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身为大院子弟的从容吧。
何雨柱虽然是轧钢厂领导,在他们眼中却也只能说是比较惊讶。
完全不至于被当作天壤之别,或者一下子进退失措。
尤其是张江,更是比季国民他们三个更加胆大、从容,更是不太在乎,笑嘻嘻直接称呼“雨柱哥”,开起玩笑来。
何雨柱跟他们说了几句,张江四人知道了何雨柱的副主任职位,张江四人也不是空口白话,都简单说了说各自父亲背景。
就如何雨柱预料的那样,张江父亲地位比较高,季国民父亲地位略差一点,和张江父亲是好朋友,张江和季国民就是发小兄弟。
李军家里比较寻常一点,父亲是个小领导,一直以来李军跟张江、季国民混,都是跟班一样。
朱虹家里倒是不错,跟张江家算是门当户对。
看得出来,朱虹对张江也有点意思。
这时候,何雨柱才算是跟四个青年真正认识了,交了朋友——互相简单知道家底,也互相知道怎么找到对方。
“雨柱哥,上次燕翅席的事情多谢你了!”
朱虹对何雨柱道谢。
张江说起这件事,也是眉飞色舞:“那规矩真够摆谱的,不过我下次要是再去吃,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破了这个规矩。”
“雨柱哥,你说他们摆一张椅子,我也再摆一张,行不行?”
“他们是主人,多一个位置作陪;我们是客人,就专门空出来一个客人位置陪这个主人,空座的客人对空座的主人,你说行不行?”
张江的心思的确是够不同寻常的,何雨柱听着都好笑。
“行,怎么不行?”
“人家就是个规矩和体面,其他的座位你可以自己安排。”
“哦哦,那就好!等下次去四九饭店,我专门点燕翅席试试!”
张江兴冲冲地,跃跃欲试。
朱虹提醒:“咱们能吃到燕翅席,可都是雨柱哥给咱们点的,下次咱们再去吃,可不容易了。”
“再说了,燕翅席多少钱,咱们还不知道呢。”
张江直接挥手:“钱财乃身外之物,男子汉大丈夫不计较这个!”
“张江,你别闹了,雨柱哥给咱们点燕翅席,是一番好心。”季国民说道,“你要是去四九饭店闹腾,可说不过去啊。”
张江哈哈一笑:“这么说也是,怪可惜的。”
“雨柱哥,下次再去四九饭店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我一定得摆开自己的规矩,不能让他们再次摆谱。”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行,到时候再说。”
话是这么说,张江的玩心这么大,何雨柱却并不打算奉陪。
这小子性子太逍遥了,何雨柱要是陪他玩下去,他准能一天一个有意思的玩法。
但是,这不是正常人能奉陪的生活。
何雨柱跟四人告辞,回了轧钢厂。
“真没想到,他真三十岁啊?”朱虹感慨地说道,“看面相挺年轻的啊。”
“其实前途不是特别远大。”季国民认真分析着,“你看他三十岁,当了个管理会的副主任,乍一看挺牛逼,但是背后没什么人。”
“纯粹是靠运气,靠自己的一时表现,等以后升迁可不容易。”
朱虹有些不太懂,不过倒是很想再听听季国民的分析。
就在这时候,张江却是开口:“分析这些,就没意思了啊!”
“咱们交了朋友,那以后就是朋友,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就算他是个普通职工,那也是咱们朋友。”
这种充满少年意气的话,总是让人不由地另眼相看。
朱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跟张江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四个年轻人带着笑,骑上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
即便到处都是标语,他们也能留下欢乐的歌。
……
“好事喜临门啊……噔噔噔噔呔……”
许大茂提着两只鸡、挎着一串干蘑孤,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进了四合院。
刚走到前院,阎埠贵看见他手里面东西就眼睛发亮,迎上来。
“哎,许大茂,这又开始下乡放电影了?”
“行啊,有这一门手艺,到哪儿都不受委屈!羊大红嫁给你算是享福了!”
许大茂哈哈大笑:“三大爷您就是会说话,这话我爱听!”
摘下来十多个干蘑孤递给阎埠贵:“给您,见者有份,哈哈!”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
阎埠贵接过干蘑孤,嘴里面说的全是喜庆话,拉着许大茂说。
“你们家许继宗那小子,真是大头大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许大茂你现在有本事,等以后,还得你儿子提拔你,这小子指定当大官!”
许大茂乐的哈哈大笑,都能看见后槽牙了。
他就喜欢听好话,这三大爷的好话,是整个四合院最好听的,一说他儿子许继宗将来有本事,那真是挠到好处了!
两人嘻嘻哈哈说了一会儿,许大茂正要走,阎埠贵叫住他:“哎!大茂,你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儿?三大爷,您说。”
“你们家原来不是想要盖房子,现在怎么没动静了?”阎埠贵说道。
许大茂脸色一变:“三大爷,您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有什么打算吧?”
阎埠贵低声道:“哪能没有打算?我们家这么多人,也想要盖起来两间房屋啊。”
“你们家开始盖,我们家也想跟着盖;你们家不盖,我这心里也没谱。”
许大茂听的好笑:“三大爷,您这是拿我们家当出头鸟了?试探试探有没有猎枪打出头鸟?”
阎埠贵干笑摆手:“也不是这样,就是问一问;咱们说话投缘,问一问也没什么,你说是不是?”
“那您就等着吧,等上三五年再说,现在是不成了。”
许大茂说道:“我们家孩子这么小,又是水泥又是石灰的,不适合动工;再有,话也说回来了,咱们四合院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上一次我们家这么多砖头、水泥,一晚上全都没有了。”
“不找出来这个人是谁,我们家也不敢动工。”
这倒也是——
阎埠贵正想着,何雨柱跟易中海、刘海中、刘光福、于莉、阎解放等轧钢厂的职工全都下班回来了。
今天下班也巧,都赶一起了。
看见这些人都以何雨柱为首,许大茂就不乐意,转身就想走。
阎埠贵也不怎么高兴,于莉跟老阎家貌合神离,阎解放也不肯听话,再加上何雨柱,实在不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阎解旷背着书包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
“爸!快去看看吧!”
“我哥……我哥他……”
阎埠贵诧异:“你哥?你哥怎么了?他今天不是上班去了吗?厂子里面出事了?”
“厂子里面没出事,他下了班去皮条胡同那边找女人!”阎解旷叫道。
“当场让人抓住,被人挂上破鞋,一堆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