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门

西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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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探讨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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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了二十分钟,管仁睁开了眼睛,说道:“你的推测不无道理。我把南北朝后期,北朝的历史梳理了一遍。北周由宇文氏建立,杨家和宇文氏一直紧密的合作,使得北周渐渐的成为强国。但是随着杨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宇文氏渐渐的产生芥蒂,几次想除掉杨氏一门,均因各种原因未能如愿。周武帝在位时杨氏成为北朝势力最大的豪强大族,周武帝深知其害,也想办法除去杨氏的威胁。没想到宇文邕却在出征的路上染病不治而亡,至此杨氏在再无对手,三年后杨坚逼迫孤儿寡母禅让皇位于他。杨坚夺取皇位的过程中,宇文邕之死是一道分水岭。什么原因让年富力强的皇帝染病而死,现在看来《景幻录》记录的玄境是唯一的变量。如果玄境导致了周武帝英年早逝,就能解释玄钥上僧道禁访的警示。智光大师很可能是杨坚的一枚棋子。杨坚利用宇文邕对智光大师的信任,出征前将犯了禁忌的玄境进献给周武帝,并且建议周武帝携带玄境北征,结果周武帝染病不起,一命归西”。

我笑了笑说道:“刚才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杨坚利用了玄境的禁忌扫除了夺取天下的最大障碍。如果这是历史真相,玄境不应该叫玄境,应该叫玄镜,镜子的镜,否则作为洞天府第的玄境如何当作宝物献给皇帝,又如何携带?而一块具有某种特殊用途的镜子,可以作为宝物进献,也可以随身携带”。

“玄镜?通玄的一面镜子?”几个女人,尤其齐珏吃惊地看着我说道:“按照你的说法玄镜应该是一面具有特殊用途的镜子,岂不和玄钥上的文字自相矛盾,僧道禁访中的访字说明玄境是个去处,如果是镜子就不应该是禁访,应该是僧道禁照?”齐珏把放大的玄钥拓片放到桌子上,说道:“玄境是一面镜子的结论难以置信”。

“也不见得”,我拿起桌子上的拓片,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玄钥上的文字已经告诉了真相,玄境即是洞天府第,又是一面镜子,僧道禁访说明玄境是洞天府第,而缘尽归涧又说明玄境是一面镜子。否则如何把一处洞天府第缘尽归涧?”

“是啊”,司法接话说道:“我想年过百岁的月初道长不可能拿一个上面写着胡话的玄钥糊弄你”。

“没错”,司法说完,我看了管仁一眼说道:“月初道长肯定不会糊弄我,如果掌法回忆起的典籍内容真实可信,那么和玄钥上的文字并非相互矛盾,而是提醒”。

一直没有说话的墨雨说道:“我觉得玄钥上的僧道禁方和缘故尽归涧好像是一对矛盾体,正好印证了典籍的记录。但是我们都清楚,典籍记录的事情,往往只能记录事情的表面,表面之下的一些东西,除了当局者之外,没有人敢说记录就是真相。卫哥通过典籍上的记录和玄钥上的文字所做的分析合情合理,不过可能还只停留在记录的表面,没有剖开现象看到事情的本质”。

“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管仁对墨雨的话有所触动,嘴里念叨了几句,突然脸色一喜说道:“我知道了,如果卫国的分析站得住脚,需要一个前提,南北朝时期,有人知道玄境的用途和禁忌,并且利用玄境用途和禁忌谋取利益,而不是承担玄境开启后需要承担的‘天道不忘,大道得张’的责任”。

我对管仁的这番话不甚明白,让他说的具体一点。

管仁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假设有人完全了解玄境,明白开启玄境就要承担玄境赋于他的‘天道不忘,大道得张’的责任,结果把责任丢到一边,把玄境作为宝物敬献给周武帝,在敬献的过程又犯了玄境的禁忌,会出现什么后果?”

