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月尽本君阳正在处于一种焦头烂额的境况之中,当然,此刻的他还不清楚自己背后的乾天军团发生了怎么样的严重事件,只是在恼怒自己眼前的这几个人的不识好歹、冥顽不灵。
“军王殿下,请恕在下此刻没有完全领会您的意思,您是没有意识到紫元皇朝的帝都即将发生多么重大的变故了吗?”月尽本君阳的语气之中,已经快要压抑不知内心的怒意了,倒不是说是因为求缘一败等人对自己所透露给他们的情报的态度而生气,毕竟紫元如何混乱,都对自己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自己现在只是不喜欢这种事情的进展不在自己控制以及臆想之下的感觉“求缘一败在此先行谢过烟君阁下的关心,事实上,就在前不久,求缘一败收到了匿名的对我紫元皇朝友好的人士传递出来的消息,说我紫元皇朝的帝都龙邈城即将发生重大的变故,”求缘一败微笑的说道,“说句实在话,求缘一败当时的确有过尽快结束边境谈判事宜,班师回朝的打算。”一听求缘一败这样说,月尽孤阳不喜反忧,毕竟有过打算不代表能够去实施,若非如此,求缘一败今日也不会在之前表示不会轻易的结束边境的谈判了;而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在将消息透露给求缘一败的时候,明确的使用了都尉府的名义,而现在求缘一败却说这是“对紫元皇朝友好的认识匿名传递过来的”,这样一来的话,便是不相信自己的掩盖与伪装,亦是在近乎明示这则情报是自己透露给他的。当然,这种事情,不管求缘一败如何套话,自己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呵呵,军王殿下所说的事情让本君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对于龙邈城的变故,本君亦是有所耳闻的,只是碍于身份,实在是不好向军王殿下透露,”不过月尽孤阳此时所说的话,却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在里面了,“军王殿下如此决定,实在是让本君有些担心啊,毕竟这次贵方出的乱子可是不小啊,若是您不及时回去平定是非的话,那么在下是在是担心,会使得殿下那方的利益遭受到巨大的损失啊!”“这一点就不劳烟君阁下操心了,当然了,求缘一败十分感激天舒公,以及那名出于好心向我们传递这一消息的不知名的先生,”求缘一败笑着说道,“不过或许殿下与那名先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我紫元皇朝,我紫元皇朝的根基坚实,不是几个心怀不轨的宵小能够动摇得了的。”“几名心怀不轨的宵小?”月尽孤阳一听这话,不禁也有些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暗自惊讶与求缘一败的自信,因为他听得出来,求缘一败并不是在故意说笑,而是真真实实的并不担心龙邈城的局势,这让月尽孤阳禁不住有些吃惊的同时也变得担心了起来,毕竟,求缘一败究竟是凭仗着什么才会如此的自信呢?“军王殿下,恕本君直言啊,这次的变故可是非同小可的呀,若是放着不管的话,必定成为贵方的一大祸患啊!”“这一点,本君亦是赞同,”求缘一败笑了,但是这个笑容之中却是暗藏杀机的,因为如果说之前他还无法完全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月尽孤阳所为的话,那么此刻他通过月尽孤阳的种种言辞表现已经是确认无疑的了,心中禁不止一阵的恼怒,只是这个怒气是冲着月尽孤阳的呢,还是伊达启呢,亦或是自己的呢,便是连他自己可能都说不清楚了。“不过烟君阁下却是有些小觑了我紫元皇朝的根基了,也轻视了我紫元皇朝的言王龙渊太岁的实力!求缘一败不妨在这里明示殿下,求缘一败相信有言王殿下以及帝都的各大门阀在,那几名宵小,是绝对翻不起什么大浪的,所以本君是绝对可以专心的在边境好好的天舒公商议关于这个战到底应该如何停的这个问题!”“那军王殿下准备拿出一个什么样的停战方案来呢?”月尽孤阳在经过了一个十分短暂的震惊阶段过后,立即恢复了平静,并进一步的问道,“请不妨明示。”