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吃点东西。”
清冷的神京大街上,贾蔷买了一份早餐,递给还在睡觉的小乞丐。
小乞丐迷迷糊糊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接过热气腾腾的包子,胡乱大口咀嚼:“谢谢。”
贾蔷道:“这大晚上越来越冷,你找个破地方睡觉也比这里强。”
小乞丐只是吃着包子,一声不吭。
贾蔷言尽于此,见他不听也没办法。
新的一天开始,贾蔷很快忙碌起来。
隅中时,已经一群人把贾蔷围了起来,贾蔷正忙得不可开交。
这时史湘云急急忙忙推开人群,喘着细气儿,冲进来道:“蔷,蔷哥儿,你赶紧回去,发生大事啦。”
贾蔷看向史湘云,见她神色焦躁,忙起身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边上的翠缕替史湘云回道:“我们得到消息,秦姑娘父亲要找上门了。”
贾蔷神色骤变,急忙收了摊子,往家里赶去。
史湘云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蔷哥儿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却发现贾蔷早已经消失在人潮中了。
远处酒楼中,于友成喝着茶水,不时看向楼下,观察贾蔷。
这时见贾蔷忽然起身跑了,眉梢微挑,心中大奇。
忙传家丁问话,那家丁只把史湘云的话复述了一遍。
于友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沉吟一番,他挥手道:“走,去瞧瞧看。”
贾蔷跑到府外,看到四五个如狼似虎的壮丁,守着大门。
“站住!”
一名家丁拦住想要往里走的贾蔷,喝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贾蔷强忍怒火道:“这是我家!”
“你家?”
那家丁神色微变,一双贼眼上下打量他,沉声道:“你就是贾蔷?”
“是我。快让开!”
那家丁忽然笑了,退后两步,脸色猛地板起,大喝道:“贾蔷勾搭小姐,先抓起来!”
四名家丁齐声低喝,一起朝着贾蔷冲来。
那家丁本以为贾蔷瘦瘦弱弱,不堪一击。
哪知道贾蔷不退反进,身法诡异地抢先攻击,手一伸一点,一个家丁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接着又听咔嚓一声,又是一名家丁捂着胳膊,满脸冷汗。
等他回神,四名家丁已经全都倒在了地上。
那家丁如见鬼魅,惊恐道:“你,你知道我家老爷是.....”
“咔。”
贾蔷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下颌,轻轻一扭。
那家丁立即跪在地上,双手捂着下巴,阿巴阿巴的说不出话来。
等贾蔷匆匆进门后,于友成带着两名家丁快步走来。
他看着或躺或跪的五名壮丁,神色错愕,纳罕道:“这小子竟有如此身手?”
一名家丁检查一番,起身躬身道:“老爷,都没什么重伤。这贾蔷身法特殊,但出手很有分寸。”
“呵呵,”于友成抚须颔首,率先朝里走去,“快,进去看看。”
他对这个贾蔷,越来越感兴趣了。
传言中的一个纨绔,不仅医术了得,身手更是不凡。
这等奇事,让他大开眼界。
贾蔷快步出了垂花门,就看到秦可卿哭喊着,缩着身子趴在地上,宝珠、瑞珠呜呜咽咽跪在一边。
秦业拿着一根木棍,一边骂一边痛打秦可卿。
在秦业不远处,还跪着一个俊美的少年郎,那少年郎正不住哀求秦业,让他别打姐姐。
“住手!”
贾蔷看得目眦欲裂,大喝一声,随即冲了上去,一把推开秦业。
他愤怒地骂道:“老匹夫,你还是人吗?”
贾蔷彻底怒了,他从未这么生气过。
哪怕当初秦业不想管秦可卿,他也能理解。
一边是养女,一边是贾家和儿子未来的前途。
秦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能当秦业心狠,或者无奈。
但看到今日这一幕,贾蔷只觉得秦业比贾珍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业面色一滞,随即扬起木棍打向贾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家事!”
贾蔷伸手擎住木棍,双目森寒:“趁我没发火,给我滚!”
秦业神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使劲想抽出木棍,却怎么也抽不动。
一时怒道:“你,你小子别过分,我管女儿,干你何事?”
“管你女儿?”
贾蔷看向眼睛红肿,被打得在地上起不来的秦可卿,“这就是你管女儿的方式?当时你女儿在东府受了欺辱,你怎么不去管?这个时候倒是好大的威风啊。”
“莫要胡说八道,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秦业大声呵斥。
贾蔷反手一掀,秦业没留神,被推得一个踉跄,幸好身后有秦钟及时起身稳住,才站住身形。
“好一个胡说八道!”
贾蔷指着秦可卿,目光却看向秦业,“当日你女儿寻你求救,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今日她好不容易逃出地狱,你还想让她死吗?”
“是也不是?”
贾蔷猛地踏前一步,怒瞪圆瞪。
骇地秦业连连后退,惊恐道:“你,你......”
贾蔷冷哼一声,鄙夷道:“斯文禽兽,人间败类!连给你女儿撑腰的勇气都没有,沐猴而冠,枉为人父!”
秦业面色骤红,忽然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吐在了贾蔷的身上。
贾蔷躲闪不及,被他喷的胸口都是血珠。
“父亲?”
秦可卿凄呼一声,忙爬向秦业。
秦业却是看也不看,只扶着秦钟,剧烈的喘息着。
他阴毒地望着贾蔷,恶狠狠道:“小孽障,你给我老夫等着。你冲撞辱骂朝廷命官,我必送你进入大牢。”
贾蔷厌恶地掸了掸身上的血迹,负手冷笑道:“好人常直道,不顺世间逆。我堂堂七尺男儿,岂惧你这等鬼魅魍魉。有何阴招尽管使来!”
“好!”
于友成藏在二门壁照后,闻得此言再也忍不住,现身击节赞叹道:“说得好!若世间都有小哥这等风骨,何愁奸佞不灭,何愁天地不明!哈哈哈,畅快!”
贾蔷看到于友成,神色一怔,隐隐觉得面相熟悉,却不知哪里见过。
“你,你们.......咳咳。”
秦业以为两人是朋友,气得大口咳血,盯着贾蔷阴毒道:“你等着。”
言罢,带着秦钟就要走。
秦钟眼睛也哭花了,回头不舍地望着姐姐,还是跟着秦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