“反噬其主?”说出四个字的时候,我把自己吓了一跳。

“没错,就是反噬其主”,管仁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景幻录》中描述武帝驾崩后想用玄境作为陪葬,却没有找到玄境,从而怀疑大司马柱国大将军杨坚把玄境藏起来的记录反映了历史真相,那么只有一种解释,皇帝驾崩的时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藏皇帝宝物的人肯定知道玄境的用途,并且见识了玄境禁忌的后果。如果你是这个人,你会怎么做?”。管仁说完看着我,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拿着反噬其主的东西,可不是明智之举,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扔掉,绝不能让自己成为已犯禁忌的玄境的主人,我说道:“赶紧扔掉,远离自己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我的话音刚落。墨霏接话说道:“扔掉还得看往哪里扔,如果私藏玄境的人还想利用玄境缘识通玄,最好的办法是把玄境放回原处,否则根本用不着冒险私藏玄境,让玄境陪着周武帝下葬岂不一了百了。合理的解释是想留着以后再用,或许根本不用放回原处,只要避免自己成为玄境的主人即可。这一切无须他动手,他只要谋划,自有追随者执行”。

“墨统领说的有理”,管仁笑了笑说道:“我们大胆假设,幕后的策划者就是杨坚,他是周武帝驾崩最大的受益者,武帝死后他才能独揽朝权,为夺取帝位创造条件,那位深受武帝器重的护国寺大和尚很可能就是杨坚布下的棋子”。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把玄镜带离玄境的人以及把玄境放归原处的人就是智光大师,甚至玄钥上的警句也可能出自智光大师之手”。

“先不管警句是否为智光所为”,司法接过我的话,说道:“如果假设成立,玄境就可能仍在原地,商洛山一带的山洞中。”

“可能性很大”,齐珏站了起来说道:“玄钥和月光之门上相同的文字说明两者脱不了干系,月光之门和玄钥构成开启玄境或带走玄镜的条件,开启玄境可能是开启月光之门的第一步。我们应该马上出发到商洛走一趟,寻找与玄钥和典籍描述相同的地方寻找玄境,验证掌法和卫国的分析是否正确。如果分析正确,应该在商洛山中的某个绝壁飞涧附近的山洞中找到玄境。如果分析错误,说明我们的方向错了,就要回到原点继续探索”。

“有道理”,司法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得动身去趟商洛”。

“不用这么着急”,前往商洛的大火瞬间被齐珏和司法点燃,我赶紧接过司法的话,说道:“分析到这里,商洛之行在所难免,不过眼前还有两件大事,了结以后才能前往商洛寻找玄境,否则每个人都不会心安”。

“解决川江大酒店和说约见玄雨门主的事吗?”齐珏问道。

“你要约见玄雨门主?”管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说道:“据我所知,从古到今还没有人敢主动约见玄雨门主,这么做有点冒失”。

“我们先后打败了玄雨的左右护法,如果玄雨是我们必须要过的一道坎,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求变”。

“唉”,管仁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玄雨出世以来,门主都自视甚高,即使你打败了左右护法,她也不一定亲自下场了结此事,最多斥责两位护法,授予他们玄雨的某种绝学,继续前来与你纠缠,你主动约见玄雨门主,别说是她,在我看来都有叫阵的嫌疑,她不想亲自下场都不行了”。

“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墨中离开已经三天了,想必玄雨门主已经知道有人主动约她见面”,司法露出了豪气,说道:“大不了咱们舍命一搏,卫国和齐珏已成法墨双剑第九层,即使玄雨门主拥有盖世武道,想要一举拿下卫国和齐珏也得费点力气”。

“这是你们不了解玄雨的想法”,管仁摇了摇头说道:“数千年来从未有过玄雨门主与人交锋的记录。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数千年来没有人敢和玄雨门主交手,要么就是和玄雨门主交手的人都已成为不能吐露秘密的死尸,你们的举动的确有点冒失”。

