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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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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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酒,她晃晃悠悠地走在街道上,手里拿着一壶酒直往嘴里灌,另一手拿酒,腰间还挂着俩壶,她要进宫,进宫找[玩偶]这负心汉,请他喝酒陪着自己说说话。

走到桥边时,听到一对情侣在谈话。

女子:“今天不是中秋吗?月亮为什么没有变圆还躲在云里不出来……”

男子:“不赏月了,我带你去庙会里逛,那热闹你一定喜欢”

女子:“好呀!”

男子牵着女子走了。

“庙会”她嘴里喃喃到,她接着往嘴里灌酒,酒喝了她直接扔到了桥下,她喜欢热闹打算先逛完庙会,再去宫里见[玩偶]

“谁他娘的没公德心的往桥下扔酒坛子,谁!谁!”桥下划船的船来被波掉下来的酒坛子砸的脑瓜子嗡嗡的,气地在那跺脚骂人。

她走到庙会里,庙会举办在城煌庙里,城煌庙供着俩人掌管人间的神,汝北的习俗里每逢佳节不管是皇家还是寻常百姓都要在这庙里拜拜来个平安,黄昏时皇家就拜完了,这会儿正在宫里举办晚宴。

刚一踏进这庙里就被一个年大的老婆子缠上了:“姑娘买张神印符,求神平安,很灵的”

神印符就是根据传说所述在纸中画上神的样子,是凡人对神灵的好奇和探求。

[戏曲]在篮中拿起一张神印符,拿在手里看不清样子,举过头顶再去看,看清了画得是一男一女就是[玩偶]和她[戏曲]

老婆子还在一旁叨叨地说:“姑娘可有如意郎君呀!”

“无,但有个家中被安排一定要嫁的…”

听到这个老婆子更加兴奋地说这符:“这符上的女神和男神是一对呀!能婚姻平顺……”

听到这么不切实际的话[戏曲]立马反驳道:“不对,这俩个人根本就在一起”

听到[戏曲]说的话刚还高兴的老婆子立马就慌了起来,还想捂住她的嘴:“姑娘,可别乱说话呀!这传说里说不会有假,误里这城煌庙里的神听了去……”

她根本就没法跟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去争辩这传说里的真假。

“阿婆这我全都要了”说完就拿出几个铜板给了这老婆子,把符连篮的全都拿走。

转身离开时后面的老婆子还在对着她说:“姑娘,以后不清楚的事就别说了,怕说错了……”

她没塔理,城煌庙里的热闹,是凡人对平安和姻缘的痴迷,对神灵的敬慕,她喜欢热闹,但现在是喜,完全就不想进入这热闹当中。

她到了城煌庙里,俩尊神像摆面前,高大,做这高大也只是人无法注意到神像的脸是模糊的,她和[玩偶]从未在[人间]露过面也难未这些信徒根据传说对自己和他的描写去雕,去办这庙。

进了庙就是拜神,拜神就得跪,她看了看自己的神像又眨巴着眼睛去看管治安的俩个汉子,扑通一声立马跪了,(我好像还……可以走呀!…)脑子有点处于短路的状态,正打算起身离开,就听一旁的小声哭泣声。

一位母亲的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孩子在怀中无声跟要死了一样的寂静。

母亲紧抱着怀中的孩子,在神像面前磕头,哭着说:“神呀!我是您的信徒呀!求求您,让我的儿子恢复健康吧!求求您……”

[戏曲]心里看着难受,起身把跪着的垫子拿过来,当位子就在这位母亲旁坐下。

刚要找这位母亲聊聊的,身子却被一个大汉给拎起来,在身高两米多的大汉面前,她一米五多的身高跟个小鸡仔似的,大汉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她却还跟人招手,笑嘻嘻的。

“姑娘,你是来拜神的还是扰神不清净的?”

“在神像面前,你可不要污蔑我呀!不让我要向神面前告你乱说话……”

大汉指了指她刚坐在地的大火盆道:“那来的?”