“这个,抱歉,我方今日只是来知会烟君阁下,我方不会因为后方出现变故而终止和谈离开边境,”说到这里,求缘一败才在今天的会议之上第一次感觉到了尴尬,因为这在一场和谈会议之上,是绝对不应该的,在和谈的时候,人家问你要谈判方案,你却拿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还有没有真正想要和谈的诚意了?不过,求缘一败的尴尬也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因为他断定,月尽孤阳也同样没有谈判方案,所以他决定将这个球踢回到月尽孤阳那边去,“若是烟君阁下有成熟的方案的话,不妨拿出来,以便我方以此为基础,详加审查。”
“哦,那也好,这便是是我方制定的谈判方案,”但是这一次求缘一败却是要失算了,只见月尽孤阳带着一个可能是今日自求缘一败表示自己不会因为龙邈城的变故而想要尽快结束边境的谈判时之后的第一个愉快的笑容,从自己的乾坤戒之中取出了一个密封着的锦盒推到了求缘一败的面前,说道,“请军王殿下细细的查看,好好的斟酌。”求缘一败实在是没有料到月尽孤阳竟然是真的准备了和谈所用的详细方案,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这边可就是显得有一点被动了。不过他既以打定主意要与月尽孤阳在边境做长久的周旋于是便也并没有便显出什么慌乱的意思,接过月尽孤阳推过来的那个密封着地锦盒,随后将之打开。里面是一卷同样经过了密封处理的卷轴,打开之后,求缘一败便让洛嫔烟、无双寂和阳雪心一同研究起月尽孤阳提供的这份谈判方案了。“烟君阁下,你们打算不交出此次阳宁郡之战之中的罪魁祸首松岩凯等人,而是想以汉海龙庭的名义为此战负责?”求缘一败在只看到了卷轴之上所写的第一行内容之后,便提出了疑义,“本君想请问,贵方的最高首领,那位摄政王殿下明确同意这么做吗?”求缘一败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心中清楚元衾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那名刚刚登上乾天军团最高领导之位的年轻王者,虽然可能还不完全具备一名成熟王者应该拥有的手腕。气势与智慧,但是对于孰是孰非还是能够分辨的清楚地,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同意,让汉海龙庭,实际上也就是自己,为月尽孤阳所扶植起来的军队背黑锅。“这一点,似乎不是军王殿下该过问的事情吧?”月尽孤阳笑着回答,但是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与防备,很显然,他十分忌讳别人提到关于此类的事情,“军王殿下,只管看完我方提供的这个方案之后,对于是否同意这上面的方案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就可以了!”虽然月尽孤阳说的话有明显的不给求缘一败面子的含义在里面,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求缘一败也知道自己确实不应该过问月尽孤阳与他那已经成为乾天军团摄政王的侄子元衾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所以便也就不再就这个问题做更多的纠缠了,接着那个方案的内容继续往下看去。
其实乾天的方案十分的清晰明了,分别是以下几个条款:
1.乾天军团与阳宁郡这一次爆发的一场战斗只是一个令人痛心的误会,乾天军团保证会严惩以松岩凯为首的虎熙军将领。使其终身不得返回带兵的第一线。
2.乾天军团会酌情对阳宁郡的百姓给予经济赔偿,赔偿数额待议。
3.乾天军团保证一年之内,此段边境,乾天军团一方的军队驻扎不超出两万人。
4.阳宁郡、亦或是紫元皇朝,应该对乾天军团的战死士兵提供经济赔偿,赔偿数额待议。
5.紫元皇朝在一年内亦不得在此段边境驻兵人数超过一万人。
6.此方案一经双方签字,便立即生效,双方皆不得违反。
“这份协议之中的一些内容,本君还是有些疑问的,”求缘一败将手中的卷轴放下,然后看着月尽孤阳,一字一句的问道,“烟君阁下,您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庇护松岩凯他们呢?”
