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懂”,我瞪了墨霏一眼,说道:“你不就是想说我不懂女人吗?”
“难道不是?”墨霏笑了笑,说道:“曾经看过一个段子:学校组织学生去效游,男孩子都去小河里捉鱼,女孩则在小河里游泳。一位男老师感概现在的女孩子,发育的真好!一位女老师说他上学的时候女孩子发育的也很好,只不过那时男老师忙着捉鱼罢了。这个段子形象的说出了年龄相同的情况下,男生的心理没有女生成熟,一般情况下女生到了十五六岁,遇到喜欢的男孩就会主动亲近,男生通常要晚两到三年。十四岁的时候,我开始有了喜欢的男生,但是受制于无法破除的防护本能,最终只能把恋情埋葬。直到二十年后遇到你,这种煎熬随着年龄越大,日甚一日。对男人的渴望以及对爱情的向往简直要把自己逼疯。可是怎么想都行,甚至可以不顾羞耻的瞎想,就是无法行动,你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我理解魏玥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遭遇。保管血剑十八式的土堂堂主,她们的爱情对象只有一个,血剑门主,不可能和其他人结秦晋之好。血剑遗失到今天已经五百多年,血剑也没了门主一职,历任土堂堂主除了等待血剑回归,没有其他选择。魏玥就是如此,一个被岁月抛弃、被爱而不能折磨了至少二十年的美丽女性,看到拿着血剑的男人出现,心里会起怎样的波澜,就像当初发现自己的防护对你无效时一样,所以我更理解她。
“我明白了”,我在墨霏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年龄越大受苦越深,齐珏和墨雨所受的痛苦无法和你们相提并论,所以你不仅是理解,还有感同身受”。
“是的”,墨霏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片红晕飞上了脸颊,她一把将我推倒,吻了上来。
接下来的几天,让我感受了锥心之痛的占位缘者毫无线索。除了按照既定的计划,别无他法。范嵘得知我接任血剑门主意味着拥有一位艳压齐珏和墨霏的超级美女,一幅羡慕忌妒恨的表情,惹得司法颇为不爽,甚至扬言月光之门的事情结束后,也给他找几个,省得他口水直流。司法的一句气话,这厮居然当真,还问我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笑了笑说道:“要不明天你去接任血剑门主,司法也不会说你什么,你就可以如愿了”。
“拉倒吧”,范嵘瞪了我一眼,说道:“听齐珏说,你和她的法墨双剑都不是魏玥的对手,我只有跑路的资本,可消受不起”。
“好好珍惜吧”,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只看事情的表面,如果我和魏玥两情相悦,即使背上负心薄幸的骂名也值。要和她行夫妻之仪,并非感情的选择,而是月光之门的安排,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件开启月光之门的牺牲品,感情都可以拿来交换的可怜虫”。
“这种感受的确不好”,范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既然重任在肩,你又不能放弃责任,就别有刚才的想法,也别当真。棋子也罢,牺牲品也罢,要看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开启月光之门意味着什么,如果发现开启月光之门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你还在意牺牲了什么吗?有时候棋子的价值,不比棋手低。尤其是人作为棋子的时候,棋子也能实现自我价值,作为棋子又有什么不好?”
“好小子”,我拍了范嵘一掌,说道:“看来管梅没少费心思,把你调教的不错,认识深刻,我得向你学习”。
“小样”,范嵘回敬了我一掌,说道:“你身边已经有三个美女,马上会有一个艳压三人的女人,你觉得可以静下心来像我和管梅那样和她们沟通交流吗?显然不能,这种情况下你不可能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位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你的角色只有一个,她们的意见领袖。我和管梅就不同了,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享受恋爱的过程和爱情的甜蜜,作为男人我可能羡慕你左拥右抱,你也会羡慕我,你好好想想你会羡慕我什么?”
