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二楼。
楼梯上来是堂屋,后边一间卧室,西边是时愈的房间,前边是许图治的房间,东边一间储藏室。外边是阳台。
后边的卧室不算大,进门一个卫生间,里边一张床,床对面是衣柜,床尾有桌子,后边有窗。东西不多但也够用。
骆云裳躺在床丶上,感觉挺复杂的。
虽然脱离了地下阴风,但,大家也知道长骨头的时候会痛和痒。
不论是身体的痛还是精神的折磨,也不是说习惯了。
骆云裳生这个儿子的时候,没有多少期待。
事实是这样的:她醒过来天已经塌了,她当时想再多,并没想着去死。
靳伯甫喜欢她,她只是混日子,然后发现有孩子,生下来。
是被推着走的,被抓走,被折磨,都是如此。
那么现在,是自己主动死,还是继续被推着?或许她可怜的儿子愿意推她。
骆云裳作为一个母亲,要为儿子做什么吗?
她还没学会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她的母亲并不合格。
骆琼上楼看她。
骆琼长得好,但不得不说,选出来圣女更好。
或许以前的骆云裳不觉得,骆家的圣女并没有那么神圣的地位。
之后的骆云裳添了很大的故事性,或者说生了一个了不起的儿子。她自带光环了。
骆琼看她身上真的有光,现任圣女虽然牛哔,比骆云裳可差多了。
骆云裳对于骆家的晚辈,没多少感情。
她又不是家族一些老太太,她其实不老。
就像很多生孩子早的,做了奶奶、年纪都不大。
骆云裳要说,倒霉在一次就有了。当然最倒霉是被抓走。
骆云裳和蓝家交代过,蓝家或许是信的,但蓝马隆那个变丶态、没法正常的去讲。
他要觉得骆云裳背叛了他,然后就发挥圣女该有的作用,敲骨吸髓。
比真的敲骨吸髓还残忍。
骆琼问:“你知道现在吗?”
骆云裳不知道,虽然隐约知道一点。
骆琼说:“你名声十分的难听,蓝家、或者说骆瑸还在造谣抹黑。”
都说了是造谣抹黑。
骆云裳没问这小辈,知道她受过哪些折辱吗?
她不问是觉得没意思。骆家的人也没一点意思。
骆瑶上来,问她姐:“你和姑姑说什么?”
骆琼说:“我就觉得姑姑该知道一下。再说,别的事我们不清楚,但圣女岛我们知道,后来姑姑就被抓走了。骆瑸现在那样,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姑姑成功?”
骆瑶说:“你管她成功不成功。”
骆琼说:“我就看她还冲着姑姑来。”
骆瑶想想:“她倒是敢当面对着许图治。”
骆琼乐了:“蓝家都不敢,她敢?”
骆瑶摇摇头:“就不知道骆家敢不敢了。”
骆琼对骆家没兴趣了,和姑姑说:“骆家烂透了。”
骆瑶说:“整个太昊山、有蓝家就没不烂的。”
双胞胎又一块下楼干活。
一般的活儿并不累,扫地洗碗什么的又没多少技术难度。用除尘术都不难。
朱俐对除尘术、火球术什么的都习惯了,指点双胞胎怎么收拾的更好。
骆琼有点不乐意,她还得一个普通人教?
骆瑶及时醒悟,提醒姐姐:“朱大婶懂的可不比我们少,你再换个角度,好好想。”
骆琼眨眼睛,不是吧?
朱俐谦虚。她其实话不多,是活儿多。很多是干出来的经验。
对不对的不说,需要她学的她立即就学。
法术她就学不会了。
骆琼看陈汉种地,虽然陈汉年纪大、没筑基,但这个控制非常强。
就算骆琼没看不起他年纪大,至少他不算差。
再说,筑基、在许府大概就不叫事儿。
陈汉一个土灵根、稳得很,让他和许图治四处跑多半也跑不动,除非以后更强了。
现在多打磨基础,并不急着筑基。
董勇和双胞胎说:“他十八岁修炼,现在不到八年。而且他习武。”
骆瑶明白,许府的普通人都不简单。
董勇也没什么,而且,有些饭他都做不了了。
应该这么算:他大概是修士的五分之一,干三分之一的活儿,效率还是挺高的。
就算月薪一万,不到一块灵石,就是低级的杂役。
杂役没什么不好啊,只要认真干,都是可能入道的。
骆琼好像听说:“那个许天宇能入道?”
傅宁也是听说的:“可能性不小。”
保镖找过来,和傅少报告:“杜家还打算拍电视。”
傅宁冷冰冰的问:“拍什么?”
保镖看他冰灵根越来越秀了,据说时愈都有冰灵根了。
当然一般人别和时愈比,保镖拿电脑给傅少看:“那些不是编了挺多?杜家挑了一本小说,要把前圣女当小三。”
陈汉插话:“杜家的小三曲玲珑不是被捧为棋圣?这是想给曲玲珑洗丶白?还是有别的小三下场了?”
保镖不清楚。
傅宁翻翻这原著,就挺恶心。
男女主挺好的,圣女也有爱慕者。
男女主对圣女也挺好的。
圣女突然就被男主打动、迷恋他了,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得到他并且有了孩子。
表面看起来挺好,圣女爱的都神圣。很可能洗丶白。
事实就不是了。这圣女让人恶心的不行,那女主也挺叫人恶心。
圣女后悔、带孩子去了。
男主不能对不起孩子。
女主也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何况,圣女各方面都挺好的。
保镖说:“这女主是不是圣母?”
傅宁冷笑:“男主才恶心好吗?没看他在享齐人之福?”
保镖眨眼睛,好像是诶:“圣女成了外室,女主为了无辜的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外室就是外室,圣女为了孩子也得帮孩子他爹,既然有这好处、女主就忍了。”
傅宁说:“现实是挺现实的。”
就是三观全无。
这能允许他拍?
不过杜家势大,或许折腾折腾、能搞出来。
许图治就成了小三的孩子?
反正他妈说不出那男人。
傅宁准备去找杜家。
宁老头比他还积极。
蒋艳反而稳重了:“只怕他们有准备。”
杜家敢闹这么大,那脑子又不纯是蠢的。