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迷途

十四夜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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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剑百万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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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光师叔一看何灵被吓着了,想起河斗平时对她的宠爱,赶紧又缓了语气,“婉儿丫头,你先别害怕。虽然你师父伤得极重,但宗主他们都在里面帮你师父疗伤了,不要紧的,你师父不会有事的。”

何灵想起景岳所说的话,“河光师叔,我师父......我师父是不是你背回来的?师叔,你可知道是谁伤了我师父?”

河光师叔与河岳师叔交换了一个眼神,“婉儿丫头,你师父他......这事还是等你师父好了他亲自告诉你吧。”

何灵深深觉得自己在剑冢中就是被大家保护起来的废物一般,这种感觉十分挫败。

咬了咬牙,何灵转身走了,“两位师叔,婉儿不敢耽误师叔师祖们的正事,我还是先回去了。”

河光师叔看着何灵垂头丧气的样子,又安慰了一句,“婉儿丫头啊,你别担心了,你师傅不会有事的。”

河斗师父这一次伤得真的极重,何灵随同几位师叔守了七天才见到宗主和清云师祖才河斗师父打开房门。

一打开门,何灵一个箭步就蹿进房。还没顾得上看河斗师父,何灵就注意到宗主和清云师祖变了。

虽然宗主和清云师祖已逾古稀,但剑冢中从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再加上剑冢心法内功加持,饮食清淡作息规律,两位老人俱是精神矍铄没有老相。

可这一次,何灵发现宗主和清云师祖老了,而且这种老态是从身体到精神的苍老。

不同于往日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现在两位老人都有些形容萎顿了。

宗主和清云师祖看到众人进来,有气无力地说,“看好你们河斗师兄。”摇摇晃晃地差点倒地。

河光、河川师叔赶紧上前一人扶一个,“宗主、师伯,我们送你们回去休息。”

何灵虽然感念河斗师父得救,但看到两位老人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还是十分不忍。

河斗师父微弱的声音响起,“婉儿,给师父叩谢宗主爷爷和清云师祖。”

何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婉儿替师父谢过宗主爷爷和清云师祖。”“嗵嗵嗵”磕了三个头。

宗主、清云师祖挥一挥手,带着其余师叔走了。

何灵翻身扑到河斗师父床前,这下终于看到河斗师父的样子了。他脸色惨白,但精神状态还算好。

何灵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眼泪,“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河斗师父摇摇头,“婉儿,师父没事的,你别哭啊。还有啊,师父现在可说不了多少话,你若是一个劲地哭,师父可没力气帮你擦眼泪了哦。傻孩子,师父没事了,不过调养三五月就好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何灵知道师父刚被救下身子虚弱,自己确实不应该继续叨扰他,“师父,你要不要喝点水?不然,婉儿去厨房给你煎药去?宗主爷爷早就下了方子,药都是备好了的,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要用,婉儿就给你熬药去。”

河斗师父点点头,“婉儿,你去给师父煎药吧。别担心,师父很快就好起来了的。”

何灵含着眼泪将头埋在河斗师父的被子上哭了一会儿,这七日的提心吊胆让何灵十分脆弱,

不过现在看到师父醒转,状态还不错,也好。

这些日子宗主、清云师祖和师父都辛苦了,密道的事暂时先不说了,林贤辉再操蛋也不至于这时候给剑冢招祸吧。

姑且信他不是个猪脑子吧,至于他有异性没人性的事,那也没办法了。

这日何灵正在厨房给河斗师父煎药,想到河斗师父已经能够跟自己说许多话了,何灵十分高兴。

虽然河斗师父伤得极重,但宗主和清云师祖果然了得,不过几日的时间就让河斗师父伤势大好了。

也许再过十天半月的,河斗师父就能下地了呢。

倒是宗主和清云师祖,这几日都没见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等师父好起来,一定要去看看宗主和清云师祖。