[戏曲]:“在门外拿的…”

大汉:“那治安的人没管你吗?”

[戏曲]:“管了……”

大汉:“那你怎么还能拿进来”

[戏曲]:“用了点钞能力”

大汉揪着她衣领在半空中给晃了晃道:“好好说话…”

[戏曲]捂着嘴巴不敢说话,刚喝了几坛子酒,又被这么一晃,她感觉现在自己就要吐了。

“说话呀!不说话,成哑巴了……”

她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指着嘴巴。支支吾吾地说出声:“难……受…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大汉指着她道:“吐完,给我回来,我还要问你话,听到没有”

[戏曲]连忙疯狂点头。大汉将她轻放下,跑到外面扶着一棵树就要吐,却又被几个人赶到外,她跑出了城煌庙直吐,把晚上吃的东西也都吐了出来,吐完又跑回了城煌庙内,跑进来时,上接不接下气的,靠在墙上不停地喘气。

“你还真回来呀!”大汉也没想到这姑娘挺守信的,让她吐完回来,她还真的吐完就回来。大汉走到她跟前,抱臂接着过问那时问的问题:“用了什么办法许外面的人让你把火盆带进来的”

她用袖子擦擦了嘴角道:“我花钱买的火盆”

大汉拿着那篮放的符在她面前晃了晃:“花钱买火盆进来烧纸,你当祭祖呀!”

[戏曲]习惯性咳了二声后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神灵喜欢我烧点……”

“那个神喜欢”

[戏曲]毫不犹豫地指向自己的神像,大汉见状连忙将她的手打下去大声呵斥:“小姑娘你还有没有规矩了,用手指神,这是不敬,神会要怪罪你的”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向还跪在地上磕头求神的母亲,根本就没去听大汉正在说的话。

她突然抬眼看着大汉道:“怎样才能让我继续拜神…”

大汉一难为情道:“不是不让你继续拜,是你太敢在……”大汉的话还没有说完,[戏曲]就往大汉的手里塞了一两银子:“能让我继续拜不?”

大汉立马换上了笑脸:“可以,可以,但一定不能再在庙里坏了规矩”

“知道了”[戏曲]敷衍地回了一句,就连忙走到那位疼苦的母亲前。

大汉在职守的地站着,看了看其他人虔诚地跪拜,又看了看刚在那姑娘坐在垫子上跟一个妇人唠嗑,这庙里就她一个怪类的,收了人家的钱大汉只能忍住自己不去乱看。

[戏曲]“大娘,你家孩子是病了吗?一点声都不出……”

妇人暂时停止了跪拜,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从怀中抱出来点透透气,一脸悲伤地看着[戏曲],开囗是哭哑的声音:“是呀!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病了,把孩子带到这跪了好几天就不见,大底是神的眸眼还来注意到我可怜的儿吧!”

“大娘,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孩子?”

妇人盯着面前年轻健康的姑娘,眼中有些迟疑但还将怀中的孩子再露出来点,让[戏曲]看看。孩子面色疼苦,她轻摸了孩子的额头和手,孩子全身都如同冰窖一样寒冷。

[戏曲]急忙对妇人说道:“大娘,你家孩子病得不轻,快,快找个大夫看看,晚了就全完了……”

妇人悲哀的脸上立马燃起了几分怒意:“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神的神像面前,公然在说神不行,这是不敬是要遭到神的惩罚……”

[戏曲]管不了什么不敬的,继续好言好语地去劝妇人:“大娘,快找个大天给孩子看看吧!拜神无用,治病这事神不管……”

“……你快点走…在这扰了神清净,神才不乐意帮我儿,去找什么大夫,花钱请、花钱治、还花钱买药,这几年收成本就不太好,那有这么多闲钱去烧钱找个只会叨叨地不停的大夫来…我同村的孩子病了带到这拜一下,人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大夫来……”

“大娘,你这又是什么荒唐的话,有些病不治的话他可以慢慢地好起来,但它只能是一部分,决定不了所有的病,人病了就得去找大夫,吃药……”

“你…滚滚…滚,扰了神,神就真的不会让我儿好起来,你快滚,快滚……”

眼见妇人怀中的孩子情沉越来越糟,她真的顾不了其他的,上手就要抢妇人怀中的孩子。妇人见她的动作,立马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冲她大叫:“你要做什么?抢孩子吗?”

