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铻
吴慧芬看着吴女士砸包,对着自己咆哮,一时间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冲我发什么疯?”
吴女士瞪着眼问:“我问你,你最近老是往泛海大厦那边跑,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我逛街啊。”吴慧芬理直气壮地说道,“什么叫做我去泛海大厦那边?商业街、各种卖好东西、大品牌东西的,都是在那一片地方,我逛街绕的开泛海大厦吗?”
吴女士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我是最后判决的法官,没有证据,我会跑到你面前来乱发脾气吗?”
“你继续说,我看你能够扯出什么新花样来!”铻
吴慧芬听到自己的亲姐妹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有些尴尬。
这么说来,她的确是应该掌握了什么证据。
但是吴慧芬不知道她会有什么证据……自己应该没怎么当众和海昆乱来吧?甚至连拉手、挽手也没有过。
如芳芳最喜欢跟他撒娇,让他陪着逛街,吴慧芬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类的事情。
所以,吴女士手里面会有什么证据?
吴慧芬决定试探一下,就算是吴女士手里面真的有什么证据,自己看到了心里面也可以放松下来。
毕竟嘛,亲姐妹,她还能害自己?铻
“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吴慧芬说道。
吴女士被她这样的态度激怒了:“我看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想要证据是吧,给你看!”
她把一叠照片摔在吴慧芬面前,每一张照片上都有时间和日期。
“过去两个月,你每隔两三天,都会进入泛海大厦,不止一次跟这个叫海昆的人一同进出。”
“海昆,就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还是泛海集团的董事。”铻
“并且还是芳芳的男朋友,虽然芳芳只是他的女朋友之一。”
吴女士盯着吴慧芬,眼睛里面满是凌厉光芒,如同她平时的工作,审视原告、被告双方一样,锐利到令人难以直视。
吴慧芬看着这一叠照片、详细的时间日期,不由地皱起眉头:“你让人调查我?拍摄我的照片?”
“是亦可!不是外人!她正好拿着照相机感觉新奇,我就让他做了这件事情。”吴女士回答了吴慧芬这个问题,示意自己心里面也有谱,没让其他人参与进来。
吴慧芬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陆亦可,那还好一点儿。
如果被陌生人拍下,对方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底片,会不会交给其他人牟利,那就是真的太糟糕了。铻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吴慧芬强撑着说道,“我喜欢去泛海大厦,所以我就有错吗?这未免也太说不通了吧?”
“你不是有证据吗?还有其他方面的证据吗?”
吴女士见她死鸭子嘴硬,更是生气:“你这样和男人私会,同进同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有问题!”
“你没有问题,为什么跟偷腥的猫似的两三天就去找他一次?你应该除了工作单位、家庭,其他娱乐之外,不应该和别的男人有这样固定的关系!”
吴慧芬平静地说道:“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和他哪有什么固定的关系?我不过是去泛海大厦里面聊天说话打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干。”
“打牌?”吴女士盯着吴慧芬,“你可真会找借口!”
“这不叫借口,我外出打牌,叫什么借口?你总不能让我没有任何娱乐吧?”吴慧芬笑着说道。铻
“是吗?”
吴女士深深吸了一口气:“昨天傍晚,海昆进了你家,想必你们两个也是打牌打了半个晚上?”
吴慧芬震惊:“不是吧?亦可这孩子熬了半夜?”
“是啊,你们在里面亮着灯打牌,她在外面熬了半夜,就等着你们结束打牌。”吴女士冷笑着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打的是什么牌,两个人玩的这么开心?”
吴慧芬有点尴尬了——这被侄女昨晚当场看见时间,那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辩。
吴女士低着头,去卧室里面寻找踪迹。
看了一会儿,脸颊带着微红回来:“你们俩是畜生啊?这么不要脸?”铻
说完这句话,又对着吴慧芬训斥起来:“我不明白,吴慧芬你是脑袋里面出了什么毛病,还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干出来这么荒唐的事情?”
“你不是学历史、教历史的吗?你告诉我历史上这种事情叫什么?会有什么荒唐可笑的人才能够干得出来!”
吴慧芬低声道:“历史上这事儿可多了,如果你学的历史足够多,就不会感觉这有什么荒唐可笑的。”
“你还敢狡辩!”吴女士大怒,“学历史是让你从里面学里面的知识,良好的文化素养,不是让你把目光看着历史上的暴君、妖后,最后有样学样,丢人现眼!”
“可我实在是挡不住,忍不住嘛。”吴慧芬哼哼着说道。
吴女士又骂她:“你是人,不是吃草料的畜生!这有什么挡不住的!”
说起这个话题,吴慧芬就低声说起来自己的婚姻不幸福。铻
“你以为老高对我温文尔雅,是很好的,对吧?那你是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喝着枸杞和药酒,也不过就是勉强应付公事,后来干脆躲进书房里面碰都不碰我。”
吴女士瞪眼,又想骂她:哪有因为这种事情出轨的,你就没有一点自制力?
吴慧芬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吴女士有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了。
高老师看上去很好说话,但是对于吴慧芬的态度,现在已经是变成了相当的淡漠。
吴慧芬喜欢谈论的历史话题,他从来不喜欢参与。
总是呵呵一笑“你又来了”,然后自己躲到书房去。铻
的确,他很温和,很客气、很礼貌,但是对吴慧芬没有兴趣,没有夫妻生活,也是事实。
“我就等于是守了活寡啊!”吴慧芬说道,“过的日子简直跟你一样!”
吴女士的眉毛挑起来,目光不善:“我们家老陆已经因病去世了十多年,你能跟我比?这有什么可比性?”
“好,好,不比……”
吴慧芬从善如流,开口说道:“海昆对我很好。”
吴女士嗤笑一声:“对你好?花言巧语,是他们这种花花公子必备,你都是孩子他妈了,怎么也能相信?”