何灵美滋滋地正拿个小蒲扇正扇着风,只听到警铃大作。

这是何灵进剑冢以来第三次听到警铃敲响,而且前两次都不过敲击三五分钟便停歇了,现在这警铃一直不停,出大事了。

顾不得小炉火上的中药,何灵起身就往河斗师父房间奔去。一边跑,一边祈祷:千万别出事啊,林贤辉,你千万别惹事啊。

越是着急害怕越是出错,从厨房到河斗师父房间不过一公里路,何灵竟然摔了两次。越摔何灵心中越害怕,到后来竟然浑身筛糠了。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河斗师父不会有事的,剑冢不会有事的。

缓了口气,运起内力飘了起来。

还没飘到河斗师父房间,就已经看到河斗师父捂着胸口扶着门框上。河斗师父虽然大有好转,但到底伤得极重,没有三五个月的调养哪里能恢复得过来。

这会儿强撑着起身,显然又动了元气,此刻脸色惨白地喘着气。

何灵轻轻落到河斗师父身边,扶住师父,“师父,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体本就没好,你起来做什么?快回去躺着!”

硬扶着河斗师父就要往屋里送,脚下却踩到了师父的长剑。剑冢的规矩可是剑不落地的,当日比试时何灵被景岳师弟挑落了长剑,从不对何灵使脸色的河斗师父都生气了,现在他自己却将长剑掉落地上。

何灵心中大为惊恐,脸上一白胸口气滚云翻,赶紧运气强压住情绪,俯身将长剑捡起,不看河斗师父惨白的脸,“师父,你得乖乖回去躺着。就算你要起身,也得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你现在这样强行起身,只怕病情反复呢。”

河斗师父重伤过后拧不过何灵,被她单手一扶,硬拖着就往回走。很显然河斗师父是听到了警铃的,当然了剑冢报警系统的设计就是让剑冢每一个地方都能听到的,否则也不叫警铃了。

河斗师父没跟何灵对抗,只是大口喘着气说,“婉儿,别闹......”

何灵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河斗师父这样子怎么能让他出去,今日就算自己被刺上几个血窟窿也得护住了师父,“师父,你才别闹呢。你一个病人,走道都走不稳,听了警铃又如何?你若是出去了,咱们是顾你还是顾事?”

河斗师父噎了一下,声音有些抖,“婉儿,师父......师父从不曾听到如此急迫的警铃。你听......”

何灵自然听到这警铃大作一直不绝于耳,但她现在只想安抚河斗师父,“师父,就算警铃大作又如何?你若是去了大殿,我们是顾你不顾?不说别人,就是婉儿我,你让我眼睛往哪里放?我是看外面还是看你?”

河斗师父握着何灵的手,“婉儿......婉儿,剑冢......剑冢怕是......”

何灵知道河斗师父在担心什么,从招魂令上灵山、林贤辉告知剑冢密道、林贤辉受伤、河斗师父受伤,再到宗主、清云师祖为河斗师父疗伤耗尽内功,这一切......这一切似乎是有预谋的计划。

剑冢......剑冢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何灵自己也觉得天旋地转,这是她待了十年的家,若是......

不行,现在不能这样软弱,师父还需要自己安抚呢。

“师父,你担心什么?咱们剑冢历来固若金汤,便是千军万马咱们也能叫他们有去无回。祖师爷当年挑了这个地方,可是大有深意的。师父,你现在赶紧回去好好躺着,婉儿练兵千日也该到真正检验的时候了。师父拖着病体都要强行上场,这是信不过祖师爷还是信不过咱们剑冢众位师叔伯和师兄弟?”

何灵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河斗师父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想了想,到底还是相信剑冢了,“婉儿,你先别管师父了,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灵虽然口中说着剑冢固若金汤,心里却在打鼓祈求林贤辉千万别犯傻啊,千万别给他那美人指了这剑冢密道,更不要让人跟踪了去啊。

将河斗师父扶到床上躺着,何灵坚定地说,“师父,你要相信我们,咱们剑冢也不是十年二十年的新门派了,祖师爷爷肯定想得周全的。”

河斗师父点点头,“婉儿,快去帮忙。若是真有什么事......”

其实河斗师父也不知道若是真有事,那该如何呢?这一切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一时之间他哪里想得到后备计划是什么呢?