“带孩子去找大夫,你再这样施下去的话,孩子就要没命了”上手就直接在妇人怀中抢。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抢孩子,有人抢孩子……”妇人拼了命的朝四周大喊求救,一旁的人只是冷冷看着,未上前帮助这个可怜的母亲。

在争抢中,妇人推了她一把,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她痛地睁开眼,无措地看着这位惊惶到极点的妇人,她紧紧抱着怀中对于她是珍宝的孩子,孩子对于这个母亲而言就己该是她的生命,她害怕被别人抢走那也应该害怕被死神抢走,她要带这个孩子去找大夫。

又要伸手去抢,大汉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与她对视。

“你又在做什么?”

刚要回答,却被妇人抢先一步,妇人指着她用带着哭腔又哑的嗓子开口:“呜呜…这姑娘,要抢我孩子,要抢我孩子……”妇人边哭着说边将孩子抱紧在怀中。

她看着这场景,看的心在疼。

“姑娘你该怎么解释……”

被大汉一说,她在回过神来:“快…快带这个孩子去找大夫看病,快点劝说这位大娘芾这孩子去找大夫看病,在这拜神没用,在这拜没用……”

“找什么大夫,找大夫根本就没用,拜神对你来说无用,那找大夫就是更无用……”妇人大声反驳她说的话。

“这么会没用,所有生病的孩子都是被父母送到这里或者灵雾山来拜神,这是汝北几十年未变的习俗”旁人开口道。

一有人开了口,后面的人也不在冷漠开始为这位妇人说话:“找什么大夫,这城中还能到什么大夫,大夫全都是庸医,根本就治不好病,只会故弄玄虚地装作高人,讲些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东西,专骗我们的钱,骗就骗,还把人治死了,谁敢找大夫,谁敢……”

庙里的声音,几乎能将她淹没,她冷笑了好几声道:“大夫治死了人,就不敢去找了,就要到这庙里来拜神,到底是多傻呀!把信仰希望当作满足自己的欲望来拜,来求,神救不了人,你们就以神没注意到来定,人没救了人,你们就以各种骂名来过……哈哈…哈哈…傻而不自知,一个个傻的没了救,没了救了……哈哈…哈哈…”

她被大汉硬生生扔出了庙外,身上挂的俩坛酒碎了,碎片割到了肉里,她觉得痛,将碎片从肉里拔出来,回头看着这只有外表华丽的城煌庙只觉得可笑,笑着笑就忘了身上的痛。

她走到街上一直在笑,笑这群凡人的迷信昏庸,将希望寄托在一别人身上,笑她们的天真,以为神真的会帮她们。

她笑着笑着,口中喃喃着:“没救了,全没救了…这[人间]徒有外表的繁华,里全黑了,全烂了…哈哈…哈哈…信神,笑死了……”用袖子捂住嘴巴,忍不住地发笑。

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到皇宫外,想进去,却被看守的护卫拦住,她从口袋里掏,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块牌子,随意地扔给护卫。

护卫看了看牌子,连忙放人进去并毕恭毕敬地将双手将牌子还给[戏曲],讨好地问了一句:“当朝国师跟您是……”

她黑着脸接过牌子回答:“即将要解除婚姻的陌生人”

宫里在办宴席还未结束,但国师不喜热闹不喜人多,成天将自己关在天机宫里倒腾他的木偶。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他的天机宫,他还是向往常那样在桌上弄他的人形木偶。

“你来找我做堪!”[玩偶]一见[戏曲]就没什么好活可以说的。

有位她不坐,她偏要坐别人放东西的桌上。坐下懒散地伸了个懒腰,趴在自己腿上,眯着眼看他笑道:“原来是来找你喝酒的,可惜酒没了……”

