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花走出来,本是想催促洪梅雪把菜拿过来,结果她先见洪梅果回来了,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她问道,“大姐,你怎么了?”
洪梅果放下锄头,无力气道,“没事。大姐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突然有点像想表演心口碎大石。”
想着自己不久后,很有可能要见那所谓的风水大师,还要看他‘表演’什么的,她就觉得郁闷。
真是的,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你说你怎的就这么好心,可这好心干坏事啊!真是憋屈郁闷啊!
洪梅花一听,激动道,“胸口碎大石!大姐你会,真的吗?”
这个杂技她从没见过,不过她有听小月说起过。就是放一块石牌在身上,之后拿一个打锤子打下去,这人没事,可石牌就碎了。她觉得很是神奇,真的是很想看看!
见洪梅花那一双渴望的眼睛,洪梅果没好气的一巴掌的拍在她脑门,“说什么呢!你大姐要是有这么厉害,早就去做杂技养家活口了。那还会在这里起早摸黑干活,还不能养活我们一家人。”
“啊!”被打,洪梅花吃痛出声,不满的看着洪梅果。
见洪梅花一脸失望,洪梅果不忍心,她保证道,“等以后有机会,大姐会带你们去赶集,之后就去看杂技。看这胸口碎大石、喷火还有吞剑。”
“嗯。”洪梅花一听,马上一脸笑容。
洪梅果见此,失笑摇头,小孩子就是好哄!
提起水桶,洪梅果说,“快去看火,可不能把糊糊给煮糊了。大姐就先去洗澡了。”
洪梅花点头,接着说,“大姐,我还没煮热水。”
洪梅果头也不回的往小溪走去,“不用了,大姐身体强壮,不怕洗冷水。不过你们就不可以,一定要洗热水才行。”
洪多鱼他们拔的速度,是洪梅果她们插的两倍。所以拔了足够的秧苗之后,洪多鱼就和洪梅雪在地里玩了起来。
洪多鱼捧着两手田螺来到洪梅果身旁,笑道,“大姐,田螺。”
洪梅果直起腰板,用手锤几下腰,“小弟,你怎么摸起田螺来了。这太阳猛,你和你二姐到树下歇一会,不要顾着玩。”
洪多鱼固执,说,“大姐,吃。”
那边洪梅雪也在地里摸着田螺,她说,“大姐,我也想吃田螺。”
想着这几天大家都累了,家里有没肉吃的,这田螺也算是肉来的,这是要解解馋的。
于是洪梅果不反对,不过她有条件,“吃可以,不过你们现在要先上去,等过了正午,你们再在地里摸田螺。”正午太阳猛,不适合在太阳底下干活。
“嗯。”洪多鱼听了,开心的捧着田螺往田埂走去。
“是,大姐。”洪梅雪也是开开心心的走了上岸。
前前后后忙活了四天半,总算是把一亩地给插好了。可真的是累啊!
洗完澡出来,洪梅果看着炕上早就累着睡着的洪梅花几人。她笑着摇摇头,之后走过去,帮她们把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脏衣服,给换下来了。
见他们几个睡这么熟,怕是累着了,她也就不忍心把他们叫醒过来。反正把湿衣服换下来就行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来的。
帮洪多鱼脱鞋的时候,洪梅果发现洪多鱼的脚都给水泡皱皮,而且脚底还脱皮了,这都要见肉了。
见此洪梅果心微痛,接着她小心翼翼的把洪多鱼的湿衣服给换下来,换上干净的。
从小到大帮着他们换衣服,洪梅果看到的脚都是一样的,尤其是洪梅花,这脚底脱皮见肉,裂了开来,还出了血。
眼睛反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吸吸鼻子,洪梅果深呼吸几次之后,忍着眼泪,这才动手帮洪梅花换衣服。
之前看他们没说累,见他们还是和一开始一样精神勤奋,还有时间闹着玩,她还以为他们没有很累。
可现在,洪梅果心里反酸,眼泪直流,咽哽着低语,“真是苦了你们!”
生活就是这样,要想活,就只能努力的活下去。不管过程多么辛苦,都不能说累,这都只是为了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谈其他,要不一切都是空想!
帮他们盖上被子,洪梅果红着双眼来到厨房烧水。洪梅花她们脚上的伤要敷药才行,所以就要先把这脚给清洗干净。这冷水是不行的,有细菌在,那就只能用热水。
水烧开,洪梅果把灶里的火弄灭,之后背了背篓上山采草药。幸好之前得空的时候,三叔婆有教她们这草药的功效,要不她还真的是不会分这草药。
把草药捣好,洪梅果拿着草药,还有热水回到房里。
爬上炕,洪梅果先来到洪梅花身旁,把人叫醒,“花子,醒醒、醒醒,花子……”
“嗯!”被摇醒过来,洪梅花一脸迷茫的看着洪梅果,“大姐,怎么了?”
洪梅果把已经煮过的布条,从热水里捞起来控干,“你脚伤了,要消毒,敷草药才行。”
“伤了吗?”洪梅果低头看着自己没有足衣的双脚,她还没看清楚,就被洪梅果的热布条给烫到了,“啊,痛!”
“知道痛了,这不就是伤着了。”见洪梅花一脸的疑惑,洪梅果就知道她自己没注意到脚上的伤。不知怎的她心底有一股气,就没通知一声,就把热毛巾直接放在她脚上了。不过她自己有分寸,她没放在伤着的地方。
毕竟是见了肉出了血,所以洪梅果拿着热布条擦拭,真的是感觉到很痛,
洪梅花吃痛道,“我之前都没觉得痛,怎知道都出血了。”
洪梅果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不往叮嘱,“下次,要多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那伤了,不舒服,就要和大姐说一声。”
“知道了,大姐。”洪梅花看着一旁的熟睡着的弟弟妹妹,关心问道,“大姐,雪子和小弟他们怎样?”
洪梅果说,“他们两没什么,只是脱皮。他们俩个不是一整天都待在水里,有时候还上了岸,所以没你着伤重,只是脱了一层皮,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了。”洪梅花松了一口气,想着洪梅果比自己待在水里还要久,她忧心忡忡,“那大姐你怎么样?脚也出血了吗?”
洪梅果摇头,上药,说,“大姐脚底皮厚,只是脱了一层皮,还没出血。等会洗一下脚,上点药就会好的了。”
闻言,洪梅花笑道,“大姐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