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门

西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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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玄境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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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境以后,我们和娜沙分道扬镳。我们取道阿克苏到乌城,离月圆还有十几天,我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管仁带领魏玥、姬烟、徐紫烟从乌城直飞京城,与司法等人会合。我和齐珏,墨霏、墨雨带着阿曼达姐妹和六个孩子,从乌城飞到郑州,开着魏崇派人送来两辆车,前往墨家寨。原计划是把阿曼达姐妹安排到天门客栈,但是耶律家的六个孩子不会汉语,只能改变计划让阿曼达姐妹跟着六个孩子到墨家寨教授他们汉语。

我们在南阳确定了第一个授丹的孩子。晚饭后外出散步,在一家医院门口遇到了一位怀抱五六岁小女孩号陶大哭的农村妇女,孩子生病需要手术治疗,但是十多万的手术和治疗费用,根本承受不起,母亲在医院门口崩溃大哭了起来。名叫耶律天琴的女孩,听不懂妇女边哭边说着什么,却拉着阿曼达的手求她救救孩子,阿曼达告诉她情况后,她便请求阿曼达替孩子交了治病的钱,以后加倍奉还。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虽然听不懂妇女说得话,却敏锐的感觉到对方需要帮助。阿曼达翻译后,齐珏二话不说带着耶律天琴、阿曼达和农村妇女走进了医院,帮助妇女把治疗费用交了。妇女认为遇到了贵人表示感谢,齐珏让她记住一位名叫耶律天琴的孩子,是她帮助了她的孩子,妇女对耶律天琴说了许多感谢的话,阿曼达翻译后,小姑娘不好意思的躲到齐珏身后。善良不在于能不能做到,而在于有没有一颗善良的心,我把旋风斩的丹功授给了耶律天琴。

通过这种方式,到了墨家寨后,我们把火焰刀授给了男孩耶律天书,寒泉掌授给了女孩耶律天香。另外三个孩子虽然也算善良纯厚,但是脾气相对粗糙一些,我想经过墨家文化的熏陶,能够保证火焰、寒泉和旋风三门在他们手中走向正途。

安排好六位孩子,见了身体还算硬朗的墨家太爷爷,把开启月光之门的进度做了汇报,重点是越古今对甲遁之用的推论,太爷爷不太理解时间多维存在,虫洞等前沿理论,但是听到甲遁之用可能回到过去,或者前往未来,他长出了一口气,表示理解了齐家委托墨家寻找月光之门的初衷。他认为齐家寻找月光之门,就是想用月光之门的甲遁之用回到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前,改变这个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的国策。

我们认可越古今的推论,但是面对突破时间空间后面临的未知,心里忐忑不安。这是一个找不到落脚点,根本无法讨论和探讨的问题。大家都在考虑一个基本问题:如果真能如齐家先祖希望的那样,回到元光元年之前,我们以何种办法去打消一个皇帝想用一种思想奴化百姓的决心?我找不到答案。齐珏认为西汉末年建立新朝的王莽可能就是突破时间空间回到过去的现代人,他的许多政策和思想与当时的社会现实严重不符,他的改制只能以失败告终,如果真回到过去,我们要引以为戒。

墨电除了继续寻找外太空的文明信息,其他时间都在研究玄钥,努力破解玄钥的奇妙,她坚信对于玄钥的判断,认为地球吸引力捕捉不到的物质,具有相同元素的星球,包括恒星的引力也可能无法捕捉,只要找到这种物质的合成方法,人类就可以实现星际旅行,为人类寻找新的家园,而不是困于太阳系中。我们怕她知道血剑具有相同的特性多一份烦恼,没敢告诉她,也不敢向她提及越古今在昆仑死谷的发现,更不敢告诉她科学家秘密研究这种物质已经五十多年。看着她渴求的眼神,我心一软把玄钥留给了她。多年以后,正是把玄钥留给了墨电,她最终解开了玄钥的秘密,不仅使人类有了保护地球家园的终极武器,而且建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艘恒星际飞船,让人类走出了太阳系,迈向外太空。这是后话。

在墨家逗留了五天,我们把阿莱曼赠送的玉瓶交给太爷爷,向太爷爷和墨家众人辞行后离开了墨家。三天后,两辆车停到了通州山水花园墨霏家的楼下。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想起了一年前的许多事情。进屋后,齐珏要联系司法,我拉住了她,说给我们一天时间,好好休息一宿,明天一早再联系他们,反正离开启月光之门还有一周时间。

