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雷大致的情报分析,陈冀生对于对手,也有了了解。
总后的周黑塔差在了速度上,而大个毛子速度力量都不差,需要认真的对待。
知道了基础的情报,陈冀生也就不再多问,在顾雷的带领下,到了哨站连部。
认识了哨站的连长跟指导员,同时在的,还有哨站所属营部的教导员,团部的一个副团长。
这些人都接到了上面的命令,知道了陈冀生的任务。
对于陈冀生的到来,哨站的两个领导,态度很明确,欢迎!
营部的教导员则是公事公办,团部的副团,脸色不太好。
这是丢人丢到四九城了,他的态度能好才怪。
副团看向顾雷的眼神,也带着阴郁。
“几位,事情我大概的清楚了,我来是为你们排忧解难的。
对面的大个毛子,你们恐怕是对付不了,我可以!
放心!有理、有力、有节的原则我知道。
事情给你们办完了,给顾雷批六个月以上的长假。
事由你们按照医院那边的来,我就在顾雷那个排了,安排我们白天巡逻。
好了,你们给上面汇报吧,我们出去转一下。”
对于部队的基层,陈冀生也拿他们没招儿。
给你面子,你还能通行无阻,不给面子,恐怕陈冀生连边境线也去不了。
对于这些人,现在客气也没用,团副的阴郁,陈冀生看得到。
自己从四九城跨越一千多公里,过来打人家脸,也不能不许人家掉脸子。
有了这个前提,谈什么都是话不投机的,不如公事公办,让他们请示上面。
以势压人虽说不怎么好,但效果很明显,也很有用。
只是对于顾雷的名声不怎么好,但他本就是大院子弟,在普通战士那里自然也没啥好名声可言。
但也就对名声有影响了,对于顾雷在军中的仕途,不仅不会有影响,而且会有帮助。
自己做了很多事儿,许多都是没法表功的那种。
有了顾雷这个宣泄点。
上面必然会对他有很大程度的资源倾斜。
弄不好电话一打,事情完了,顾雷也就副连了。
连级应该不会,那就有些拔苗助长,居心不良了。
“我说,这行吗?你这么撅他们,我以后可难办了……”
出了连部,顾雷就开始了抱怨,看他的样子,怨气也不是很深。
“叫姐夫!别特么得了便宜卖乖!
这次副连,下次正连,三年之内上副营。
要是机会合适,姐夫指导你打一仗,团级上不了,最少也是个团副。
你要是志在军旅,老爷子的高度只是时间问题。”
听着陈三虎子的天方夜谭,顾雷目瞪口呆,就他一个底层子弟,吹破天了吧?
“小雷,赶紧叫!”
小负心汉的话,顾一舟是相信的,那位伯伯的宠溺,加上对形势的见解。
推顾雷上位,对小负心汉而言,不是很难的事儿。
她知道喝彩城堡,上面不会给他表彰、立功,但这些完全可以让弟弟顾雷分润的。
这个时候的顾一舟,脑子转的很快,前因后果也清楚。
小负心汉真的要把一些功劳,分润给自己弟弟了,这个时候不快点儿还等什么?
陈家还有个陈晋生的,两人一分,将来都是璀璨将星,这话小负心汉说的不虚。
“姐夫!”
听大姐的话,这是老爷子说的,这个时候的顾雷也是很干脆的。
“哎……
就是会多少影响你的名声,看你阴险的样子也不会在乎的。
这事儿回去之后,我给你打招呼,等老爷子复起了,也拿你没办法。
这些不要说给老爷子听,他会阻拦你的军中仕途,他们的觉悟高。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建议你不去试……”
三人站在院里,陈冀生就帮顾雷谋划完了前程,这个招呼一打,顾雷以后前途无量。
至于自家的大哥,根本就不用打招呼,总揽的那位多半都会关注的。
只要差不多,将星也是小意思,补偿不会没有,只是会曲折一些的。
时间不大,刚刚阴沉着脸的团副,就把靠两根棍儿行走的顾雷叫了进去。
看脸色,多半是挨呲了,自己目前的势力,对团副来说,高如山岳,他连撼动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冀生,这么做好吗?”
以势压人,顾一舟看的清楚,只是看不明白。
但小负心汉这么做了,必然有道理,而且是自己想不明白的道理。
包括弟弟顾雷刚刚的行为,她也没看明白,不懂就问,可以跟着小负心汉学到很多东西。
“有什么不好的?我要的只是结果,结果好就够了,至于过程?
几年之后,剩的只有结果!
过程再好,结果不好,也难免被人责难。
至于顾雷的这几个领导,也就那样了,在乎他们干什么?
说不定等顾雷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转业了。”
给大姐大解释完,陈冀生就开始扫视整个哨站。
基础设施做的不错,而且基本都是战士们自己建的。
院子两边还有菜地,满地的黄瓜、茄子、辣椒、芸豆,看叶梢的枯黄,应该是季末了。
除了地里的,院子里的不少地方,都晾晒着当季的蔬菜。
这是冬天的尝鲜菜,也是战士们的储备菜。
没等陈冀生看完,顾雷就单腿支地,快速的倒腾着棍子,从屋里窜了出来。速度快的让人咋舌,真怕棍子断了,再摔折另一条腿。
“你慢了点……”
大姐大的担心也没拦住飞奔的顾雷,他直接到了陈冀生的面前。
“姐夫,您真神了!
