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副本打工养伞

无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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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只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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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断手陈列在展台上,应是由利器斩断,切口利落平滑,在展台上留下一小滩血迹,似是新鲜斩断不久。

时萦举起自己的手虚虚地比了比,这只右手看起来是个男人的手,手指修长,指节突出,肤色青白,指有薄茧,手上还有几道陈年的疤,虽然中指戴有一枚黄金镶白玉的戒指,但时萦推测这不是个养尊处优的男人,至少不是一直处在养尊处优的状态,可能曾经有过一段需要自力更生的生活。

展台上的标签只写着:断手。

时萦绕着展台,上上下下的将这一方寸展台看了三遍,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不知道展厅让她进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拿断手吓她,虽然她确实有被吓到,但不多,如果只是这样,展厅的段位未免有点低。

时萦看了看前方隐约的展品,踟蹰了一下,还是抬脚向前走去。她总得获得更多的信息,才能知道幕后黑手在打着什么主意。

下一个展品就正常了许多。

乌木簪子,标签上介绍。

簪子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簪身也无刻字、花纹,有使用痕迹,但不严重,没有造成伤痕或磨损,簪子很干净,从多角度看都没有沾染血迹或者污物,和刚才那只新鲜的断手不一样,它像是从梳妆盒里拿过来的。

一支平平无奇的簪子,时萦想,放在外面看起来只需要9.9还包邮。

时萦猜测簪子可能和刚才那只手同属于一个人,但信息还是太少了,她没办法做出确切的判断。

再往前。

第三件展品很大,挂在墙上,高高的俯视着时萦,占据的高度和面积带来了汹涌的压迫感,整面墙黑白红的配色让时萦的视觉也备受冲击。

这是一身孝服,全套,带着麻绳和布鞋,整齐地挂在墙上。孝服右手的位置一片血液氧化后的红褐色,身上有喷溅状的血迹,不难看出大概率是第一只断手成为断手时所穿的衣物。

孝服的样式、材质看得出来都非常的用心,是精品,绝非普通人奔丧时候穿戴的档次。鞋子的大小验证了时萦刚才的猜测,目测至少有43码的长度,大概率不是个女性。

所以这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生活条件优渥的,长发男性?

现代男人很少用簪子了吧,难道这是一个道士?

道士断腕是因为什么,降妖除魔吗?

时萦的思维开始往灵异方向狂奔,自己都能死而复生,伞也有意识听得懂话会自己动,有妖精道士什么的好像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非常合理。

时萦带着满脑子对道士降妖除魔的想象向前走去。

眼前是一面比刚才更大更长的墙,墙上悬挂了四套喜庆的吉服,汉服样式,红黑配色,刺绣精美,配饰繁多,两两成对。底下的标签写着四个字:大婚之喜。

时萦的目光被中间的凤冠吸引,以她的眼光来看,这样华美的凤冠,如果材料货真价实,完全可以在拍卖会上拍出千万以上的价格。

凤冠通体金丝编就,上饰六龙四凤,形态充满威仪,栩栩如生,旁有花树作为装饰,点缀不同大小的各色宝石珍珠,更有贴满宝石或是装饰点翠的花钿,大小相似的大颗珍珠串作的珠滴,装饰其上,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时萦曾在各个博物馆见过很多美丽华贵的凤冠,但那些都已历经了成百上千年,虽不难从现状看出当年是怎样的尊贵,但毕竟蒙上了一层时光的灰尘,给人的冲击没有这么强烈。

这只凤冠仿佛刚从新娘头上拿下来一样的新鲜,站在它面前,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震撼与睥睨感。

时萦推测这只凤冠的主人的身份区间在朝廷命妇与后宫贵妃之间。最有标志的是六龙四凤的装饰,如果是皇后,那应该是九龙六凤才够极端尊贵,六龙四凤只低一点,但也是绝对的人上人。