“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管仁的话反而把我骨子里的豪气激发了出来,我对管仁说道:“我曾经对川江的一位警官说过一句话,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玄雨门主也是人,不是神。不是我非要和她见面,而是她一二再,再二三的派人纠缠。泥菩萨也有三份土性,何况还是月光之门的主人。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命中注定过不了玄雨这一关,也没什么可说的。玄雨要是铁了心要阻止我们开启月光之门,躲不是办法,也躲不过去,与其窝窝囊囊的被玄雨牵着鼻子走,不如主动放手一搏,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说不定运气反而会站到我们这一边”。

“还有就是川江的事情”,我不等管仁开口,看着墨霏和司法,继续说道:“先得想办法把墨法两家陷在川江的同门解救出来,即使没有实力扳倒川江大酒店幕后的势力,起码不能让十几位同门任其罗致罪名,遭受牢狱之灾”。

“对”,齐珏等人应声说道:“我们支持卫国的决定,玄雨已经是开启月光之门必过的一道坎,如果迈不过去,所有的努力都将成为无用功,开启月光之门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除了想方设法迈过这道坎,再无其他办法”。

“唉”,管仁长叹一声说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玄雨铁了心,以玄雨的势力和影响力,除了想办法跨过这道坎,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管仁端起了酒碗,说道:“那就等玄雨的回复,咱们先喝酒”。

“范嵘,你怎么不喝?”我们把碗里的酒一干而尽,范嵘只喝了一小口,管仁疑惑地看着他和司法,问道。

“哥”,司法红着脸说道:“他没有武道根基,无法快速化解酒对身体的影响,所以不能像我们这样喝酒”。

“这样啊”,管仁不满地看了妹妹一眼说道:“你怎么找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甚至连酒都不能大口喝的男人当我妹夫”。

“哥”,司法拉起管仁的手说道:“你了解你的妹妹,自懂事起没有一个男人让我产生半分好感,但我见到范嵘却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即使他没有武道根基,也不能喝酒,我都不在乎”。

“唉”,管仁看着妹妹,叹了口气问道:“你决定了?”

“决定了”,司法红着脸说道:“按道理法家司法看中的男人应该得到法家姑爷的礼遇,况且范嵘还是月光之门的占位缘者”。

“姑爷,成家了吗?”,管仁瞪了司法一眼说道:“等你们拜了天地再说吧”。

我听出了司法的意图,于是拍了拍管仁的肩膀,把嘴凑到管仁的耳边悄声说道:“拜天地只是一种仪式,一种昭示众人司法和范嵘结为夫妻的仪式。但是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仪式是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爱情仪式。这个仪式他们早已经完成”。

“真的?”管仁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说道:“你的意思视规则为王的法家司法也成了一个破坏规则的人?”

我珍重了点了点头说道:“或许你不明白,但肯定听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一见钟情乃是天定的姻缘,还用考虑俗世礼仪的牵绊吗?”

管仁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司法和范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玉瓶,递给司法,说道:“真是便宜了这个小子,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哥,你同意了”,司法一把将玉瓶接了过去,兴奋地说道:“我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着?”管仁撇了撇嘴说道:“卫国说你们已经完成了你们两个人的仪式,当哥哥的除了同意还有其他选择吗?”

“两个人的仪式”,司法疑惑地看着管仁说道:“可是我们并没有拜天地啊”。

“我的傻妹妹”,墨霏把嘴凑到司法耳边说了一句,一片红晕瞬间飞上了司法的脸颊,一脸局促的站在那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好了”,管仁轻轻地拍了拍司法的脸颊,说道:“不用不好意思,仔细想想卫国说的没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搞一个别人观看的仪式,这东西你知道怎么用,哥哥希望你们白头偕老”。

“你给管仁说了什么”,齐珏一脸疑惑的悄声问我:“是不是又在兜售你的奇谈怪论”。

“这可不是奇谈怪论”,我白了齐珏一眼,说道:“情侣之间真正的仪式难道不是洞房花烛,共浴爱河?你不会觉得只有向人宣布两人可以在一起的世俗礼仪才叫仪式?”

“没正经”,齐珏瞪了我一眼说道:“即使你说的对,也不能逮着机会就去影响别人,我们还想凑凑司法和范嵘拜天地的热闹,却被你的奇谈怪论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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