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烂梗通俗易懂的转生冒险喜剧

德川家康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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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我向各位担保那是个真实存在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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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总结一下:我们接下来先从哪问起?”

“我建议从那东西是她自己带的还是维托非要让她拿的开始。”

“难道不是先问出这个‘维托’到底在哪跟他会不会暗算咱们之类的吗。”

“这我zh、啊不……嗯,没错。”

我一边祈祷克拉拉别在这种环节暴露一边结束旁听,依霍帕大哥的指示给还没睁眼的来使反绑起双手。倒真不是自己不会打结,他一直在那“这样绑她要是疼得害怕咱们可不好”地出主意,妥协也是没办法的事。

啊,我当然说了,真的,“反绑双手本身就够让她怕的”,但他觉得绑住跟绑疼不一样,小的到这份上就只能表示顺从。

另一方面,也应该是重点:被我上下其手的这家伙差不多在我把绳子缠上她手的时候就醒了。

看来果然还是没我遭的那下狠。

我对这一完全可说事关重大的发现选择视而不见的根据是自己——或者说,“如果连我都能发现的话”,以及,“如果连我慢吞吞的温和派死结绳艺都不敢挣脱的话”——真正的问题是她到底想要闭眼装到什么时候,再不睁眼菲副官待会不说扇巴掌也得给你头上来盆冷水了。

能让这问题立刻有一个答案的做法是真的去大声问问菲副官她待会到底打算用水还是上手。

但我真的想这么干吗?

这女的有一丝值得我让她少挨一巴掌或者被浇一脸盆水的理由吗?

我很清楚这问题一旦反过来问自己就会明白她跟我无冤无仇并就此心软,所以我打死也不——

“好,那就这样,杰克你们先等一下,克拉拉你也是。我要先去把飞锤给、”

等会,把什么?

什么??

不是、每次都要这样吗?认真的吗?这就是这个世界对非法转生者的标准应对方法吗?你们这帮工会主管职业培训的时候都教了点什么??

“菲菲副官?菲副官?我我我我我其实觉得她好像已经醒了咱们是不是那那那个不必每次都削人棍……对吧?”

“……我是说我先去把飞锤给挂回车外边去腾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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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到这一步不得不睁开眼的当事人尴尬地对视约一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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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我回答问题前……”

把锤头挂回车外的菲副官一回来就直接开始质问,“没有‘前’,你最好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允许自己提条件。”

“我、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人棍’是什么意思。”她说着对我一瞥。

“……”

包括菲副官的在场全员非常默契地瞥了一眼洗手间,

“简单来说是你一位同伴现在的状况。”

“欸欸……”

“他现在在这架马车的浴室里,我们会尽可能在今天会见你的雇主并用法术还原他的肢体。至于我们当时不得不对他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他一个劲地只想攻击你们吗。”

“……你对此知情?”

“只是依照维托先生在我走前告诉我的东西猜对了而已。”

霍帕听到这一下也来了劲:“比如说什么?这个‘维托’,他告诉了你什么?”

来使的视线则移向一边旁听的克拉拉(没准还有我),一字一顿:

“比如说某个精灵小女孩去了哪里。”

在这里大声纠正“是吸血鬼兼死灵术造物”未免煞风景,所以我只是压着克拉拉的肩膀希望她不要跑过去问东问西,而这则换来她一个差不多是“你真的以为我会在这种地方失控吗”的白眼。

“这听起来和你同伴的状况没有关联。”

“……是吗?原来如此。”

“你想说什么?”菲副官听出话里有话。

而对我或者克拉拉来说就不只是话里有话。

……她到底知道到什么地步?

瞥了一眼克拉拉——理所当然地一脸微妙。

“那个小女孩,她和工会的各位没有关系,没错吧?”她的视线穿过工会五人看向克拉拉和我。

“她是我们的朋友。”克拉拉一时没回过神,我代为作答。

算不得说谎,我们握过手。

“是吗?那,两位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至少你跟维托好像知道。”

“我是这样说了。”她低头思量,重新开口时完全改换了话题,“这样好了,各位还想问的问题,我之前都听见了,所以我想就从那颗手榴弹起:那个的确是我想要在万一时防身才带在身上的,因为我不会用枪。然后,关于维托先生人在哪里的问题,我想只要去镇东的贾拉汉尼街道附近他大概就会亲自出来迎接,而至于他对各位的态度这点。”

她又停下话头,东张西望,

“这马车里有能借用的远音筒吗?”

“你想要做什么?”

“大概来说,如果我没有在正午过去前带着各位回到那里或是用别的方法汇报自己的平安,这个问题的具体回答可能会有变。”

“现在不到正午,领我们过去就是。”

她又开始面露难色:“那样可能会有点……”

“有点什么?”

“不,那个,与其说这可能会有点,嗯……”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这样为难的时候一直偷偷摸摸盯着我(或者克拉拉)看,我是完全打算继续旁观这到底是在闹哪出的。

别的都看不明白,她不该在这里突然又开始闪烁其辞这点我还是能看明白的。

但这也不是说我又插了嘴。她的闪烁其辞明显不是要我插嘴救场的意思,至少我觉得不是,至少我觉得我救不了这场,更不用说自己刚丢脸一次——这种事不说一天一次,一上午一次是肯定够了。

所以,简单的问题: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说到底她真的是在给我使眼色吗?难不成其实是克拉拉?怎么说?她们俩认识?我看不像啊?

娘了个腿的简单个鸡儿啊这!