凤冠旁占据大片墙壁的嫁衣,一样的镶金缀玉,气度非凡,喜帕上还坠着一圈金色的米粒大小的珍珠,大小相似,颗颗浑圆,奢华程度让时萦咋舌,真是细节处处见尊贵。

反观其左边的男装喜服,虽也材质精良,堪称上品,但只在玄色腰带上绣金线,缀白玉,领口和袖口更是只有金线纹绣,未有镶珠缀玉,身上大片大片的图案是上好布料自带的花纹,没有纹绣,首饰也孤零零的,一玉簪一金戒而已,那戒指正是第一只断手上戴着的黄金镶白玉戒。整体单看起来也觉气度非凡,但和旁边的凤冠霞帔放一起就不甚搭配,不像是一对夫妻,像是女皇纳了一个侍郎。

另一边的一对婚服就没有这么大的对比,显得正常了许多。男装的主人应该是个武将,婚服旁有喜庆装饰的佩刀,显示主人的身份,女装的主人无甚特征,可能只是普通的闺阁小姐。

这两件喜服虽不如旁边那套精美奢华,却也用料上乘,千针万线,看得出制作者非常用心。

时萦觉得第一只断手和第三件孝服如果属于这里某个人的话,那应该就是最不用心的那件喜服的主人了。养尊处优却不是一直养尊处优,结婚的喜服也没有被用心对待,反而女方的婚服极尽华美,时萦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一些什么,这实在是很像古代版的凤凰男,而古代最有名最尊贵的凤凰男是谁,毫无疑问,驸马。

这也刚好印证了时萦关于凤冠主人的猜测,一个公主或者郡主,结婚的时候戴一顶六龙四凤的凤冠非常合理。

现在出现了四个人物,疑似驸马的那个男人出现的次数最多,看来应该不是道士降妖的戏码了,降妖的道士总不会结婚吧,还尚公主。

时萦有些轻微的遗憾。

再三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后,时萦走向下一个展台。

这件展品的名字叫:抉择。

时萦最先看到的是一团纯白的布,看起来跟景区一条50的哈达差不多,无序的堆放在展台一侧。另一侧是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瓷质长颈壶,旁边有一只配套的瓷杯,杯中斟满着琥珀色液体,不知是酒还是茶。

这熟悉的套餐,那疑似哈达的白布其实是传说中的白绫吧,时萦麻木地想着,这可真够狗血宫廷的,刚发现个公主驸马,就来了赐死套餐。

看样子这位被赐死的对象选择了白绫自缢,白绫的状态明显是被使用过的,而杯中的毒酒涓滴未少。

只是不知这位被赐死的是哪一位,是刚才喜服四人中的其中之一,还是一个新的人物。

时萦仔细观察了使用过的白绫,没有看到脂粉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发丝之类的遗留,不过发现了头发也没法确认男女,毕竟古人不管男女,留下的可能都是长发。

不得不说这个展厅真的很凶残,从进来到现在,时萦看到的称得上正常的展品只有木簪和那四套婚服,别的都不是见了血就是在见血的路上。

比如眼前这个,一把沾血的匕首,垂直的刺入一张信纸中。鲜血将信纸晕染的不成样子,时萦努力的辨别信纸边缘还没有遭到污染的零星的字。

“畅之贤弟,今闻将军离京北上,汝随军同去……常忆衡山书院,吾等同窗……此去山长水远,难再相见……平安顺遂……愚兄清远顿首”

看起来这个畅之贤弟是清远的同学,将军的小弟,跟着新婚的将军拔军北去,以前的同学闻讯送来离别致辞,却不知为何招来了杀身之祸。

带血的匕首其貌不扬,把手上紧紧的缠着粗布,不似权贵人家的饰品,倒像是批量生产的制式武器。不知是军中配备的随身武器还是其他组织派来的杀手遗留。

如果这里的展品都是和驸马有关,那这个署名清远的人,很可能就是驸马。从前面的婚服可知将军另有其人,而驸马大多为文官,很少会跟随大军出兵打仗。

很好,又多了一个叫畅之的,还有一个杀他的人,故事越来越复杂了,时萦看着面前标签上的离别二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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