何灵点点头,“师父,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剑冢不会有事的。”

耳边依然警铃大作,何灵特意忽略掉尖锐的警铃声,运气向大殿飘去。

刚飘出河斗师父的居所,何灵就发现异常了,河光、河川师叔扶着步履蹒跚的宗主和清云师祖向大殿走去。

一看到何灵,清云师祖叫道,“婉儿丫头,你背了你师父的剑做什么?你师父呢?你可安抚好他了?你别去了,好好看住你师父!”

何灵已知这次事件实在太大了,若剑冢侥幸能扛过这一关,就算自己或林贤辉被逐出师门也实在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宗主爷爷、师祖爷爷,容婉儿禀告。”

耳边依然警铃大作,宗主和清云师祖快步向前走着,“婉儿丫头,你若要来便来吧,咱们剑冢从来都不是任人随意进出的地方。”

也不听何灵要禀告剑冢密道之事,就这么从何灵身边掠过了。

到了此刻,何灵依然心存侥幸,只希望林贤辉别犯糊涂啊,可别拿了整个剑冢的性命去赌那美人的欢心啊。

距离大殿才不过数百米的距离,就看到齐善、景岳小师弟满脸血污地奔过来跪倒在地,“宗主,师祖......”

宗主一看两位徒孙满脸血污,心中已经知道不妙了,稳了稳语气,“说!”

何灵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赶紧调息忍住了这口气。

齐善口齿伶俐些,三言两语说了出来,“宗主、师祖,咱们剑冢杀进来许多武林人士,他们武功极高,河岳河宇师叔他们已经抵挡不住了。”

宗主身子歪了一歪,差点歪倒在地,河光师叔赶紧扶住宗主。

宗主定了定神,“他们如何进得剑冢的?谁给他们开的机关?”

景岳瞪大了双眼一脸茫然,额头上的血迹顺着眼角淌到鬓角,“不知!宗主,不知这些人如何进来的,但是他们人多势众,为首的那人武功极高,河宇师父......”

说到这里,景岳眼中冒出眼泪带着哭腔,“师父他......师父他......只怕......”

宗主断喝一声,“哭什么?你师父还没死呢,你在这里哭丧可是给他寻晦气?”

吓得景岳硬生生收了泪水,咬着嘴唇看向清云师祖,又瞟了一眼何灵。

这些年来宗主虽然是一门之主,但对年轻后辈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何时像这样厉声呵斥过晚辈?

必定也是知道今日剑冢在劫难逃了,此时他与清云师祖又倾尽全力救治了河斗师父,如果河岳河宇二人之力都无法抵挡,只怕......

何灵听到“剑冢杀进来许多武林人士”时已经知道剑冢完了,只怕剑冢今日会如当年周家一般被血洗了。

林贤辉!

你就是这样报答剑冢的?

何灵心中大恨,牙齿咬得叽叽嘎嘎响。

清云师祖一看何灵狰狞扭曲的表情,立刻吩咐道,“婉儿丫头,你不许去,去护住你河斗师父!”

何灵眼中冒出火来,“师祖,今日婉儿便于剑冢同生死......师父他老人家......师父他老人家......卧病在床,若是讲究武林规矩......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这话说得毫无道理,那神隐门可是饶过手无寸铁之人?他们只恨没有赶尽杀绝。

齐善、景岳两师弟一看何灵的表情,抹了一把满是血污的脸,异口同声地说,“今日齐善、景岳与剑冢同生死!”

三个人提着剑就准备往外冲。

清云师祖一把拽住何灵,“婉儿丫头,你不听师祖爷爷的话了?这些号称武林人士的,可会对妇孺弱小手下留情?你师父他下不得榻,你就让他一人在这里?”

何灵不想去管了,反正今日剑冢有一个算一个,没有能活出去的。

自己的武功内力比不得林贤辉,更比不得河斗师父、清云师祖和宗主爷爷,若连他们都知道剑冢不保,自己哪里还有活路呢?

此刻何灵已经忘了林贤辉是梦主,若林贤辉在这里,只怕何灵要在他身上刺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林贤辉啊林贤辉,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你自己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拖着这许多人跟你一起死?

何灵抬头看看天空,怎么不一个晴天雷劈死这欺师灭祖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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