我这么一说,齐珏脸红了,拉着墨霏和墨雨去收拾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想看看世界上发生了什么大事。说来也巧,刚换到国际新闻频道,就看到了报道乌斯曼故乡的新闻。报道称:由于当地的四大家族齐心协心重建地区和平,出现了极端势力从该地区撤离的态势,极端匪徒在该地区以及周边活动的频率呈明显的下降趋势。最后有一段记者对乌斯曼的采访。我叫她们出来,三人一听从卧室跑了出来。

面对记者的问题,乌斯曼侃侃而谈,记者问什么原因让他决定联合三个强大家族建立同盟抵抗极端势力,乌斯曼说了一段经典的话,他说:“以前,我以为他们只是一些持有不同的政见的人,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对匪徒不能只讲道理,有时候需要铁拳,如果自己的拳头不够硬,就得找一些具有共同理想的人合力打造一只铁拳,只有把百姓的和平与安宁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就能得到百姓支持,这是抵抗极端势力在本地区活动的法宝,就像伟大的中国人民说的人民战争,反对极端主义的人民战争”。最后主持人对乌斯曼的这番话,尤其是人民战争的概念给予了高度评价。

看到乌斯曼的气势,我得意起来,说道:“怎么样?当初决定前去帮助乌斯曼,让中亚三门去恶从善,正途回归决定英明吧?”

“是,英明”,三个人同时瞪了我一眼,继续去收拾屋子。

看完新闻,接下来是一集探索节目,是人类对一颗名叫阿波菲斯小星星的观察与研究,这颗直径约394米的小星星可能在2036年与地球相撞,概率为2.7%,如果相撞将释放15.3亿吨TNT当量的能量,可能造成绝大部分地球生物灭绝,包括人类。看到这里,我心里一惊。不过到了节目尾声,说根据最新研究成果,这颗又名毁神星的小星星2036年撞击地球的概率下降到百万分之四,我才松了一口气。后来再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吃过晚饭,开启了预谋已久的浪漫一夜。激情退却,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蹑手蹑脚下床来到客厅点上一支烟,美美的吸了一口,想着月圆之夜可能出现的结果。

如果月光之门打开了一扇连接多维空间的大门,无论回到过去,还是前往未来,面对的不仅是未知,还有风险。至今我都想不明白,如果齐家想用甲遁之用回到元光元年以前,改变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怎么才能改变一位独断专行的封建帝王的意志?如果真是这个目的,怎么才能不负齐家期望,不负法墨两家两干多年的努力。一头扎进一个未知的世界,让世界上最大的BOSS改变主意,别说万人之头,弄不好分分钟脑袋搬家,脑袋都没了,又何来万人之头。想到这里我不禁焦灼起来,得在月圆之前弄清楚这个问题,即使弄不明白,也得有个基本对策,掉脑袋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齐珏穿着一件睡裙走了出来,看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烟灰缸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烟头,问我起这么早想什么呢?

我把让齐珏坐下,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离月圆之夜没几天了,如果月光之门开启的真是虫洞,就得弄清楚一个关键问题,制定一个基本的计划。不管回到过去,还是前往未来,首先要搞清楚去干什么?前往未来不用说了,当一个看客我们都可能不合格,别说改变什么。回到过去就不一样了,具体一点,如果齐家的目的就是改变或是阻止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无疑与虎谋皮,风险极大,得有一个基本对策.....”

不等我说完,齐珏用嘴堵住我要说的话,我下意识的与她热吻起来。吻了好久,齐珏才说道:“越古今的推论醍醐灌顶,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推论更合理的解释,不管为了什么,想到你们为齐家不甚明了的目的,甘愿承担风险,心里便说不出的难受。其实与此相关的每个人都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始终不得其解,后来我想明白了,结果固然重要,过程更值得探索,结果无法预知,就享受过程。其实玄境已经给了我们对策,难道你忘了?”

“怎么可能忘了,你是说把玄境的提示当作对策?”

