷亲昵的动作,却让陈冀生有些吃味。
几天的接触下来,顾雷也成了四合院的常客,平常跟弟弟顾霆一起看港城带回来的资料。
二姐翻译累了,休息的时候,他就拄着两根简陋的棍子,陪二姐在院内的石桌旁聊天。
跟陈冀生想的差不多,二姐沦陷的速度也很快。
顾雷历经部队基层的洗磨,很会看眼色,出身大院顶级子弟圈,见识、阅历比二姐也多了不少。
一个思想简单的学神,对上心思复杂不怎么要脸的子弟圈顶级。
沦陷的速度也就不断加快了,看着二姐搀着顾雷在院里做恢复运动。
陈冀生心里的感觉跟王姨差不多,一块好肉又特么让狗叼走了了。
而且这块好肉还是自己家的,看着看着,心里就多了不忿,看顾雷的眼神也就充满了不善。
这崽子的腿断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做个鸟的恢复训练?
“姐夫,回来了……”
见着陈三虎子不善的眼神儿,顾雷的心里一凛。
便宜姐夫的眼神,跟自己知道大姐被陈三虎子嗅了的时候差不多,这是不甘心的眼神儿啊!
在陈宝红同样不善的眼神儿里,顾雷一边挣脱,一边点头哈腰。
与女人的不善相比,顾雷更怕便宜姐夫的不善,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狗之类。
稍微算计一下就够他喝一壶的,顾霆的一些遭遇,他这两天也听过,便宜姐夫的心眼儿可真是不大。
“顾雷,打磨厂的董大夫,给配了一副增强骨质的虎骨酒,有利于断骨恢复,我给你带回来了。
现在正是恢复的好契机,董大夫说了一晚上一杯,一次三两,别忘了哈!”
说着陈冀生回了一趟屏门小院,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个五斤的瓷瓶。
里面的药酒是虎骨酒不假,有利于断骨恢复也不假。
但加了枸杞、苁蓉等药材的虎骨酒,也是最好最猛烈的一副助兴酒。
董大夫给的说法是最多不能超三两,陈冀生也就照着上限给了顾雷定量。
一杯两杯的,顾雷自然会有数这是什么酒,无非难受一两天,或者四五天而已。
正好借机瞧瞧顾雷的品性如何?
“姐夫,咱俩一人一瓶……”
虽说觉得有些不对,但顾雷能做出的反应也就这些了,便宜姐夫不会害自己,但会不会捉弄自己就说不好了。
“成!我今天刚跟你姐扯了证,就当是你的贺礼了。”
见大姐大也在正屋的厦子下观望,陈冀生笑看顾雷一眼,真好!
婚宴也是两家孩子的小家宴,傻柱的手艺不错,陈冀生的食材丰富。
一顿算是奢侈的婚宴吃完,陈冀生借机喝了顾雷回赠的药酒,喝的时候还专门道了谢。
陈冀生的快速扯证结婚,也给了二姐很大的压力,虽说跟顾雷的进展迅速,但她觉得还远没到结婚扯证的程度。
二姐的沉郁,也捎带上了陈雪,与二姐陈宝红相比,陈雪的情商高了不少。
三哥、二姐之后可能就是自己了,家里的两女兴致不高,婚宴的气氛也就一般了。
吃完了婚宴,顾雷、顾霆兄弟各自回家,陈冀生也带着大姐大回到了他们的新房。
“姐,顾雷给的酒挺有劲儿哈……”
简单的开场白过后,就是吭哧吭哧的挖菜窖了。
陈冀生也是说到做到,他之前说过让大姐大哭着面对,很快就做到了。
在大姐大看来,已经顺理成章的婚礼,没想到过得艰难无比。
想着小负心汉说的酒,大姐大也就把顾雷给恨上了,虽说知道他是无辜的。
但怨气总要有个发泄对象的,还有比自己弟弟更好的对象吗?
在港城的时候,谈及挖菜窖的辛苦,黄文玉跟张漪清都是心有余悸。
当时的顾一舟还以为是讨好自己的惺惺作态,现在想来,这哪是什么心有余悸,完全是酷刑好不好?
顾一舟的酷刑,断断续续三天才坚持下来,她也算是四合院的新住户了。
第五天的时候,恢复的差不多了,陈冀生才带着大姐大顾一舟,在四合院转了一圈。
有许大茂的前车之鉴,加上陈冀生的带的糖块瓜子,两口子也算是在四合院收拢了一波人心。
其中一大爷家跟聋老太太的反应一般,二大爷最是亲切,三大爷则是转着弯提他儿子。
送走了许大茂一家,让傻柱立棍儿进入南锣大队,收了秦寡妇这个白莲花吸血鬼,四合院内部的形势也算是翻开了新的篇章。
只是一大爷跟聋老太太的心有不甘,让陈冀生有些腻歪,这两家想要变成以后得不稳定因素吗?
新婚的大姐大,却没有陈冀生想的这么深沉,各家转了一下之后,她的心里对于四合院的各家也有了大概。
为小负心汉安抚好后院的任务,她自己背了起来,大院里的女人,多半都是做这个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