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叶世琛俩人倒没说话。
一通又一通电话狂轰滥炸，重案组承受的压力不是躲在审讯室里的顾阳能理会的。
抛开郭元瑜不谈，就是林清和这位顶级影视明星被扣在警署同样让他们吃不消。
见状，顾阳乘胜追击。
“事情要分开看，公众想知道的不多，无非是坠楼的郭元瑜天王究竟是怎么死的，自杀意外还是谋杀，林清和在这件事中起了什么作用。
至于杀手是谁，又是谁杀了杀手，你以为他们很关心吗？
所以，你在这里揪着我不放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出去以后绝不离开西区，只是去找到杀手团伙剩下的人。
考虑考虑如何？”
叶世琛似已被说动，顿了顿道：“你是否已经有抓住杀手的把握？”
“十有八九。”
“希望你说话算话，把嫌犯找出来，也给自己洗脱嫌疑，”
顾阳站起来，松松筋骨。
“把宋明林清和一并放了罢，真相很快会呈现在你的桌面。”
“头？”
探员惊疑出声。
“放了，你带人跟着他。”
叶世琛沉声道。
“顾先生不介意吧。”
顾阳笑笑。
“乐意之至。”
重建天日的滋味不错。
警署门口，顾阳看着林清和。
“你要承我的情，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小黑屋。”
“我是得多谢你。”
林清和大笑道。
“有这份心，就帮忙赶紧把郭元瑜在恒祥的嘱托找出来，我想知道里面说什么。”
“包我身上。”
宋明看着前面两个大汉，牙花直疼，多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顾阳掏出手机。
“给你那个朋友打电话，让他准备好资料，我们马上过去。”
“谁？”
“你说呢。”
宋明无奈接过电话，说明身份后，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电话死活打不通，你可真牛，使唤我在外面提心吊胆替你做事，自己躺在床上睡大觉是吧？
王八蛋，知不知道阿sir来公司找航空记录我吓成什么样，生怕被当成消灭证据的同伙带走……”
咳咳。
宋明打断施法，赔笑道：“老王啊，对不住，昨天我已经被带走了。”
“你没说我的事吧。”
宋明看看前面两位阿sir，还是忍住。
“哪能，咱们什么交情，你把资料准备好，我和老大马上过去。”
办公室。
王韬略看见宋明的时候，脸都绿了，恨不得跳起来一枪崩了他。
“大佬，不是说好停车场见，踏马的，怎么直接上楼了？”
宋明道：“不用掩耳盗铃，我们是跟着阿sir来的。”
王韬略这才看见后面跟着的探员，拳头瞬间硬了，阴测测看着宋明。
“加钱加钱，消消火。”
宋明赔笑。
顾阳接过资料。
都是些空管处对世纪大厦附近有航线申请的记录。
“都排查过？”
“查过，没有发现可疑直升机。”
王韬略道：“我们已经在调查闭路电视，并向市民征求线索。”
“直升机不是马自达，大街上多得很分都不分出。”
顾阳讥讽一声道：“有直升机驾驶执照的，你们应该都有登记吧。”
“有。”
“那直升机公司不会随便让清洁工把飞机开起来吧？”
王韬略愣了下。
“是的，一般公司都有严格管理规定，除非驾驶员开不了飞机。”
顾阳道：“把驾驶员资料都调出来我看。”
电脑上，顾阳慢慢滑动鼠标，一张张相片看过去，和脑海的画像比对。
很快有了答案。
费异，男，三十岁，西城区人，连云服务公司直升机驾驶教练。
有点意思。
他回头，指着屏幕。
“钟sir，抓这个人要多久？”
跟着顾阳的钟预探员看了看道：“一个小时。”
“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他如果他机敏的话，可能正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就在这时，顾阳的手机响起。
“头，走凤和人接头了。”
刘义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盯住，地址发来。”
顾阳关上手机笑道。
“也许用不了一个小时。”
莲花街区是西城老街，地狭人稠，街头巷陌道路极其复杂。
顾阳绕了几绕才找到路边的刘义。
“情况如何？”
刘义颇为兴奋。
“昨天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去跟着走凤，这家伙警惕心一直很高，可我也是吃一垫长一智，不远不近地坠着他，折腾大半天，终于看到他鬼鬼祟祟和人接头。”
他指着一家饭馆。
“走凤在巷子里和那人接头，然后俩人来到这个饭馆。”
顾阳失笑。
“不会在吃午饭吧，这么有闲情逸致，钟sir，把费异的照片给他看看。”
钟预不说废话照做，他已经看出来顾阳极有思路，比自己等人多很多线索，能躺何必非要carry？前面算对手，现在不说是队友，起码是合作者。
刘义接过照片，来回翻看。
“那人带着墨镜，不太好分辨，但看身形却是有八分相似，尤其是手臂腹部的肌肉，外套根本遮不住。”
“无论是不是，就算抓走凤理由也是正当的。”
顾阳道：“劳烦钟sir。”
钟预想了想。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家底在这里，做不了亡命之徒，你大可放心。”
顾阳道：“我们会帮你堵住后门。”
钟预点点头，带着手下冲进去。
顾阳三人就走过小巷，等在包间后门。
咣当！
一道人影从窗户跳下来，居然一声不吭，爬起来就跑。
但顾阳三人已经把前路围的团团转。
“飞蚁？”
跳下来的人脸色瞬间大变，正要不管不顾冲开围堵，但已经看清其面容的顾阳三人，七手八脚把他按在地上成了肉包子。
跳下来的人脸色瞬间大变，正要不管不顾冲开围堵，但已经看清其面容的顾阳三人，七手八脚把他按在地上成了肉包子。
费异奋力挣扎毫无作用，听到包间打砸声音，不住颤抖，他知道谋杀罪落到警员手上是什么结果。
一辈子待在监狱。
“我不知道，都是在猎人论坛交流。”
“发布任务也靠论坛？”
“对，包括薪水也是论坛直接转账。”
宋明怪叫。
“不会是我们常用的那个赏金猎人网站吧，可以担保交易的论坛。”
赏金猎人网站半白半黑，寻瑕侦探社接一些客户不能暴露身份的任务时，也是通过这个网站的论坛交流，并且进行资金交易。
没想到这么个世纪大单，居然也用这么朴素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