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小,开小,小!”
人声鼎沸的堵坊里,杨礼涛双眼赤红的盯着赌坊伙计手里的色盅,熬了一夜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叫吼着,“开,快开,大,大!”
伙计打开色盅,看着里面的色子点数高呼一声,“一、二、三,小!”
人群里散发出一阵阵开心的吼叫,以及气愤的怨叫。
杨礼涛则属于后者,他气愤的不死心的高吼一声,“再来!”
手摸到面前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早已经空空如也,刚借的一千两又输了,杨礼涛不死心的冲着赌坊老板吼道,“老板,再给我拿五千两!”
赌坊老板笑眯眯的走过来,“杨公子,您先前借的三千两还没还呢。”
杨礼涛不在意道,“你再给我拿五千两,我赢了一起还。”
赌坊老板陪着笑道,“杨公子,我们先前可说好的,五千一还,再借不难。先前三千两加上刚刚借的一千两,利息我只算你一千两,等你先还了这五千两,我再借你。”
被拒绝的杨礼涛气愤不已,“我哪次没还你,你跟我在这墨迹什么。别废话,先拿五千两给我,我一起还。”
见杨礼涛发起了脾气,赌坊老板眼里的笑意一点点褪去,脸上虽还带着笑但眼里已有几分冷意,“杨公子,这是你我先前说好的规矩,你若遵守我们这个生意就还能做,若是不愿意再遵守了,我们堵坊小,容不下您这样的贵客。”
看着变了脸的赌坊老板,杨礼涛也不敢再呛声,毕竟这是城中最后一个愿意借他钱的赌坊了,往后他想翻身还要指望着他呢,杨礼涛冷哼一声,“区区五千两而已,你等着,小爷这就回去给你拿来。”
说完杨礼涛头也不回的甩手离开,看着杨礼涛离开的背影,赌坊老板一脸嘲讽,欺软怕硬的怂货。
杨礼涛从赌坊里受了一肚子气出来,大步往立康伯爵府而去,脑中想着过会怎么跟祖母要钱。
路过一间首饰铺时,杨礼涛多看了一眼便停下脚步,首饰铺内掌柜正笑容满面的接待着一位贵客,而那个贵客则是杨礼涛已经半年多没见过的曲轻歌。
杨礼涛看着曲轻歌的脸微微发愣,不过半年没见她怎么变得这般好看了,以前她虽然也是好看的却没现下这般耀眼,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
正想着杨礼涛看见曲轻歌看了眼伙计手里拿的一套精美首饰,然后点了点头,而她身边的婢女则掏出银票付了钱。
杨礼涛看到这里,心是一阵怒火袭来。
刚才那张银票是五千两的面值,她眼睛眨都不眨的就花了?
就为了那么一套破首饰!
杨礼涛立即想到半年前曲轻歌狮子大开口跟他们家要了十万两的事情,好呀,拿着他的钱在这里挥霍,害得他穷得被人嘲笑,看不起。
杨礼涛越想越生气,直接一个快步冲进了首饰店中,高哼一声吸引着注意力,“哼!”
果然店里的曲轻歌闻声下意识的转头看了过来,曲轻歌在看到来人是杨礼涛时面色微变,转头对身旁的青月道,“钱付了吗,付了我们就走吧。”
青月回答说,“付了。”
得到青月的回答,曲轻歌提步离开,杨礼涛在店中看着离开的曲轻歌,心知自己这会若找她麻烦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但一想到曲轻歌方才花钱时的大手大脚,心里便气愤不过,冲过去在店门口处拦在了曲轻歌的面胶。
曲轻歌立即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杨礼涛,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杨礼涛见曲轻歌像是看瘟神一样的看着自己,心中既气又恼,说实话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前一天还对他百依百顺,说要嫁给他的人,转头就撇清跟他的关系,把他当仇人一样。
曲轻歌见杨礼涛默不作声先开口说了话,“杨礼涛,先前你污蔑我的事情想来你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若想抱负我的话,尽管试试,看看到最后吃亏的到底是谁。”
杨礼涛听着曲轻歌带有警告意味的话,气愤道,“谁要抱负你了,我只是觉得你可笑。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说自己跟我没任何关系,但到底清不清白,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
曲轻歌听着杨礼涛的话,冷笑了下,略带嘲讽道,“全京城的人都知我是清白的。”说着她意有所指道,“毕竟,关于你身体的情况,全京城无人不知。”
听着曲轻歌的话,杨礼涛面色瞬间铁青,抬起手就要向曲轻歌挥去。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曲轻歌就被青月用力的拍开,随即迅速护在曲轻歌的面前。
站在青月身后的曲轻歌侧身一步,看着杨礼涛的双眼里带着冷意,“杨礼涛,你当真要纠缠不休?在刑部的那么天你还没吃够发苦头是不是?”
曲轻歌说着越过青月,上前一步走到杨礼涛的面前,放低了些声音道,“你曾骗过我,我也让你吃了苦头,便是两清了。我劝你为了自己,不要再做纠缠。”
杨礼涛听完曲轻歌的话,叫嚣道,“两清?你拿了我家十万两银子,清得了嘛!”
听到杨礼涛这话的曲轻歌微愣了下,随后面露疑惑:“什么十万两?”
杨礼涛见曲轻歌这副样子,嘲笑道,“钱拿都拿了,你在这里装什么装。”
曲轻歌面色微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十万两,我跟你家人甚至面都没见过,又怎拿你家的钱,去你家偷吗?”
杨礼涛见曲轻歌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立即追问道,“不是你跟我姑姑说,让我家拿十万两银子给你,你就会跟皇上说,原谅我吗?”
曲轻歌震惊否认,“怎么可能,我又不缺钱跟你要什么钱?”
杨礼涛听到曲轻歌的话比曲轻歌还震惊,“你当真没有?”
曲轻歌微怒道,“没有就是没有,你说我拿了你家十万两银子,又有什么证据,就凭空口白牙?”
杨礼涛听完曲轻歌的话,低头深思了会,随即便快跑着离开,走时还怒叫着:“她居然敢骗我们!”
看着杨礼涛愤怒奔走的背影,曲轻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杨礼涛,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两清呢。前世你折磨我至死,今生我也该如此,那才算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