“本君并没有庇护他们啊,本君不是说了吗?一定会严惩他们的!”月尽孤阳说道,“只不过他们即便是罪臣,是十恶不赦的逆反叛将,那也是我乾天的内政,该如何判,自有我乾天军法处置,将他们交给你们紫元来判?那便形同丧权辱国,这种事情,请恕月尽孤阳无法答应!”“那,天舒公要求我方赔偿你家战死士兵金钱又是什么道理?”说道此处,求缘一败的语气之中开始隐隐的有了怒气了,“他们于我紫元而言便是侵略者吧?被侵略者给侵略者赔偿这种事情······请恕本君本君陋寡闻,但是本君实在是没有听说过如此奇闻!”“军王殿下,此言差矣,”月尽孤阳正色道,“此番战争并无真正意义上面的侵略者,我乾天官兵受松岩凯小人蛊惑越境进犯于贵方,虽是错误,却也无奈,罪魁祸首松岩凯等人一定会遭到严惩,但是这些士兵却是无辜蒙难!再者说,此事军王殿下亦有责任!”“什么?”求缘一败怒极反笑道,“倒是本君亦有责任了?那好,本君倒是愿闻烟君阁下的高见!”“本来军王殿下军临阳宁郡之时,松岩凯已经胆怯手下士卒皆因军王殿下之故而不肯上前,若是军王殿下在此时便不再有任何的行动,静待本君的到来,那么不用再流一滴血,便可以终至这场闹剧了,但是军王殿下偏偏存心想让我军将士永眠紫元之地,竟然派疾风营夜袭踏营,将虎熙军十万将士尽数血吞,才导致今日的这个局面!”“哈哈哈哈,”求缘一败在听月尽孤阳的这一番可以称得上是颠倒黑白的奇谈怪论的时候,心中怒火是愈听愈胜,终于压抑不住,化作了一声长笑之音,“世人皆说乾天军团的大冢宰,烟君阁下您才辩无双,今日一见,殿下果然是只靠这一张嘴,便能让白骨生肉、朽木回春啊!只不过,殿下的这番言辞,请恕求缘一败无法苟同!”
“哦?那月尽孤阳愿闻军王殿下之高见!”“第一,松岩凯出兵之前,虽是有所诓骗手下将士,但是难道那些人连你乾天军法都不知道吗?还是说没有汉海龙庭手谕,任何人不得擅动军队的铁律仅仅只是一句空话,一纸空文?若是明知有此铁律而依旧听从松岩凯的鬼话,那便不算是无辜之人了。第二,那些人在阳宁郡下杀人如麻,求缘一败身为军王,若让他们安然离去,无法向阳宁郡的父老,以及紫元的臣民们交代!第三,若是求缘一败当时没有让他们葬身于紫元沃土之下,而是让他们在这路安然的等待着天舒公的带来,那只怕等天舒公来了之后便决然不是现在这样一幅渴求和平的面孔了吧?”求缘一败说道这里,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是他即将与人动手前的习惯性动作,“说道这里,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烟君阁下,您这份方案之上为何只有对紫元百姓的赔偿,我风旋军的十万将士们呢?还有被你们烧掉的整个西北大营三大仓的粮草辎重呢?你准备如何与我结算?”“军王殿下,若说你之前的第一与第二点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的话,那么第三点就完全是诛心妄猜之言了,”说道这里月尽孤阳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至于风旋军与那些被烧掉的粮草与辎重,那就要问你们那个现在正在龙邈城大显神威的政王殿下了,这件事情便是你家那位政王殿下伙同道门干得!”“一派胡言!天舒公,你说本君刚刚所言是诛心妄猜之言?在本君看来,你此刻之言才是子虚乌有之言!”求缘一败说道,“你若无诚心和谈,那你我之前才开一局战端又有何妨?只盼你到时候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