范嵘说完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把我扔在了房间里。从来没有考虑过类似的问题,静下心来一想,才发现范嵘说得没错,他和司法的爱情看似简单却包含了生活的全部,我的爱情看似丰富多彩,却没有爱情的本质,只有责任,相比而言范嵘的爱情更有幸福感。
正月初十,我们早起退了房间,吃过早饭分坐三辆汽车呼啸着向荆紫关而去。管仁、申剑和可乐开一辆车在前,我和齐珏,墨家姐妹天一台车居中,范嵘、司法和越古今开一台车跟在后面。
因为要去接任血剑门主,事关重大,我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三个女人各怀心事,我理解她们的感受,都不愿意开口提及即将发生的事情。三个多小时后,三辆车稳稳的停在了大门洞开的血剑金堂门口。
魏远和木水火三位堂主站在门口,看到我们,魏远长舒了一口气,上前几步握住了我的手,说道:“这几天我在金堂真是度日如年”。
“好饭不怕晚”,我笑了笑,然后和几位堂主握了握手。迎接我们的只有金木水火四位堂主,魏玥不见人影。她没出来,我也不好意思询问她的去向,跟着魏远进了金堂的大门。
“卫哥”,进门的时候,墨雨上前一步拉住我的一只胳膊,悄声说道:“怎么不见魏玥姐姐,我想看看她有多美!”
“一会就见到了”,我小声对墨雨说道:“今天情况特殊,你可不要太调皮”。
“我哪有调皮”,墨雨撅起嘴瞪了我一眼,丢下我的胳膊,去了姐姐身边,墨霏无奈的冲我笑了笑。
进入大厅,魏远没像上次坐在方桌旁边的椅子上,而是把我安排到方桌右边的椅子上,我想推辞,想到魏远如此安排必有缘由,于是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怎么不见魏玥堂主?”刚一落座齐珏问道。
“魏玥堂主正在闭关,两个时辰后出关,请大家稍安忽燥”,魏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魏玥堂主不该在这个时候闭关修炼,事出意外,请卫国老弟和在座的各位不要见怪”。
我知道所谓闭关不过是修炼武道的一种方法,就没有在意。于是我对魏远说道:“我们如约带着血剑来到贵堂,可谓诚意满满”。说着我让范嵘和申剑把背包抬了过来,掏出铜盒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铜盒,魏远和木水火三位堂主一脸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而一脸欣喜。四人起身向我施了一礼,魏远说道:“感谢卫先生不但找回了血剑,而且还找回了剑阵”。
“剑阵?”我惊讶看着魏远,心想明明是一只铜盒,为何叫做剑阵,就问他们为什么称这个铜盒为剑阵?
“没错”,魏远说道:“剑阵和血剑同为本门至宝,表面上看剑阵只是存放血剑的一只铜盒,其实它另有大用,只不过血剑遗失之前剑阵就不见了。剑阵乃本门遭遇极险之时,由门主或至少四位堂主同时在场,用血剑开启可有大用,因为剑阵一直秘不示人,所以世人只知道本门有血剑却不知道还有剑阵”。
“靠”,魏远说完,我想骂人但是忍了下来,问道:“不知道魏远堂主能否告诉卫某,贵门到底还有多少令人瞠目的秘密?”