“高老师对你再不好,那是孩子他爸;海昆这种混蛋,无非就是想折腾你跟芳芳,最后不负责任地离去。”铻
“不,你错了,他很负责任的。”吴慧芬说道。
吴女士气的又要拿包砸她:“喝迷魂汤了是不是?这种混蛋,除了会爬女人的床,还会干什么?你指望他负责任?”
吴慧芬见她这模样,似乎是怎么都不信,吃准了海昆就是不负责任的混蛋,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她说实话。
招招手,让吴女士过来附耳,轻声说道:“你听我跟你说啊,绝对不可以跟芳芳、亦可她们说,更不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说。”
吴女士有点不自在,她就讨厌耳朵边这种热乎乎的气息,浑身都说不出的难受。
“你说的是什么?神神秘秘的!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有话赶紧说!”
吴慧芬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海昆本来是给了一笔钱,要给我证明他是可以给芳芳负责的;之前我也是怀疑,他可能对芳芳不负责任,他就用这个方法来证明,他是一定会负责任的。”铻
“就算是退一万步,他真的不负责任,给的钱,也足够芳芳下半辈子来用。”
吴女士被她说话的热气吹的耳朵通红,浑身发麻:“你别这样说话了,我怪不自在的,你就好好说话吧。”
吴慧芬看着她这样子,心里面莫名有点触动。
她这耳朵,怕是一辈子都没有男人真正把玩过……就像是自己,没遇到海昆之前,不知道女人本来是可以那样的。
又附在吴女士耳边,轻声说话。
“你知道有多少钱吗?足足两千万!”
吴女士震惊地看向吴慧芬:“两千万啊?这就给你们了?”铻
“不是给我们,是一开始说好了给芳芳准备的。”吴慧芬说道,“因为我勾引他,让他跟我好了,这钱他就留给我了。”
“到芳芳的时候,他会给更多的。”
“啊?”吴女士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震惊哪一个好。
两千万?给高芳芳更多?
不,这些还不是更让她震惊的。
让她真正震惊到难以置信的是——根本不是海昆主动追求吴慧芬,人家品德还可以,居然是吴慧芬主动的。
而且,这两千万,就这么给了吴慧芬?铻
她哪里值两千万啊!
“你没骗我吧?你主动的?而且两千万,就这么给你了?”
“是啊,就这么给我了,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吴慧芬眼里面冒光,“你都不知道,海昆多么有魅力,这钱给了我,我心里一下子多么欢喜。”
“然后我就勾引他,我就这样……”
吴慧芬趴在吴女士耳边,低声说着,热气熏陶着她的耳垂。
吴女士更加不自在了,脸都红了。
“你一边去,要脸不要脸啊?”铻
“怎么能这样?”
吴慧芬没有一边去,反而绘声绘色说起来自己和海昆的细节,手舞足蹈比划着。
吴女士呆呆听着,有点难以置信,下意识地吞咽一口唾沫。
她可是十多年的寡妇,刚结婚没几年丈夫就去世的。
吴慧芬对她的描述,冲击力之巨大,大概等同于某些纯洁少年开天辟地第一次,听到某些大姐姐的有声不健康读物。
简直是不健康极了,冲击力也大极了。
吴慧芬见她这模样说的更加起劲,各种细节乱七八糟的说起来。铻
吴女士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整张脸连同耳朵都已经鲜红鲜红。
接下来呢……
接下来吴慧芬就给她极力描述起来。
描述完毕之后,吴慧芬见到吴女士尚未回过神来,轻声问道:“有空你也试试?”
吴女士怔怔出神,一时间没有回答。
“我说,有空你也试试。”
“啊?”吴女士下意识地发出这个声音,随后仿佛被蝎子蛰了一样整个人迅速跳起来,拿起包要砸吴慧芬,“你欠打了是不是……”铻
“你自己乱来,怎么还敢跟我说这话!”
吴慧芬委屈地说道:“我也是看你孤苦这么些年,不好好享受一下,怪可惜的。”
“你也是女人,这辈子什么滋味都没尝过,你不感觉可惜吗?”
“再说了,你说不定也能得两千万呢!”
吴女士感觉自己的亲姐妹很陌生,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而且还考虑钱财多少。
“我就不该劝你,你就自己烂在泥地里吧!”
吴女士不敢再听吴慧芬的满嘴胡说八道,拿起来自己的包就要离去。铻
吴慧芬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哎,你先别走!”
“我跟你说的是真的,你考虑考虑。”
“而且,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那个海昆也未必瞧得上你。”
“就比如说我,人家也是瞧不上,还是我厚着脸皮伺候他,那两千万就归我了;你的确是可能不稀罕钱,但是你这辈子不应该就这么度过,你可以试试看。”
“他也未必看得上你,你也未必有那么幸运;所以你以为自己多宝贝,也不用这样。”
吴慧芬嘴里说了一通,吴女士只是摇头。
“海昆又不会娶你,又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也不求名分。”铻
“你要钱他给你钱,你要帮助他也可以给你帮助。”
“更不用说,他是最好的妇女之友。”
“你犹豫什么?你就是去见他,他都未必看得上你,到时候你自己反而会感觉失望。”
“听我的,你就去试试,什么风险都不会有的!”
吴女士急忙摇头:“不行,我是陆家的女人,我不能这样的。”
这下轮到吴慧芬嗤笑她了:“陆家的女人?”
“我一个教历史的尚且没有这么迂腐死板的观念,你一个审判的法官,居然还根深蒂固,要当一个出嫁从夫一辈子的女人?”铻
“你都守寡多少年了,对得起他们陆家,偶尔出来,喝杯酒放松放松,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