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灵界,仙界?
幽灵界,冥界?
张煜神色沉重,若是如此,这个世界的问题也太大了吧!
幽冷目光转向中年人,问道:“清河门?很强吗?”
中年人面色发怒,冷漠道:“小家伙,你放肆!你胆敢羞辱我们清河门,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中年人又道,心神也极为警惕,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每一个散修都是不要命的横祸,必须严阵以待。
注视中年人良久,张煜潸然一笑,微笑道:“路过而已。对了,你这边卖灵麦种子吗?我想购买一点。”
“你想购买灵麦种子?”中年人心中一动,笑道,“哈哈,好说。对了,我叫石雨落。小兄弟,怎么称呼?”
“红云,红云散人。”张煜微笑道。
“红云散人?哈哈,红云道友,请,里面谈。”石雨落邀请道。
“请。”张煜走上前,问道,“不知,道友的灵麦种子怎么卖?若是便宜点,我可以多购买一点,毕竟我们散修不容易啊!”
“哈哈,好说。我们清河门的灵麦可是一等一的优良品种,物美价廉。我看道友也是诚心购买,我也不多要,一枚灵石十斤灵麦种子,如何?”石雨落眯眼道。
“一枚灵石十斤?道友,可否再便宜一点?”张煜苦笑道,自己手中仅有一枚阳性灵石,很难得的。
“十二斤,不能再便宜了。”石雨落肉疼道。
“好吧。”张煜伸手从裤兜里的紫虚局客卿身份令牌中取出一枚灵石,抓在手中,微笑道,“石道友,可否让贫道看一看灵麦种子?”
“哈哈,好说。”当即,石雨落当着张煜的面,摘下腰间的青色荷包,右手轻轻地一碰,一个小布袋凭空出现在他的右手中,大方地递给张煜,“你自己看。”
“多谢。”张煜接过小布袋,打开口,看见了里面的灵麦种子,粒粒饱满,是上等的灵麦种子,生机勃勃,很不错。
“怎么样?”石雨落得意道。
“此乃上等灵麦种子,石道友果然不愧是名门正派的优秀弟子,佩服!”张煜赞扬道。
“哈哈,好说。”石雨落更加高兴了。
“给。”张煜递上了自己唯一的一枚阳性灵石。
石雨落眼睛一亮,伸手一抓,抢过了灵石,仔细打量了一番,瞧了眼张煜,笑道:“不错,是上等的下品灵石,红云道友乃是信人也!那袋灵麦种子有二十斤,全给你了。”
“多谢石道友慷慨。”张煜喜滋滋地抓着小袋子,又问道,“不知石道友,若是加入你的清河门,可有什么条件?”
石雨落一愣,深深地看了眼张煜,摇了摇头,说道:“红云道友,你错过时机了。我们清河门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加入我们清河门的。”
张煜有点失望的苦笑道:“那好吧,是贫道妄想了。”
石雨落见此,低声道:“红云道友也无需伤感,散修也不错,自由自在,多好。”
张煜苦涩一笑:“我们也苦啊!”
石雨落笑了笑,安慰道:“都一样,我们也是如此。”
步入石雨落的院落,张煜眼神一动,目光一扫,看见了一条条灵气线路,好似凡人界的电路,同时也感知到了灵气的浓度明显比外界高出三倍,他惊讶道:“聚灵阵?”
石雨落得意道:“红云道友好眼力,不错,正是聚灵阵。虽然只是低级的聚灵阵,但内部灵气浓度是外界的三倍,价值不菲。”
张煜羡慕道:“真不愧是修仙大派,真是令人心生向往。不知,这聚灵阵价值几何?”
石雨落邀请坐于院中凉亭,微笑道:“聚灵阵,即便是最低级的一倍值聚灵阵,也得十枚灵石。”
十枚灵石?
张煜吃了一惊,聚灵阵如此之贵?我的乖乖,目前的自己还真买不起,太贵了!不行,自己得想办法弄得灵石。
忽然,
张煜眉头一挑,望向西边,一群虚灵正奔袭而来,这一幕令他瞳孔一缩,因为这些虚灵竟然是实体!
实体的虚灵,还是虚灵吗?
张煜站了起来,石雨落也察觉到了动静,扭头一看,当即倒抽了一口寒气,竟然是小石山的虚灵山匪,太猖狂了!可,自己打不过啊!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石雨落扭头看了眼凝重的张煜,苦涩道:“红云道友,我们今天的运气可有点差,没想到小石山的山匪居然来了,一场死战在所难免了。”
张煜瞥了眼手在发抖的石雨落,问道:“他们是什么?”
石雨落一愣:“你不知?”
张煜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石雨落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道:“也对,散修一般很少接触到他们。他们是虚灵!”
张煜一愣:“虚灵?”
石雨落点头道:“不错,虚灵。他们生前是人,或其他生灵;死后,魂魄因执念而生,化为虚灵。不过,常言道:人有三魂,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归地,人魂留于世间。这些虚灵便是人魂所化。”
虚灵,人魂?
张煜目光微凝,若是这般,岂不是人魂可化成虚灵也可化作幽灵?那么,人魂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化为虚灵或幽灵?
张煜问道:“人魂所化虚灵?”
石雨落解释道:“生前为善,死后,人魂化为虚灵。生前为恶,死后,人魂化为幽灵!”
善?恶?
谁来评定?
天地?
张煜目光微转,暗道:“人分善恶,但也模糊不清,这份评定,估摸着还得天地来判决!”
深吸一口气,张煜望向即将到来的虚灵土匪,问道:“石道友,你可有解决之法?”
石雨落苦涩道:“红云道友,我也只不过是聚气境而已,单打独斗,我还可以,但面对如此之多的虚灵,我也打不过。只是,他们很少前来,这一次怎么突然发起难来了,着实令人不解!”
以前,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他们奔袭而来,又是为何?
张煜眼睛微眯,回头扫了一眼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他们神色惶恐不安,但更多的是麻木,这令张煜的心目的一揪:“无论是什么样的时代,底层的劳动大众才是最苦的那一批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