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副本打工养伞

无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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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春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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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火势熊熊,外面大雨倾盆,仿佛有什么屏障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时萦听到了外面的消防车声音和工人们激动的喊话声:“里面还有人!老刘!老刘还没出来!”

“婉婉!你们谁看到我的婉婉了?婉婉!”……

时萦沉默地拿出手机:“@小七@无咎任务完成,你们进来吧。”

她现在的位置在厂房的正中间,身边就是跳动着的火焰,但却不能伤她分毫。八人从八个方向进来,小七看了一圈,对时萦比了个大拇指,说:“萦妹子今天熟练度明显提高了,定位目标也很精准,没有外溢。”

时萦点点头没有说话,她退后一点示意两位无常收魂,自己在旁边站着发呆。

生命真的好脆弱,刚开始只是一点点火苗,随便谁发现了拿灭火器或者一桶水都能浇灭,但无人发现,酿成了一场大火。

离出口近的人逃生便利,大多都逃出去生还了,但偏里面和中心位置,还刚好没有发现火势的人,在反应过来没多久就会被毒气放倒。

这期间有人自顾自逃生,有人互相救助,有人成功出去,有人倒在路上,时萦静默着看了好一出生死大戏,心中既有不忍又有感慨。

不忍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不忍自己无法出手救人反而要眼睁睁地看他们死,甚至条件不够的话她还得加点风助一番火势,还好没到那个地步,她没有亲手加剧他们的死亡。

感慨人生无常,他们只是正常的上一次夜班,就被生死簿所定的命运圈住,不得不死,不得不在这个时间点死,不得不在火灾里死。

时萦魂游天外的时候,小七和无咎已经收好了83个魂体,无咎在群里艾特了土地和城隍,手机一连串的震动叫醒了时萦,她才发现无常已经收工,准备奔赴城隍庙了。

照旧用缩地成寸,只走了几步便到了城隍庙,看来清源市的城隍庙距离开发区并不太远。

清源市的城隍名叫黄歇,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留着一把白胡子,笑容慈祥,见到几人进来笑眯眯地摸着胡子。

“春申君,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无咎率先打招呼说。

“好,好。无咎,你和必安最近挺忙的?”黄歇笑眯眯地示意众人落座。

“还好,您也看到了,我们就是全国各地的跑,不是特别忙。”无咎和小七也不客气,款款落座,时萦跟着坐在后面。

“你们昨天可见到阳冰小子了?我好久没见他了,他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冒失,我记得他第一天上任就把该去受审的签到了外城,上面还罚了他三年俸禄。”黄歇呷了一口茶笑道。

小七闻言笑了:“阳城隍还有这黑历史呢,他现在可是正经的城隍样,都做了几百年城隍了哪儿还能像刚开始一样业务不熟练。您这些后辈都是城隍里的中流砥柱,阴阳两界就靠你们来维系呢。”

春申君黄歇闻言大悦,笑了几声将话题引回正题:“今日的83条魂体在你们谁那里,拿过来吧,别光顾着叙旧忘了正事,我们可是阴阳两界的维系者。”

无咎恭敬地将木盒递到桌前打开,和上次一样开始走签名盖章流程。

还有最后一条特殊的魂体,无咎拿出了一条黄色的手链。春申君看到手链颜色,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说:“这便是善人连希了吧。”

无咎点点头:“还请春申君为其开具路引。”说着放出了魂体,是个看起来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体态匀称,面目平和。

春申君从桌面的笔筒里换了一根毛笔,其质感看起来就比刚才用的签字笔要高级很多,笔没有蘸墨,尾端点了一下连希,直接落在了路引上,写下连希的名字,再盖上城隍印章。

将路引交给连希,黄歇向众人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们快去吧,我来艾特下一步,我在群里还没怎么说过话呢,天天看小七发言。”

小七嘿嘿一笑,回了句:“得嘞,您发,回头记得给我朋友圈点赞啊。”

春申君笑着答应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

小七和无咎的两位组员一左一右地牵着连希,走在队伍最前面,时萦跟在小七和无咎后面好奇发问:“春申君比阳城隍年纪大吗?”

无咎点点头,说:“春申君你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他是战国时期人,曾任楚相,也是战国四公子之一。阳城隍全名李阳冰,是唐朝人,也是李白的族叔,书法家,以小篆见长。”

“我和小七二人生于南朝时期,故而见春申君时需要尊称,阳城隍与我们年岁相差不大,便随意称呼皆可。”

时萦了然地点点头,中国人自古对尊称谦称平辈之称非常讲究,年纪大、职位高一般用尊称,平辈之间细分也能分出个高低上下来,但有些细究起来就比较麻烦,就像小七叫她名字、萦妹子,可以说是长辈对小辈的称呼,也可以说是平辈之间的称呼。

尤其是这些鬼差之间,死时的岁数会在死后固定,但年代的迁徙变化就会造成这样的尴尬场面:小七看着只不过二十多岁,但其实比死时四十多岁的阳城隍要年纪大。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大家一般是以官职论辈,高者尊称,低者直呼其名,除非是一些像春申君这样的高位名人,大家才会统一尊称,不用过于纠结。

时萦自己绕了一会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自己之前是不是太失礼了,应该叫二位无常大人尊称,而非名号。

无咎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笑着说:“无妨,你我三人都是二十多岁,又是同事,平辈论交即可。新时代了,不需要遵从这些旧规矩。”

不管他是安慰还是真的这么想的,时萦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在心里埋怨自己的破伞,光送自己进副本,不告诉她人物关系,搞得她各种尴尬,她合理怀疑伞是因为自己上飞机托运了它而报复。

前进的队伍停了下来,周边不再是城市和乡村的环境,而是一条漆黑的窄路,四周无光,比凌晨的天色还要黑上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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