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与宋江、鲁达、刘唐在酒楼的雅间中喝酒聊天的时候,一名亲卫入内禀告,道:“官人,有三个妇人在外边,自称有事要面见宋押司。”
“三个妇人?”
宋江一时间不禁犯了迷糊。
他一向是不近女色,又怎么会跟三个妇人扯上关系?
“既然是宋押司的客人,让她们进来。”
“诺!”
随着秦牧的吩咐,不一会儿,就有两老一少三个女人上得楼上,进入了雅间之中。
两个妇人都是一种尖酸刻薄的面相,唯独那个女子容貌很是清甜可人。
秦牧认出来了,其中的两人,可不正是之前市集上的那一对母女吗?
“呀,大官人,你怎么也在这儿?”
看见秦牧后,那女子很是诧异,眼眸中有一种惊喜的神色。
经过旁人的介绍,秦牧这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子名为阎婆惜,善于弹唱,东京人士,干的是歌妓行业,以此谋生。
旁边的两个妇人,一个是阎婆惜的母亲阎婆,另一个则是虔婆。
所谓的“虔婆”,指不正派的老婆子,鸨母。
虔婆是三姑六婆中一种,开设妓院、媒介se情交易的妇人,亦即是“yin媒”。
秦牧眼前的这个虔婆,其实就是专门给人做媒、拉皮条的。
“原来大官人跟宋押司相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大官人勿怪。”
阎婆见到秦牧跟宋江坐在一起,宋江还对秦牧尊敬有加的样子,连忙上前告饶,向他赔礼道歉。
虽说宋江只是一个押司,在郓城县县衙当文书一职,但毫无疑问,宋江绝对是地头蛇。
在郓城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这无依无靠的母女俩,惹到宋江,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
秦牧摆了摆手,淡淡的笑道:“与你的纠纷,我从未放在心上。”
“大官人,你跟这阎婆有什么过节吗?”
宋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面露不悦之色。
于是,在一边喝闷酒的鲁达,对宋江如实相告,之前阎婆是如何在大街上撒泼打滚,“要挟”秦牧等人的事情说出来。
“嘭!”
刘唐愤愤不平的拍案而起,瞪着阎婆道:“你这贼老咬虫,怎敢这般折辱我家大官人?搅和了大官人的买卖!”
“老身知错,知错了。”
阎婆被吓得倒退了两步,瑟瑟发抖。
毕竟刘唐的样貌本身就是十分吓人的,这一大火,真如恶鬼一般,怎能让阎婆不恐惧?
“刘唐,退下。”
“诺!”
秦牧的眼神一扫,就让刘唐哼了一声,遵照了吩咐,坐回原位。
“大官人真是大人有大量,不与老身一般计较。老身……”
看着阎婆喋喋不休的说着,秦牧的眉头一皱,打断了她的话头,问道:“不知道你们见宋押司,所为何事?”
还不等阎婆说话,跟在一边的虔婆就挥着手绢,喜笑颜开的上前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老身是来为宋押司和阎婆惜做媒的。”
“做媒?”
“正是!”
虔婆陪着笑脸道:“不久前,阎婆惜随父母从东京流落到咱们郓城县,其父得病身亡,无钱安葬。”
“宋押司仁义,于是施舍棺木又给了十两银子,所以阎母感恩图报,要将女儿嫁给宋押司哩!”
“……”
就跟秦牧猜的一样,这个时候的阎婆惜,还没有成为宋江的外室。
宋江看了一眼姿色上乘的阎婆惜,于是问道:“敢问老妈子,阎姑娘多大年纪?”
“宋押司,过了年,阎婆惜便十九了。正是大好的年华!”
闻言,宋江摇摇头道:“这不合适。我宋江已经不惑之年,再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为妻。如何使得?”
“押司此言差矣。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虔婆笑着道:“老身打听过了,押司你还未有妻室,阎婆惜也还是云英未嫁之身。若是押司嫌弃阎婆惜出身低微,阎母也不一定非要让阎婆惜做你的正妻。”
“男人风流,有个三妻四妾,合乎常理。押司何不娶了阎婆惜做一方妾室?”
宋江还没娶妻?
秦牧估摸着,四十岁年纪的宋江,应该是丧偶了。
“这……”
宋江想了一下,将目光放在秦牧的身上,道:“秦大官人,不知道你娶妻了吗?”
“家中有一妾室,并未娶妻。”
幼白算是秦牧的小妾。
“不知道这阎姑娘你可否看得上?若大官人你看得上,阎姑娘又愿意,大官人何不成人之美,娶了她为一方小妾?”
“大官人,人不风流枉少年。我看这阎姑娘,对你很是中意。”
不得不承认,宋江的眼光还是分外毒辣的。
阎婆惜在看着秦牧的时候,暗送秋波,那仿佛看情郎一般的眼神,怎么可能瞒得住宋江?
“……”
秦牧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他这一回来到郓城,除了想在郓城打开肥皂、香皂和香水的销路之外,更有心暗地里除掉宋江,以绝后患。
《水浒传》中的宋江,是如何被逼无奈落草为寇的?
这跟阎婆惜有着莫大的关系。
宋江曾对其母女施以大义援手,阎婆惜爱慕宋江的大义凛然以及稳重成熟的英雄气质,不求名分做了宋江的小妾。
而宋江对男女之事却过于木讷,加上宋江与故妻曾十分恩爱,因此冷落了阎婆惜。
阎婆惜恼怒,便勾搭上了张文远,最终因惹怒宋江而被他一刀杀死……
杀了人的宋江,免不了要遭到刺配的下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能再步入仕途。
这让宋江如何甘心?
现在,阎婆惜就站在秦牧的面前。
若是秦牧纳了阎婆惜为妾室,说不定就没了宋江因杀人而被刺配的事情。
再者说,以阎婆惜的姿色,做秦牧的一房小妾的确不磕碜。
“阎姑娘,你可愿做我的妾室?”
听到这话,阎婆惜的心里宛如小鹿乱撞一般,低着头,怯生生的瞅了一眼秦牧,柔声道:“官人,奴家愿意。”
“好。”
既然是你情我愿,其余人都不好说什么,乐见其成。
说真的,秦牧并不把宋江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押司,纵然是有这偌大的名声,心机深沉,懂得收拢人心又如何?
秦牧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以秦牧的心机手段,现在的势力,又怎会怕宋江挖自己的墙角,让自己落得跟原著中晁盖一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