她穿的白衣,鲜血染在白衣上,还湿了一大片,太过于的显眼,[玩偶]很快注意到了她腿上的伤和她身上一股的烈酒味问:“摔了,把酒也打碎了…”

[戏曲]看着自个这狼狈的样子,轻轻应了声。

“你现在又不是什么几千岁的小姑娘,做事不能别总冒冒失失的,要注意些……”

[戏曲]托着下巴看着他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玩偶]起身,到外面对门外的待女道:“去准备件,干净的女生衣物来”

“…是…”待女连忙跑到外面去取。

[玩偶]问她:“那你想听什么?”

她看着起桌上的陶瓷做的手轻叹了口气:“我想听的你知道,但现在心己有主的你不会讲给我听”

[玩偶]在柜中拿图纸的手顿了顿,对[戏曲]非常惭愧:“我非常对不起你,但爱情这东西最是让人看不准,最是让人强求不来,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纠正一下,你对我没有伤害,谈弥补,那你该先怎么做?”

[玩偶]抱了好几张图纸和画走过来,放在桌上:“现在的我没办法再去娶你,我会先去找主神把困在你和身上的婚约解除掉后,你若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是我所能给的,我定都会给你……”

[戏曲]在他抱过来的东西里随意的拿出一幅画,打开看,幅画的女子扎着洒脱的高毛尾,拔剑被阳光所照耀,嘴里含笑像是在动在看她,[戏曲]是说不出口地羡慕这画中的女子。

“在我知道你爱上那个凡人时,我就已经找主神解除了你跟我婚约,他也同意了,你现在还是在抓着过去的事不放…我很担心你,所以抽空今天来看你,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

“我没有抓着过去的事不放,我也不需要你来担心我”

[戏曲]站起来,因为是醉酒的缘故,她毫不犹豫地去揭穿他的慌言:“是吗?那为什么要在这凡人死的几天后,去找冥王,要求他告诉你那凡人的转世,转世后的那个凡人,除了外貌跟你记忆里的一样,其他的性格、为人处世…什么时候的都根原来的变了,那还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爱人吗?我真庆幸冥王没有答应你这无理的要求”

[玩偶]冷眼地看着她:“你不是来担心我的,你是来嘲笑我的”

她朝他笑了笑,目光看向四周,地上桌子上摆满了用陶瓷做的各种人体机关,善意的笑里对他充满无尽的讥讽,她拿起桌上的陶瓷手,一点点地逼进他。

“放下,[戏曲]你最好把那东西放下”

她当作没听到,把这用陶瓷做的却根本不容易碎的东西高高举过头顶,朝他笑着说:“你厉害呀!你真厉害,你是护这[人间],保护凡人的神灵,现在……在什么?用活人的尸骨去做这个,你爱这个凡人爱的都快疯了……”

[戏曲]使用了法力把这只手弄得粉粹,[玩偶]跪在地上把这些粉末聚拢在一起。

“冥王是我哥,你若在敢做这种事,我只能托关系,让那个凡人飞灰烟灭…”说完她就要离开。

[玩偶]在她后面冲她大吼:“[戏曲]你敢……”

“你敢继续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就敢做这坏人,让你一辈子就见不到你爱的人……”

走时,她看到了桌上的篮子里有一条尾巴露了出来,她伸手就去把这尾巴揪了出来,看到是条黑不拉几的蛇张口就来了句:“真丑!”

她看了一眼从地上站起来的人死瞪着自己的人道:“你的补偿我就不要了,你把这个送给我泡酒,行不?”

[玩偶]抱臂坏笑地看着她:“你不怕后果,我就送你…”

她用力地晃晃这条刚要咬自己的道:“你真乐观,上一秒能被我弄得快哭,下一秒还能担心我会不会被这蛇给咬……”边跟他说,边将蛇塞她那无底洞的袖囗里“……你这人呀!除了不偏执,啥都好,以后得把你这偏执的毛病改改才行……”

[玩偶]一直坏笑地送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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