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逆时针打着圈儿,轻轻揉按着。
平儿本来有些羞涩,又被凉酒冰得打了个冷颤,正不自然。
可很快发现贾蔷并无其它动作,而且一股痒痒的感觉迅速传来,十分舒服,让她暖洋洋的。
整个人好像处在温热的水中一样。
贾蔷见平儿呼吸咻咻,一声不吭,拍了拍她的后背,“别顾着享受,记住我的手法。”
平儿面颊再度火辣辣的,闷头嗔道:“嗳,记着勒。”
贾蔷用手点了点平儿腰眼,“记住这里是第一步,接下来是第二步......”
平儿迷迷糊糊的,等贾蔷喊她起来时候,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贾蔷。
“好了,今天就到这,做多了你也记不住,明日再来一趟,也就差不多了。”
顿了下,贾蔷笑道:“这只是手法,还得配药吃,是不是要先垫一些汤药费?”
平儿整个人晕乎乎的,她左右是个丫鬟,何时被人这样伺候过,此时感到浑身都轻了几两。
贾蔷的所有动作,更是没记住多少。
“要,要多少钱?”
“药材很名贵的,得十两银子。”
平儿登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失声道:“十两银子?”
“别大呼小叫的,堂堂荣国府琏二奶奶,十两银子都没有?”
贾蔷正色道:“我给你按两次,外加问诊费和汤药费,整个神京,似我这样的神医,哪个会这么便宜?”
平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就你神医?我看你是抢钱。”
“不给拉倒。”
贾蔷拍了拍嘴巴,“瑞珠,送客。”
“平儿姐姐,我送你出门吧。”
瑞珠上前两步,轻笑着说道。
送走平儿,瑞珠急急忙忙进了秦可卿的房间。
“小姐,你猜猜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可卿垂着头刺绣,闻言轻声道:“平儿走了吗?”
“是啊,”瑞珠当下绘声绘色把贾蔷房间里的事儿说了出来,“平儿姐姐本来还羞涩得紧,以为蔷哥儿会对她如何呢,可蔷哥儿压根没有多看她一眼。”
瑞珠得意洋洋,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挑着眉头道:“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快些说来,急死个人了。”宝珠嗔道。
“蔷哥儿要了十两银子呢,还说不给钱就拉倒,把平儿姐姐气得很了呢。”
秦可卿手中针线一顿,惊讶道:“这么多钱?”
“哪里多啊,”宝珠轻笑着接过话茬,“贾府有那么多钱,咱们多收些汤药费也是应该的。”
秦可卿张了张嘴,最终摇摇头,放下针线,柔声道:“早些睡吧。”
......
神京,于府。
于友成拿着一张纸,神色肃然。
“如此说来,此人乃是品性不端,偷妻窃嫂之辈?”
“回老爷,据传贾蔷向来胆小如鼠,毫无男子气概,前段时间,他与秦氏一起被逐出了贾府,想来却是无疑了。”
于友成摇摇头,面无表情道:“好在老夫谨慎,否则这等纨绔接触了十三皇子,必为祸害。”
顿了顿,于友成沉吟道:“不过这贾家与八皇子亲近,若贾蔷可用,倒也能算作一根肉刺,只是可惜了,这等纨绔太过不堪。”
“父亲,夜色已深,还在谈论什么?”一道轻柔婉约的声音响起。
于友成抬起头,只见一宫装丽人娉婷而来,荷裙翩飞,羽衣飘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神色宁静平和却让人不敢直视。
正是她省亲回家的女儿于幼薇。
于幼薇今年十六岁,去年选秀入宫,后来被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沁阳公主看中,因此一直伺候在沁阳公主身边。
于友成望着女儿,满心欣慰。
他一生只有于幼薇一个孩子,好在于幼薇颇为争气,在神京众多世家的女儿当中,也是出了名的。
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于友成笑道:“今日与你说的那个贾蔷,这不有了消息,可惜不过一纨绔罢了。”
于幼薇昨日便回了家,对于贾蔷的事情,听父亲说道过,略有耳闻。
在父亲说时,她还为贾蔷的急智赞叹。
没曾想,父亲转眼却是这般评价。
她接过那信纸,凝眉细看。
看罢,于幼薇摇头道:“真为纨绔,岂有这等急智?这消息必有隐情。”
于友成知道女儿向来聪慧,他叹道:“我倒是希望他是假的,只是这从贾府传出来的消息,真的不能再真,此子确确实实乃一纨绔罢了。”
于幼薇轻轻一笑,转身对着那侍卫道:“只此消息嚒?”
那侍卫面对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的绝色丽人,连气儿都不敢喘了,低声道:“回小姐,倒是还有一些传闻,只是不知真假。”
“是何传闻?”
那侍卫道:“据宁国府下人传言,说那宁国府族长欲对贾蔷和那其儿媳,行不轨之事,之后二人就被赶出了贾府。”
于友成大皱眉头,说道:“此等传言大为荒谬,且不说贾珍是否会对儿媳出手,单说纵使如此,这两人还能安然离开宁国府?”
于幼薇黛眉微皱。
“哦,对了,”那侍卫忽然又道,“我还打听到,在此之前,这贾蔷还和人一起去了秦氏娘家一趟。”
于幼薇美眸明亮,若有所思道:“这倒是奇了,贾蔷与那秦氏如有奸情,如何还敢去哪秦氏娘家?”
于友成微微颔首,道:“不错,这倒是一大疑点,莫非......”
想起方才侍卫的话,父女俩对视一眼。
于幼薇嫣然一笑,淡淡道:“天下之大,何事不有?我在公主府中这种事儿可听得不少。那贾蔷真如父亲所言,我虽不敢肯定,但他绝不是偷妻窃嫂之辈。”
于友成嗯了一声,轻声道:“是否人品有问题,趁着明日十三皇子入宫,我且去试探一番。”
于幼薇奇道:“父亲就这般看重他?”
于友成摆摆手,苦笑道:“是十三皇子看重他,今日就想与他认识,我不许还生了老夫的气。”
于幼薇掩唇轻笑。
于友成话音一转,笑着道:“不过这小子身份乃贾府正派玄孙,却又被逐出贾府。若调查清楚,或可让贾府脸上无光也说不定。”
于幼薇平静白净的容颜上,露出慵懒之色,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父亲早些睡吧,莫要再行熬夜了呢。”
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她可一点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