齐珏点了点头,说道:“正天道是华夏七星存在的根基,扬善抑恶是手段之一,说明良善是人应该守的天道,也是我们的责任,你仔细琢磨有没有道理?”齐珏说完起身去了卫生间。

齐珏的话让我想到了玄境,我从背包的暗袋里掏出玄境,抚摸着光滑的镜面,想着刚才的话。突然镜面一闪,出现了一个数字:90%。

“靠,几个意思?”,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把玄镜凑到眼前,数字闪了几下,慢慢的暗淡下去,直到完全消失。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考虑,镜面中央突然透出一丝亮光,呈螺旋状旋转起来越来越大,直到亮光点亮了整个镜面,我好像进入了一个分不清天地的混沌世界。

我站在虚无缥缈之中,抬头不不天空与日月星辰,低头不见大地与山川,像初始未开的混沌世界。我心里一慌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进了耳朵:“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

“你是谁?”我紧张的四处看了看,除了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

“又一个问题”,那人叹了口气,一个身影现了出来,说是身影并不准确,只是颜色比周围略深,勉强像个人形,没有五冠,个子很高胳膊很长,说话时感觉不到情绪变化,但是声音非常难听。他说道:“你那么好奇,不妨告诉你,我生于混沌,永生于天地之间,你拿着我的一只半眼睛,手里的玄境是我的天眼,胸前的玉佩是我的半只左眼,你可知道我是谁?”

“生于混沌,永生于天地之间?”我飞速思考,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确切的说不是人,而是华夏大地上的一个传说。我犹豫了一会,说道:“你是盘古?”。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可能?盘古开天劈地只是传说,怎么可能真实存在?

对方笑了笑,比哭还要难听,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生于混沌,长于混沌,你叫我混沌吧。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严格的说是你的两个问题,初开天地时,我的天眼化为玄境,将我的一缕神念封进了天眼,确切的说我已不是我,只是一股神念。左眼化为山河印,右眼化为山海印。玄境用来调和天地平衡之势,后来高辛氏姬俊发现封于其中的一股神念具有通玄妙用,可识人察事。担心这股意念泄露天机,在龙脊东南凿府藏之,以等有缘之人正天道时启用。山河印被水神共工所得,炼化为双龙为其坐骑,畅游于碧波之间,后共工与黄帝大战数场,共工战败后怒撞不周山而亡,座下双龙化为龙形玉佩沉于弱水。鸿钧游昆仑时,见双龙戏于弱水,降龙而得龙形双佩。由于山河印曾被共工炼化为双龙,通达古今的异能受到限制,非大缘之人无法得窥开启之法,通达古今,两次开启须满一甲子,故为甲遁。”

“开启一次要等六十年以后才能再次开启?”混沌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也担忧起来。

“不错”,我有点奇怪,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声有多难听,还那么爱笑。混沌又笑了笑,说道:“鸿钧多事,认为人必将因为自己无法填满的贪欲而走向毁灭,人类生存延续乃最大的天道。其弟子李耳认为,思想决定行为,为私利贪权是人类最终走向灭亡的根本原因,应从根本上建立阻止人类贪权的制度。他从其师处求得双佩,赠予山阳齐家,取名月光之门,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赘述”。

我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在玄境中看到的动图画面,就问道:“玄境中的那些画面,是不是想告诉我,2076年是人类生存延续的关键一年?2048又代表着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用我重复吧”,混沌笑了笑,说道:“你要记住,不以私欲为纲,人类没有过不去的坎,没什么问题你可以回去了”。

混沌转身就要离开,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道“月初道长是什么人?他说我是万人之头,又不给我解释”。

“月初道长?”混沌有点吃惊,不过马上又笑了起来,说道:“手持山海印,居然也怕遭到天谴?他叫徐福,手上有我右眼所化的山海印,你与他源渊非浅,至于原因见到他时你再问吧”,说完,混沌留下一脸懵逼的我消失在混沌之中。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该死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惊,发现自己盯着玄境。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个未接电话。紧接着手机又响了一声,范嵘通过微信发了一个位置,然后是一条信息:“起床后过来汇合,左拥右抱当心身体吃不消”,然后是几个坏笑的表情。

我回复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通州?”。

范嵘回了一个得意的表情:“你别忘了,当今首屈一指的易数大师就在这里,昨晚就想过去搅你的好事,管仁说你肯定想过一个浪漫的夜晚,想到你虽然艳福不浅,但是和她们一起浪漫的机会并不多,心一软就放了你一马,为了你的身体,收拾一下过来吧”。

“靠”,我回复了一个字,把手机扔到一边。想到混沌最后的几句话,月初道长居然是徐福,为秦皇求取长生不老之药的徐福,他出现在玉泉观,说明两种可能,要么他得到了长生不老之药,没有献给秦皇,自己吞了,活到了现在。要么他手中的山海印和月光之门一样,具有打开时间空间的能力,他用山海印来到了现代社会。

“太疯狂了”,我摇了摇头,感觉是自己胡思乱想,又盯着玄境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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