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卿倒是在这一边听的是不亦乐乎的,可怜了李世民和李焕儿父女俩在那干着急,玄武门的事情,他们父女俩当时可都是亲身经历的,那个惊心动魄啊。
也不怪江云卿,江云卿怎么会知道这里头的门门道道啊。
给什么李渊都行,就算是千万不能给兵权要是李渊拿了兵权,这下可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还给你个一万八千人,怎么的,你是觉得太上皇太低了,盖不住你了,你想要弄死你儿子,你再重新上位自己登基?
“祖父,您在江家庄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想吃什么就什么,想喝什么就什么,想待多久就多久,您老也试一把年纪了,何必这样呢,还去跟那些小伙子一样去军营里受罪,多不值当你这个年纪正是好好享清福的年纪。”
李渊满意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看了一下李二,说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学一下我孙女婿呢,看看我孙女婿有孝顺,还是我孙女有眼光。”
这句话就让李二很委屈了啊,那时候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呢李唐半壁江山,都是李二带着手下一棒红花棍棒们打打杀杀的才打出来的,出生入死啊,开国功臣也大多都是李二的人。
而且李二手握重兵,最厉害的那些文臣武将们都服他,他在所有人心里的威望也远超大哥太子李建成。
这让李建成怎么坐得住,当然就的想个办法弄了李二,不弄死李二,就肯定要被李二弄死。
但是李二不弄死李建成,就会被李建成弄死,两边都是没有办法了。
尽管李二可能不是一个好哥哥,不是一个好弟弟,不是好儿子,可绝对是一代好帝王。
“那个小子啊,你要是把高句丽这个硬骨头都啃下来,难道就不想到那边去弄个皇帝做一做?那地方那么远,鞭长莫及的,你要登基也没人拦得住你。”李渊突然开口说道,说的时候还特地的看了一下李二的脸色呢。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算了吧,当皇帝可是个裤衩是,还没有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呢,无忧无虑的,天塌下来,就得是做皇帝的顶着。”江云卿毫不在乎的说道。
“而且当皇帝,这个要看规矩,那个要看礼法,有的时候想做点什么,御史言官们随时挑刺找麻烦,就看看咱们现在这个李二陛下,国库里是穷的全国上下都知道了,听说衣服还有补丁呢,每天还长时间的是睡眠不足,兢兢业业的做着,御史言官们照样找麻烦,他的日子可能没意思着呢,也就是一个表面风光。”
“估计天底下的人打斗觉得,做皇帝最大的好处就是后宫佳丽三千呢,每天晚上想去哪里睡哪个就哪个,要在我看来啊,这一切都是虚的,只要身体好,活的久,也能娶个十个八个的,不然使劲过头,早晚也要不行不是。”
“人活这一辈子,除了平平安安以后,就算是阖家团圆,家和万事兴,吃喝不愁,但是你看咱们陛下和他爹现在,估计还闹着呢,这辈子怕是都未必能好,那档子事,他们俩心里估计都膈应着对方呢。”
“其实我看来最好的生活还是做个万能工业,天塌下来不用自己顶着,一辈子无忧无虑的荣华富贵,有钱有女人,最好这个爵位还可以世袭罔替的,能世世代代这么的传下去,那这一辈子的人生基本就是完美的了。”
“而且咱们自己不管平时在窝里闹的有多横,但是外面的人想要把手伸进我们家,在那招惹我们的时候,就该暂时摒弃前嫌,先大家一条心解决了外面事情,再解决我们家里的事情。
我给你说啊,祖父啊,你看,咱们虽然把高句丽给打下来了,可为什么要做皇帝呢,把这个也纳入我大唐的版图之中,给李二陛下带带兵,养养马,弄个高官厚禄世袭罔替的爵位,这不好吗?
自己要是做皇帝了的话,那不就还是高句丽是高句丽,大唐是大唐,还是两边人,迟早也要打起来,不太平,不如就弄回到大唐这里,永远的免除后顾之忧,而且李二这人大方,也绝对不会亏待咱们的,更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咱们带着兵马,高兴了就去北境那边割一把马草打打猎,不高兴了,也去割一把马草打打猎。这多好啊!
而且打外人,你往死里怎么打都可以,而且你的兵马都是人家李二给你的,你又带着兵马回去搞人家李二,这不是不仁不义吗?人家李二可是千古一帝,天选之子,你招架的住吗?”
千古一帝,天选之子?
李渊傻眼了,头一回还能听到别人说自己这个没心的老二是千古一帝,天选之子!
最要命的是,在大唐的皇帝陛下和太上皇陛下面前,江云卿竟然还说做皇帝不好,是个苦差事。
“祖父,岳父,你们说要是这样的话,让你们选,,你们怎么选啊?做皇帝能有做王爷好吗?”江云卿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媳妇的祖父还有自己的岳父,这父子俩人,总感觉哪里好像有些怪怪的一样。
“你说做皇帝不好,但是怎么就那么多人都想着,抢着做皇帝呢?”李渊问道,他可不信江云卿这番话,他知道他的好大儿李二是怎么上位的,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他恶心着老二呢,还千古一帝,天选之子!朕呸!
“祖父,岳父,那这里只有我们,又是国事,我也不瞒你们了。”江云卿突然很认真地盯着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俩看着,很认真地说道:“你们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庄户人家吧,小人物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哪有空想国家大事,你们要是小人物,混世魔王程咬金也不会对你们这么客气吧?所以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来头的?”
李渊和李世民的心里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最近的表现都太可疑了?
但是又一想,自己的这些表现,都确实对国家大事太上心了,要是没有什么可疑,那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