再一次和克拉拉尝试交换眼神,没有结果,理所当然,她白完我之后压根没再看过来。

如此一来,还剩下能做的,就只有重新跟还在犯结巴的来使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视起来。

……讲真,这应该是在看我吧?不是在大街上误会了别人的视线而是真的在看我吧?到底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吗?还是说这种时候还在记恨我把她装晕的事说出去了?不至于吧?

然后。

我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

“各位?”

所以我抬高嗓音这样说,说了两次,第一次没人发现我在后面说话,

“我呃,有一个提议……?”

“在你说下一句话前,我建议你先考虑好刚才是谁瞒着她醒过来的事情不告诉我们。”

“如果我说这是因为我本来想看她被菲副官您一个耳光或者一盆冷水浇醒呢。”这同样也算不得说谎。

“你这、”菲副官一顿,“好吧算了,你想建议什么。”

“她刚才说她的雇主——当然还有她自己——知道克劳迪娅去了哪里。”

“没错。”

“那我希望我们都能承认知道这种事还被独自派到这来就证明她不是什么一般的喽啰。”感觉有点牵强,不过不问问看就不知道指的就是这种事,“你,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在那老——那人手下是做什么的?”

“有栖。”

“啊?”

“九九有栖,我的名字,具体想怎么叫是你的自由。”她靠着内壁坐直身体,“我是给维托先生管帐的会计。”

好家伙上一章还说没见日本人这就来了一个。

“等一下,会计?”

“就是一般负责管理财务记录之类的东西的职业。”

“不不不我知道会计是干什么的,但是呃,会计为什么会……”

“因为他没有能作为来使派出的人手。”还真没人能派了啊,“本来的话,还有一位有这类经验的警员,但他和另一位雇员进入镇外那座山洞之后就没有音讯了……啊这样吗,莫非他是被各位削去四肢的那位吗?”

(注:是被直接拍扁的那位。)

“不管是不是那两个里面都没有一个会好好说话的所以咱们也不知道。”我单方面结束对话扭头朝菲副官示意,“反正,菲副官你明白了吗,这人的确、”

“我有名字哦。”

“有、有栖的确不是个一般喽啰,甚至可以说根本和喽啰差了十万八千里,对吧?管帐是个很重要的职业,这在这个世界也是常识,对吧?”

“所以呢?”

“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我知道你有个提议。”

“啊、啊反正就,就什么呢。”

只要真的不是个小喽啰,这套说法就没准能成,

“你们不是想让克拉拉跟那群转生者对质吗?我觉得有栖一个完全就能够胜任吧?”

“我们没法确认她不是在说谎。”

“依照这逻辑咱们也没法确认待会你们要见的维托真的是维托了。”

“我可不会再被你这种说法、”

“我认真的,她知道维托的藏身地,就算呆在这种小地方也能说出各位的名头,而、而且连那山洞里的两个人是谁都知道——我觉得这些加起来足够有说服力。”

我顾不上去看克拉拉的反应也不想让菲副官插嘴,继续朝着自称有栖的家伙抬高音量,

“有栖?有栖,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识我们吗?”

“不认识。”

“好,第二个:那山洞里的龙是因为什么突然飞走的?”

事到如今就算我把眼珠子朝她瞪出来也不会显得不自然,但这也让我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传达给她自己到底想让她说什么。

千万拜托别是我刚才会错意。

“……是维托先生的炸药。”

很好,不是。

说是得意也有点夸张,但我姑且算是自信地松了一口气:“听到了吗?菲副官?这样不够吗?是‘维托’的炸药——克拉拉跟这镇子上的事是几乎没有关系的,当然我也一样。”

“说实话,不够。”

答话的不是菲副官。

“啊?”

“如果是这样的问法,如果两位真的自信和那群转生者毫无瓜葛,那就让我也再来多问两个问题,如何?”

是他妈的霍帕。

“……好。”

而能够抢着让菲副官语塞的廉价勇气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怎么对他有效。

我一时大脑空白,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凑到有栖跟前半跪下的。

“好,有栖,你的雇主在山洞里使用了炸药之外的其他工具——那东西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两天里少有听不出他话中情绪的时候,现在算是第二次,“如果你不能以我和我的工会同事能取信的方式同时答上这两个问题,那么,取决于具体如何,最糟的场合下,我会视作你和那边的两位从最开始就以某种方式互相勾结。”

哎呀哈哈哈完球了还真问这个啊。

得嘞不好意思克拉拉这把没兜住扯谎这种事果然是一天一次最好。

我在心中一边土下座一边半是强迫自己地朝她看过去,发现她也正瞧着我,脸色仿佛也一样刚刚直坠谷底。

更确切地说,是“你到底在瞎搞什么”和“为什么霍帕突然开始挑刺”的混合物,比例不明。

到这份上不管说还是做什么大概都会被看到,我只好和她一样一脸僵硬地任由心跳加速。

希望你那大小姐身份至少能保你一把。

不知道这完全是在逃避责任的心电感应又有没有传达到。

“其他工具吗,我不知道您具体是在指什么,但如果您说的是维托先生从格雷维亚走私的三式监测仪的话,那我能回答上来的东西并不多。”

“咦、”

几乎是同时地,我和克拉拉下意识从嘴里漏出惊叹。

我连忙难以自控地朝坐在地上双手反绑的有栖张望,却只见得她好像也心惊胆战似地从额头上微微渗出一层细汗,

“您想具体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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