副连定了,一年的伤假,婚假也加在了里面。
以后我就跟您混了!”
与象牙塔出来的顾霆不一样,打小儿从军的顾雷,经过了底层的洗练。
加上顾家老爷子的压制,底层的油滑、阴险,几乎全学会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不涉及时代的。
相较于以后,现在的军营,对于大院子弟的磨练要好的多。
本事不过硬,手段不够多的大院子弟,一样爬不上来的。
“甭玩嘴花花那一套,以后我是不是也得叫你姐夫啊?”
顾雷的假下来了,二姐陈宝红的婚事也就定了。
如今二姐的意愿并不重要,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或许里面会有功利,但没办法,时代如此,顾雷才是二姐的良配。
时间长了,即便没有感情,也会有亲情的,人们不都是这样吗?
“咱俩不论这个,再说了,我们家老爷子位置高,以我们家为主来论关系。”
瞧着舔着脸的顾雷,陈冀生也算是见识了他的底线,这货就适合混官场,有股子不要脸的劲儿。
顾雷的话,听的边上的大姐大也掩嘴轻笑,比起学习好的三弟顾霆。
还是大一点的二弟顾雷,比较的贴心。
“好!
你很好!
你特么好不要脸!
不过我喜欢,不要脸归不要脸,但还是要干人事儿的。
我拉你起来,你要是不干人事儿,后果自己猜!”
借着语气转折看了一下顾雷的反应,果然跟自己印象里的怂坏一样。
高中毕业就当兵,能一步步的爬上来,跟顾家老爷子一起在东北。
顾雷应该算是正气多邪气少的,有老爷子在身边看着,即便坏也坏不到根子。
“这个我知道,我家老爷子也常说。
咱们的事儿,连里就不管了,让咱们自己处理。
上边的意思很明确,教训一下就好,尽量不要伤残,更不准弄死!”
暗地里小捧了陈冀生一下,顾雷这才说起了正事。
不准杀人,算是这边的底线,至于伤残,只是需要尽量的克制。
有了基准线,陈冀生才让顾雷安排住宿问题,他这边好办,有个营房就能睡。
至于大姐大,好在顾雷所在的是哨站不是哨所。
以连为单位的哨所,有医务兵跟通讯兵,有几个女兵在,大姐大的住宿问题也解决了。
但吃饭问题却解决不了,两人没吃午饭,如今的部队供给也不是很充足。
哨站没有小灶,只能跟着一块吃晚饭了。
陈冀生虽说饿点儿,但能忍住,怕女人饿着,就从行李包取了零食给了大姐大。
大姐大拿着零食也没吃,而是放在了口袋里,这是小负心汉从港城带的干海货,很稀罕的。
哨站的晚饭,让陈冀生有点皱眉,很清淡,除了几个炒青菜带着点儿油花,没有一个荤菜。
看着战士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应该还是常态。
“我说,你们平时都吃这个?”
啃了一口跟窝头差不多的两合面馒头,陈冀生含糊不清的问着顾雷。
“咋?嫌孬,我也嫌没油水,但是站长不让打猎。
听说以前老连长在的时候,顿顿大鱼大肉,我艹他的傻帽,死脑筋!”
听到陈冀生的抱怨,顾雷也一样啃着窝头,骂出了声响,而他手底下的战士,也带着怨气。
一个站长,一个老连长的称呼,让陈冀生摸出了哨站的门道。
没有再说什么,陈冀生吭哧吭哧啃完了窝头,弄了几口咸菜,就算是糊弄完了肚子。
吃完饭之后,也不打招呼,起身就出了餐厅,直接走出了哨站。
在周围转了一圈,没敢靠近河岸,而是往南走了一下。
传说之中的棒打狍子,主角并没有出现。
夕阳还在,离着百十米的距离,就是一座小山。
从没有过打猎经历的陈冀生,也只能望山兴叹。
腰里倒是有把1911,可进山之后,能不能出来都两说,就别提打猎了。
哨站边上的山,可真是野山,荆棘遍布,进山容易出山难。
能辨别方位没蛋用,周围全是荆棘野草,转一下就没有方位感了。
用十八剁开山进去,弄出了声响,还打的什么猎?
无奈,陈冀生只能贴着哨站的墙,慢慢的靠近界河。
涛涛水声,很快就传进了耳朵,哨站边上水道狭窄,所以水声特别大。
水声大就是流速快,鱼也不怎么好弄,想要弄鱼,就得找河湾区域。
狭窄的水道里不是没鱼,而是不好弄。
大致知道了哨站周围的情况,陈冀生也没想着一晚上就改善伙食。
顾雷都吃了很长时间了,自己也能凑活,再不济找个山脚,偷偷吃点牛肉罐头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