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参见父皇,父皇万岁。”邓荣珏对自己老爹施礼,一转眼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十一个年头了,从一个襁褓里面的小婴儿变成了现在的少年。
邓荣珏今年十二岁,他身长七尺,因为在练武的缘故,身材匀称,继承了母亲的长相,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美男子。皇帝陛下看见自己这个接近成年的儿子,他也是一阵恍惚,虽说他今年还不到知天命之年,但给他的感觉就是自己已经老了。
“三儿啊,明天就是你第一次上朝了,怎么样?你对朕之大梁有什么想法。”皇帝陛下对邓荣珏如此说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父皇登基已经快二十年了,虽说父皇英明神武,然而大梁积弊已深,儿臣愿辅佐父皇一一除之。”邓荣珏一拱手,他表态了,等着皇帝陛下的回话了?
“三儿有擎天之志,朕之心甚慰啊。”皇帝陛下笑着点点头:“不知三儿以为大梁积弊何在呢?唉,小六身体不好,小九和小十一还小,朕的儿子们啊。”
皇帝陛下点点头,他也有些无奈,老六七岁了,也入学了,但不能习武,身体很差,老九才三岁,看上去憨憨的,老十一刚出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父皇,儿臣试言,如有不足,还请父皇指正。”邓荣珏态度谦恭,皇帝陛下一伸手,等着儿子说话了。邓荣珏一拱手:“儿臣以为大梁之弊主要有三,藩镇,军士,国库。”皇帝陛下还是点头,让儿子继续。
“父皇,儿臣以为,藩镇尾大不掉已经超过百年,占据土地,不思报国,此乃其一。”邓荣珏首先说了这个,皇帝点头,这别说他们了,人类就能看见,说也没什么。
“父皇,我大梁之军士松弛,装备极差,战斗力匮乏,不堪大用,此为其二。”邓荣珏举了两个手指,皇帝陛下也是非常同意的。
“其三,我大梁国库空虚,军费不足,朝中有一些贼人罔顾国恩,贪赃枉法,此等恶人不除不快啊!”邓荣珏说了这三样,皇帝陛下听了点点头,他对于自己的儿子是非常满意了。
“三儿,你既然说了这三个积弊,不知你可有解决之策,说来给朕听听如何?”皇帝陛下摸摸花白胡子,他等着儿子的答案呢。
“父皇,儿臣以为此三弊乃是相辅相成的。”邓荣珏想了一下:“对于藩镇,一味教化并无用处,解决他们一定要用兵,用兵就要更新装备,操练士卒。更换装备,操练士卒必须要用大量的钱财,如此说来,我大梁积弊都是相辅相成,紧紧相连的。”
皇帝点点头,他也等着邓荣珏继续说话呢。邓荣珏说道:“儿臣以为,可以先操练少量士卒,而后杀鸡儆猴,解决罔顾圣恩之贼,之后整顿军士平定各个藩镇,恢复我大梁之千里河山!”
“三儿,你说的不错。朕要把这些托付给你去做,你可愿接旨?”皇帝陛下面露微笑的问道。邓荣珏施礼:“回父皇,儿臣乃是大梁之城阳王,儿臣定然愿为我大梁肝脑涂地,除死方休!”
“哈哈,朕之心甚慰。如此三儿,你就放手去做吧,其他的一切都有朕给你撑着呢!”皇帝陛下摸摸胡子,他给予了邓荣珏充分的信任,父子之间的第一次对话还是非常和谐的。
后有梁书曰:习有汉光武中兴大汉,今有世祖爷中兴大梁。世祖讳荣珏,乃是兴宗第三子,生母贤敬太后方氏。世祖天资聪颖,文武双全,素有大志。大中三年,世祖年十二,为城阳王,初临朝。
兴宗谓世祖曰:“尔以为大梁之弊何在?”世祖言曰:“大梁之弊乃在于藩镇,军士,国库。”世祖与兴宗一一应之,兴宗大喜言曰:“我大梁之兴皆在此子也。”
——《梁书.世祖本纪卷一》
……
第二天,邓荣珏上朝,皇帝陛下也说了,城阳王乃是朕的第三子,如今已经年岁够了,从今天开始,城阳王临朝听政。这朝臣自然得恭维一番,邓荣珏一个刚刚临朝皇子,自然就在这听着就好了嘛。
这一天上朝也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事情,邓荣珏是不爱听了,他心里也想了,难怪皇帝登基之初,都有点想做明君的样子,等到了最后都糊涂的厉害。在这种歌功颂德的声音当中,要是能保证不迷失的,那得是什么定力?几乎是没人有的。
邓荣珏懒得听这玩意,他就观察一下朝上这些人呗。今天是经常称病的白太傅居然临朝了,另外负责内务府的大臣主要有三个,分别是马明,陈昭以及上官清。
这三个家伙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满脑肥肠的大贪官,要不是知道皇宫内部的菜价,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来。听着自己老爹还说那马明最近勤勉,人又清瘦了,邓荣珏都想笑,但他知道这是朝会,一个月才九次,那是严肃的地方,不能笑。
这第一天的朝会就这样落下了帷幕,邓荣珏是一点有营养的没听见。虽说与其抓紧时间上朝,不如抓紧上朝时间,这朝会就是一个大型歌颂陛下的会议,一个月歌颂皇帝九次确实有些多了!
下朝了,皇帝要处理奏章,邓荣珏先行离开了,正好可以去看看自己妹妹。他就听见后面有一个声音传来:“殿下……殿下留步。”声音听着挺苍老的,邓荣珏一回头,看见是白太傅,这老头子天生不是三皇子党啊,他叫自己干什么?但人家是太傅,大梁老臣,面子问题得给。
“原来是白太傅,不知太傅大人唤孤有何事情?”邓荣珏回头,他等一下这白太傅。
“殿下……殿下,老臣今天看殿下是第一天上朝,是不是有些不适应?老臣不知殿下为什么总是盯着内务府的大人看呢?”白太傅摸着白胡子,他笑眯眯的说道。
“太傅所言何意啊?”邓荣珏想了一下:“孤听闻父皇盛赞马大人做事勤勉,孤也要为父皇分忧的,自然得记住那些得用之臣了。”
邓荣珏不能和这是敌非友之人说实话,邓荣珏也就编了一个相对靠谱的理由搪塞一下。
“原来如此,老臣知道了。”白太傅点点头:“马明这老小子……老夫听闻他可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哈哈。”说完老头子笑笑离开了。剩下邓荣珏一个人,没想到这老头子和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这是暗中向自己示好?还是有什么陷阱?
邓荣珏是开始上朝了,可是他还没有正式领职呢,属于实习阶段,自然除了三天大朝会之外,他还是要去学习的,生活就是显得更加充实了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