“这”,魏远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三位堂主一眼,说道:“卫老弟莫要责怪在下,剑阵遗失要早得多,虽是本门秘宝,但是本门从未有过启用剑阵的记录,血剑遗失后,本门子弟只想着血剑而忘了剑阵,要不是您不但带来了血剑,而且也带来了剑阵,我等肯定想不起本门还有剑阵这件至宝。除此之外,本门还有一件宝物,你若能持血剑,接任血剑门主之后才能交给你”。
“好”,我一听站了起来,就想打开称为剑阵的盒子拿出血剑。
“卫国老弟请稍等片刻”,魏远马上拦住了我,说道:“血剑遗失五百多年重新出世,对我等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还是等土堂主出关以后再请出血剑”。
魏远这么一说,我重新坐了下来,说道:“好,就按你们的规矩来,魏玥堂主为何要在这个时间闭关修炼武道?”。
“今天乃大喜之日,还是不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接任门主后卫老弟可以亲自询问魏玥堂主”。魏远不想提及此事,我虽然好奇,但是闭关修炼的毕竟是魏玥,追问下去怕他们误解我贪恋魏玥美色。不可否认,我的心里已经开始对魏玥有了期待,不过这种期待打死也不能表现出来,得让血剑在座的堂主相信我是正人君子。
魏远叫人上茶,我才注意到座位的安排。我这一侧一字排开,摆了八把椅子,依次坐着金木水火四位堂主,魏燚后面是可乐两姐妹,空着两把椅子。另一侧也是八把椅子,依次坐着管仁、齐珏、墨霏、司法、范嵘、申剑和墨雨,第七把椅子上坐着越古今,有一把椅子空着。我心里奇怪这个安排,不知道魏玥出关后应该坐在哪把椅子上,如果按金木水火土排位,应该坐在魏燚下首,问题是这个位置被可乐两人占了,血剑的土堂主不可能坐到可乐两人的下首,更不可能坐到越古今的下首的客位上。看到方桌对面空着的那把椅子,我才明白那才是魏玥出关后应该坐的地方。
等魏玥的过程中,墨霏提议初来金堂的人向四位堂主做自我介绍,四位堂主见来的人不仅有法家司法,还有玄雨的堂主,均感震惊,尤其墨霏的武道女统领身份,四人更是一惊。魏远站起身向墨霏行了一礼,说道:“当初不知道姑娘就是墨者女统领,带着人前去丢人现眼,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惭愧”,墨霏笑了笑,说道:“要不是金堂主见到墨箭手下留情,怕世上没我这号墨者女统领了”。
“见到墨雨姑娘打过来的墨箭,魏某自觉草率了”,魏远笑了笑,说道:“不过,不打不相识,此事过后,魏某思忖,同为华夏七星,应该多些交集,就像现在坐到一起见证血剑五百多年最大的喜事”。
“是啊”,魏淼叹了口气,接过魏远的话说道:“墨者是多么强大的组织,金堂回来说与他对战的是同为华夏七星的墨家墨者,自然不能再去添乱,我想没有人敢和墨家正面为敌”。
“那是老话了”,墨霏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墨家远非昔日可比,别说和你们血剑为敌,能自保也是勉力为之,这也是墨者引以为恨的地方”。
“墨统领这话从可而来?”魏淼接着说道:“不说其他,墨家门主的墨剑神技足以笑傲天下,哪一个家族敢拍着胸脯说有把握战胜墨剑”。
“也不怕诸位笑话”,墨霏喝了口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几百年前,墨家和你们一样,遗失了本门武道至宝墨丹,数百年来,墨者武道大成者,并非墨家子弟,而是山阳齐家的掌门大小姐齐珏,如今她的墨剑已小有成就,假以时日或许可以达到墨剑的高度,只是墨家武道中人,至今都难一见墨剑的影踪”。
“可惜啊”,魏淼叹了口气,说道:“墨丹何其强大,怎么可能遗失,有墨剑护身墨家门主断不至于遭人暗算,怎么可能遗失墨丹,使墨剑失据”。
“是否被人暗算尚无定论”,墨霏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三百多年前,墨家门主出门远游,一去再无音讯,墨家派出大队人马沿门主巡游路线寻找,到了今天河南安徽一带,一个正在爆发瘟役的地方便失去了线索,墨家一致认为,门主可能误入瘟役之地不幸染上役病遭遇不幸。当地为了防止瘟疫扩散,随时将故去的病人就地掩埋。墨家也未找到门主遗体,传了近两千年的墨丹就此失传。此后墨家也想重铸墨丹,可惜机缘不够,终未铸成,以至墨家武道的实力已远非昔日可比”。
墨霏说过墨家也是丹传武道,也说过墨雨有可能成丹,不想还有墨丹遗失一说,好奇心顿起,得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弄个明白。魏淼和墨霏的对话让我好奇,却让齐珏和墨雨一脸懵逼。
正说着家人来报午宴已经备好,魏远招呼我们前去用餐,走出大厅我一把拉住墨霏,问道:“墨家遗失墨丹一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是啊”,齐珏和墨雨也围了上来,说道:“我们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墨霏笑了笑,说道:“有空了告诉你们,来了就是客别让四位堂主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